女性的權利遊戲：歷數美國女性副總統候選人

2019年1月7日，加州民主黨參議員Kamala Harris在華盛頓拍下了這張肖像照。就在100多年前，首位女性宣誓進入國會，如今已有131名女性在國會中工作。

攝影：CELESTE SLOMAN, THE NEW YORK TIMES/REDUX

撰文：RACHEL HARTIGAN

美國女性贏得選舉權的一百年後（最初這項權利僅限於白人女性），Kamala Harris當選美國首位黑人亞裔女性副總統。

不過，Harris並非首位競選公職的女性。早在擁有選舉權之前，女性一直在追求更高的職位。

婦女政權論者、紐約報商Victoria Woodhull和妹妹是華爾街最早的女性股票經紀人，1872年，她被新成立的平權黨（National Equal Rights Party）提名，成爲首位競選總統的女性。她是否參與了競選尚不清楚，不過33歲的她不可能合法當選總統。（廢奴主義者Frederick Douglass也被列爲副總統候選人，但他沒有被要求加入競選陣營，也從未承認參加過競選。）選舉日當天，Woodhull因爲在自己的報紙上發表了一名宗教領袖的緋聞細節，被判傳播淫穢文學罪入獄。儘管聲名遠揚，但沒有記錄顯示有人投票給她。

雖然Woodhull沒有當選，但很多女性都做出了嘗試，Harris就是最近成功的一位。根據羅格斯大學美國婦女與政治研究中心（CAWP）的說法，此前至少有11名女性曾競爭過副總統一職，其中包括不止一名黑人女性和亞裔女性。（人數可能更多：CAWP的名單隻包含了歷史上第一次參與競選且贏得了至少1%的普選票，或者在主要政黨提名大會上獲得了至少100張選票的候選人。）

很多早期候選人都屬於第三方政黨。一些人蔘與競選是爲了強調某些問題，另一些爲了證明觀點，還有一些則是爲男性候選人不太成功的競選活動注入活力。很少有女性真的能就職。儘管困難重重，還是有一些女性在爲美國第二高職位奮鬥。

Victoria Woodhull是首位競選總統的女性，但在1872年大選當天，她被判傳播淫穢文學罪入獄。

攝影：FINE ART IMAGES, HERITAGE IMAGES/GETTY IMAGES

Marietta Stow是首位競選副總統的女性，1884年，她和Belva Lockwood成爲競爭夥伴，一起攜手投入競選

攝影：HISTORIC IMAGES, ALAMY

Marietta Stow

1884年，加州報業老闆Stow提名律師Belva Lockwood爲倉促成立的國家平權黨總統候選人。這是19世紀以平權爲名的幾個政黨之一。Lockwood之所以引起了Stow的注意，是因爲她指出，雖然女性無法投票，“但沒有法律禁止投票給女性”。Stow提名自己爲副總統候選人，這也是第一個競選美國副總統職位的女性。兩名女性認真投入競選，贏得了1000萬張選票中的5000張，當然投票人是男性。

Lena Springs

Springs是南卡羅來納州的公民選舉權領袖，1920年第19修正案通過後，她在民主黨的政治活動中活躍起來。在1924年的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她成爲資格審查委員會主席，並被主要政黨的代表提名爲副總統候選人。這完全出乎了Springs的意料。“這根本不可能，”她說：“不過我的所有好朋友都認爲我這是實至名歸。”Springs贏得了一些選票，但最後內布拉斯加州州長Charles Bryan獲勝。

Charlotta Bass

1952年，Bass代表進步黨，成爲首位競選副總統的黑人女性。那時，坐擁西海岸規模最大的非裔美國報紙《加利福尼亞鷹報》的Bass，是一名激進的報商。鑑於兩大政黨忽視黑人和女性的權利，Bass在失望之餘，轉而投入進步黨，並作爲競選夥伴，加入Vincent Hallinan的陣營。Bass和Hallinan贏得了14萬張選票，但德懷特·艾森豪威爾和理查德·尼克松輕鬆獲勝。

Charlotta Bass與競選夥伴Vincent Hallinan、活動家兼演員Paul Robeson合影。1952年，Bass是進步黨的副總統候選人。

攝影：LOS ANGELES EXAMINER, USC LIBRARIES/CORBIS/GETTY IMAGES

Frances ‘Sissy’ Farenthold

Farenthold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政治家，她在得克薩斯州衆議院任職四年；她也是任期內衆議院裏的唯一女性。1972年，她競選州長，但在決選投票中落敗。同一年晚些時候，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女權主義領袖Gloria Steinem提名Farenthold爲副總統候選人。她是一個有力的競爭者，但在提名上敗給了密蘇里州的參議員Thomas Eagleton。

Toni Nathan

1972年，俄勒岡州的廣播電視節目製作者Nathan代表自由黨，參與副總統競選；她也是首位獲得選舉人票的女性副總統候選人。當時，一位無法忍受尼克松的競選夥伴Spiro Agnew的共和黨選舉人選擇了Nathan。

LaDonna Harris

Harris是一名活動家，也是科曼奇族成員（Comanche nation）；1980年，她代表公民黨，成爲首位美國原住民女性副總統候選人。20世紀70年代，她作爲俄克拉荷馬州參議員Fred Harris的妻子，在華盛頓爲原住民事務奔走。Harris和總統候選人Barry Commoner以環保問題爲競選綱領，只贏得了不到1%的普選票。

Angela Davis

Davis是加州的黑人活動家、哲學教授，曾被美國聯邦調查局通緝；1980年和1984年，她作爲共產黨參與競選。她和總統候選人Gus Hall獲得的選票不到1%，因爲太低無法被收入CAWP的女性副總統候選人名單。

1984年，Angela Davis作爲共產黨提名的副總統候選人，在芝加哥參加競選。

攝影：THE ABBOTT SENGSTACKE FAMILY PAPERS, ROBERT ABBOTT SENGSTACKE/GETTY IMAGES

Geraldine Ferraro

1984年，紐約州國會女議員Ferraro成爲首位主要政黨副總統候選人，Walter Mondale提名她爲自己的競選夥伴。這位來自皇后區的國會女議員震撼了競選，但最終羅納德·里根和喬治·布什以壓倒性優勢擊敗了民主黨。Ferraro和 Mondale只贏得了後者的家鄉明尼蘇達州和哥倫比亞特區的選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