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舉：電影《龍門飛甲》雨化田是明朝太監汪直的化身

文/孔祥舉

著名徐克導演經典電影《龍門飛甲》講述了，明朝成化年間（1464年,英宗去世,太子朱見深即位,即明憲宗,年號成化），朝綱腐敗，奸邪當道。宦官把持下的東廠西廠，混淆黑白，陷害忠良，朝野內外一片萬馬齊喑究可哀。江湖義士趙懷安（國際巨星李連杰飾）等流亡劍客挺身而出，接連剷除東廠數名奸佞，致令閹賊膽戰心驚。恰逢此時，風頭正勁的西廠督主雨化田（著名演員陳坤飾，真實歷史人物汪直）出面干預。由此引發了朝廷奸臣與江湖豪傑血雨腥風的爭鬥故事，影片深受觀衆喜愛，東廠西廠元素備受關注。

01大明王朝廠衛機構東廠和西廠的由來

東廠，即東緝事廠，明代官署。明代的特權監察機構、特務機關和祕密警察機關。明成祖朱棣在永樂十八年（1420年）設立東緝事廠（即爲東廠），由自己親信宦官擔任首領。東廠大營設在京師（今北京）東安門之北。明中葉後期只對皇帝負責，不經大明司法機關（明朝的中央司法機關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批准，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從而開明朝宦官干政之端。

西廠，即西緝事廠，明朝官署。明憲宗時爲加強特務統治，於成化十三年（1477年）於東廠之外增設西廠，與東廠及錦衣衛合稱廠衛，用太監汪直爲提督，其權力一度超過東廠，活動範圍自京師遍及各地。後因遭反對，被迫撤銷。正德元年短暫復開五年後又被撤銷。

02西廠在汪直時期快速發展力壓東廠、西廠廠公汪直權勢滔天

西廠的成員是由皇宮中錦衣衛中選拔出來，明朝第八位皇帝朱見深，既是明憲宗欽定西廠所領緹騎（即錦衣衛校尉）的人數要比東廠（東廠鼎盛時期手下十五六萬，探事的下人統稱番子）多一倍，西廠又把東廠與錦衣衛的職權包攬起來，它的職權比東廠和錦衣衛更大。西廠的職務是偵查民臣的言行（相當於大明中央安排在民間的特務機構），並可以對疑犯進行拘留、用刑，西廠又把監獄以及法庭混爲一體，並可隨意逮捕朝中大臣，可不向皇帝奏請。所以，當時的大明臣子對宦官唯首是瞻，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色。這也就不難理解，明朝能出現宦官魏忠賢會有“九千歲”這一稱號的現象了。

汪直是西廠的首任廠公，在他的經營下，成立不久的西廠一度出現了“威勢傾天下”的形勢，汪直手下黨羽各個都是狗仗人勢，瘋狂貪虐，濫殺無辜。明憲宗成化(公元1465-1487)，初年，明廷派兵到廣西“徵蠻”，汪直作爲被鎮壓者子女遣送宮中，自幼當了太監。《明史·宦官列傳》記載，小太監汪直最初“給事萬貴妃於昭德宮”。隨着萬氏在後宮鬥爭中不斷勝出，汪直水漲船高，地位也不斷提升，十五六歲便已遷爲御馬監掌印太監。

成化十二年，北京城爆出所謂“妖狐夜出”的離奇傳聞，成化帝朱見深受觸動，急欲探知宮城外面的世界。見汪直，靈活機警，令他易服出宮，率兩名錦衣衛化裝成老百姓“密出伺察”，隨機應變。《明實錄·憲宗實錄》：汪直“初出布衣小帽，時乘驢或騾往來京城內”。汪直奉命外出刺探，不僅將城內情況摸了個底清，就連其同行、那些東廠太監及外派鎮監們揹着皇上做的壞事，也都被他打探分明，密報回宮。通過汪直的種種出色表現，成化帝朱建深堅信汪直“能摘奸”，可堪大任。鑑於當時東廠、錦衣衛各自已成勢力，出規逾矩的事情時有發生，成化帝爲便於對其監督，彌補當時朝廷內部的監督體系混亂的劣勢，大明皇帝成化帝朱見深走特別程序，批准汪直獨成一派，設立西廠，與東廠在京師各守一端，分庭抗禮。

03名噪一時的大明西廠，爲何會迅速消失？

西廠在大明歷史上絕對是一個霸氣的存在，但卻是一個非常短命的特務機構，前後只有兩任提督，分別是汪直和谷大用（西廠根基毀在汪直手中）。汪直小人得志，幾次出色的表現後，如願以償當上西廠頭目，一時意氣風發，急於“建功立業”。爲了與自己的對手東廠競爭，他在短時間內建立了比東廠更爲細密的特務網絡，設法從錦衣衛挖掘“奇人異士”，在朝廷上更是不斷“屢興大獄”以製造影響。

西廠製造的最大冤案是對“三楊”家族的滅門案。汪直倚重的心腹是韋瑛，韋瑛原是錦衣衛的百戶長。韋瑛來到西廠後，即向汪直獻上一份大情報：成化年間朝中賢臣前朝閣老“三楊”，聲譽在外，其門第及子孫亦頗爲後人推崇。但是天有不測風雨，“三楊”中已故少師楊榮的曾孫、建寧衛指揮楊曄與其父楊泰“爲仇家所告”，暫時逃入京城，在其姊夫董璵家中躲事。偏這董璵同韋瑛有些交情，隨即向他求助，希望他能借錦衣衛這個權勢出面干預一下。不曾料到，韋瑛是個喫裏扒外、陽奉陰違的雙面人，當面承諾，轉身就報告給汪直。汪直大喜，“即捕曄、璵考訊”，刑訊還動用上了一種酷刑“琵琶刑”，對楊曄、楊璵父子“三琶之”。這是一種酷刑，受刑者“骨節皆寸解，絕而復甦”，其狀死去活來。楊曄“不勝苦”，於是“妄言寄金於其叔父兵部主事士偉所”，汪直又不經奏請，就將楊士偉逮捕下獄，並“掠其妻孥”，將楊家洗劫一空。最終“曄死獄中，泰論斬，士偉等皆謫官”，由此開始拉開帷幕，汪直等人釀成了一起起轟動朝野的大案。

此案過後，成化帝對汪直“益委任之”，汪直“遂權寵赫奕，都人側目”。他進而將西廠勢力進一步拓展。不多久，甚至就有了西廠“權焰出東廠上”的局面，此時此刻的汪直每每出行，他定是“隨從甚衆”，朝廷百官自遠遠地見到汪直的隊伍便急忙躲避，惟恐被他撞上，生出事端。

西廠在建立者汪直帶領下的胡作非爲，橫行霸道，其暴行“是可忍孰不可忍”，西廠最終還是讓大明的朝臣忍無可忍，引起了整個大明王朝士人的集體反抗。內閣大學士商輅率萬安、劉珝等閣僚聯名參奏其所行不法，要求斥退汪直，罷黜西廠。成化帝起初還是十分惱怒，命司禮太監懷恩查問發起彈奏者是誰。第二天，朝廷衆臣也都紛紛站出來力挺商輅，成化帝不得已罷黜西廠，命汪直重回御馬監，韋瑛戍邊，西廠併入錦衣衛。但是成化帝寵愛汪直的惻隱之心依舊存在，汪直利用成化帝的寵溺，對成化帝狡辯說內閣的彈奏是出於“爲楊曄報復”，加上汪直髮動利用御史戴縉爲其遊說，勸解。不久後，被矇蔽雙眼的成化帝朱見深竟然又下詔恢復西廠的設置，汪直等人官復原職。至此，致使汪直爲首的西廠囂張氣焰愈演愈烈，加快了復仇打擊報復的步伐，西廠很快捏造假證據，先後實施了“誣奏項忠”，將其罷官爲民，又將左都御史李賓“褫職”，一步步緊急地操作，使得朝廷正直官員深受其害，無數的忠義之士遭受飛來橫禍、滅頂之災，家破人亡。

雖然權傾一時的汪直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大明王朝羣臣看似都已經奈何不了他了。但是，老話講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汪直這個陰狠的歹人，卻有個致命的弱點“喜愛戰事”，汪直自幼喜愛研究戰事，發兵打仗。汪直得勢後，自己一直很想學着前輩王振的樣子“立邊功自固”，於是自任監軍，到大明王朝的邊境線上四處尋釁滋事，汪直的一系列挑釁行爲，直接造成了境外首領的頻頻犯邊。大明成化帝朱見深見汪直不知深淺，不斷給大明挑起事端，逐漸對其失望，對他漸漸疏遠，最終將他調到南京降爲奉御，“罷西廠不復設”，名噪一時的西廠驟然消失。

作者簡介

孔祥舉 , 泰安市作協會員，民間英雄故事創作人，山東好漢故事講述人，寧陽基層幹部。文字散見今日頭條APP、百度APP、搜狗搜索APP、騰訊新聞APP、網易新聞APP、鳳凰新聞APP、齊魯壹點APP、吾愛詩經網、騰訊網、《中國鄉村》、《大衆網·海報新聞》、《寧陽文學》雜誌、《齊魯文苑》《心悅文摘》公衆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