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之不忘27」魏嬰:這種經歷,曾經也有過
魏嬰帶着溫寧從宮殿回來,路過遇見老農的那座山。初秋時節野果飄香,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結滿紅色的果子。
“溫寧,你看紅果子像不像我們在亂葬崗時,四叔釀酒的那種。”
“有點像,公子你是懷念以前的時光了嗎?”#溫寧#
“哈哈哈……溫寧,你現在懂了不少呀!”
魏嬰和溫寧正在回憶以前的趣事,身後一個冷冷聲音傳來。
“沒有回憶的人生,多麼可悲……”
來者是個年輕女子,年齡不過二十幾歲,卻是一身青衣,挽着高高的髮髻,聲音暗啞,目光冷然。
魏嬰仔細辨認了一番,她不是妖也非修仙之人,但她的靈識不似凡人。
一個姑娘家出現在深山老林裏已不平常,且話中還有話,魏嬰懶得搭理她。
“溫寧,我們走……”
兩個人轉身走出幾丈遠,女子又喊到:“公子難道不想知道那晚的黑衣人是誰嗎?”
魏嬰停下腳步,冷聲道:“這個不勞你操心。”
兩個人回到大院子已到午時,老農帶着兒子端來一鍋燜魚,魏嬰接過來向他道謝:“多謝老伯,往後不用再如此操勞,我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老農父子倆在一旁陪着他喫飯,魏嬰稱讚道:“魚的味道真不錯,鮮嫩,刺又少。”
“公子若是喜歡,我再去河裏多抓些回來。”
老農的兒子正在休養身體,魏嬰囑咐他不能過於勞累,溫寧去河裏抓魚就是了。
魏嬰所住的大院子有很多房間、柴房、廂房、主客房配備齊全,院子裏有個荒廢的花園,細看還大致猜得到荒廢前的樣子。
老舊的假山層層疊疊地堆着,有些石頭在雨水沖刷下,發着奇特的光澤。
魏嬰在一個角落裏看到兩個小人,是石頭刻成的,一個肩長頭髮,圓臉蛋,一個挽着髮髻,負手而立。
“哎!看樣子是一對苦命鴛鴦,是誰拆散了你們,還是英年早逝才棄了那麼大的屋子。”
這天夜裏,魏嬰無法入睡,眼前那一對小石人的樣子揮之不去。
夜已深,他還是給藍湛發了傳送符。“藍湛,你在嗎……”
藍湛早睡下了,可他聽到了魏嬰的聲音,接着回他:“我過些日子會來看你……”
魏嬰觸景生情,在別人的故事裏感懷自己的經歷是件揪心的事,把握今日今時便成了迫不及待的想法……
好在藍湛說過的話從沒有變過,只要是他說過的,一定會做到。
魏嬰安安心心地躺下了。沒多久,屋裏又有聲音,他立即起身畫符,符篆化開,什麼都沒有抓住。
打開門的時候,溫寧也過來了。
“公子,要追上去嗎?”
“不必,是這屋裏的東西,如果沒猜錯,應是怨靈……”
這屋子的主人,那兩個小石人……魏嬰突然想起白日裏見過的殿裏的石山,它們給人的感覺都是荒涼的,沒有未來和生氣的。
魏嬰喫過老農的燜魚,覺得味道很不錯,隔日他吩咐溫寧去河裏抓魚。
溫寧白日出去,那副模樣嚇到了河邊上摸魚的小娃娃,他又回來。
傍晚村民們都閉門不出之時,溫寧出去,他好巧不巧地看見了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回來。
“公,公子,我好像看到了凝姝……”
魏嬰站起來,疑惑不解地道:“她怎麼會來這裏?難道一直在跟蹤我們?”
“不知道。”
魏嬰跟着溫寧出去,走到河邊上的一所小屋子附近,跳到屋後的一棵大樹上,靜心凝神細聽裏面的聲音。
“明月,你找我來做什麼?冷覃君都不在人世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放不下嗎?”
“凝姝,我找你來,是讓你見想見的人。”
“……我潛心修行,沒你說的那種事。”
“呵!你暫時騙得了你師傅冷離君,可騙不了我,別忘了我有夫君留下的千里眼在手。”
魏嬰聽到的話似一團霧水,不明所以。凝姝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本性也不壞,怎會落在這些居心叵測之人的手中。
更可悲的是,聽起來她還經歷了不少這樣的事。
屋裏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凝姝,魏無羨就在這裏。”
“什麼?他來到了這裏……”
“不錯,你很有眼光,他確實是個翩翩公子,冰清玉潔的大好青年,更可貴的是還有一副憐憫衆生的心腸,只可惜……可惜他對付不了那個人,小命遲早不保。”
“閉嘴……莫胡說,他是夷陵老祖,翻江倒海之人,他的法術當今世上無人能及。”
“那,要是你師傅出手呢?”
屋裏突然安靜下來。
過了一陣,凝姝厲聲道:“誰?”
她突然出聲,想必是察覺到外面有人偷聽,魏嬰輕輕一躍,帶着溫寧迅速地走開。
魏嬰回到家,坐在火堆旁把這幾日遇見的事,以及剛纔聽到的話都理了一遍。
“公子,要是藍二公子在就好了,他可以問靈,看看院子裏那對小石人是否跟這些事有關。”
“不必,我覺得剛剛跟凝姝對話的人,她的聲音很像我們在山上遇到的那個人。”
“你是說那個身着青衣的女子?”
“不錯……”
魏嬰隨即提筆給若麟灃寫了封信,大意是告知他女兒所在之處,希望他把她接回去。
若麟灃經商四處跑,現下他心儀之人回來了,又意外得了兒子,他還會不會顧凝姝,這要打問號。
老農一家和村裏的人來了幾個,一雙雙眼睛巴望着魏嬰。老農乾裂的雙手遞給他一個籃子,裏面是雞蛋和蘋果。
“魏公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魏嬰的眼前是一羣可憐又可悲的人。這種經歷,曾經也有過,他像在亂葬崗時帶着溫氏一族討生活一樣。
“不必客氣,爲大家排憂解難,魏嬰義不容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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