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山/文

从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的上学期，我在老师的眼里是不求上进的顽皮孩子，却感到老师总是找我事。在家里感到父亲对我有些苛刻。有一次村里搞学生写字展览，就是把写好的字粘贴在墙上让大伙儿看，父亲听到有人评论我的字写得不好，立即训了我一顿；还有一次我写作业心不在焉，一只脚在地上抖动者，父亲发现后用小棍子往我腿上打来。

写作业

到了四年级的下学期，原来的班主任老师调走了，来了一位姓顾的老师。有一次，学校组织义务劳动，在学校周边栽树。我像往常一样带干不干的应付着，我突然抬头一看顾老师向我们走来，我心里想，以前老师总认为我是差学生，现在换新老师了，我故意表现一下，看看老师啥态度。于是，我特别卖力地挖坑，老师看到后立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我。

小学生

栽树

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是老师对我的过去不了解，还是看透我蓄意的表现而不揭穿我，有意抓住我的“亮点”鼓励我一下。不管怎么说，老师的表扬使我心里美滋滋的。老师离开后，我不再耍滑头了，真正的下劲儿干起来。此后，老师让我当上小组长，我非常开心，上课不再调皮了，认真听讲，及时完成作业。再遇到劳动时，带头干活儿。我在老师眼里已经算是好学生了，老师逐渐将我升为副班长、班长。后来我在高中也是班长，就是顾老师推荐的。

小同学

初中阶段我对学习兴趣很浓，我的理解能力变强了，老师讲的课很快能掌握，因此学习成绩非常好。有一年放暑假的时候，学校需要人看校，顾老师和我接受了这个任务。我们两人自己做饭，顾老师做的蒜台炒鸡蛋很好吃。白天的时候我看书学习，有时候顾老师回去处理一下家务。顾老师给我出了一个题目让我写作文。我写完交给了他，他有些吃惊，认为作文写得太好了，不相信是我写的，问我“是不是抄别人的”，我回答“不是”，他让我叙述一下写作经过和思路，我说出前后过程后，老师相信了，从此对我更是另眼相看了。

蒜台炒鸡蛋

1972年11月的一个早晨，天上还挂满点点繁星，我就起床了，赶往离我家3里多地的学校上自习，秋风迎面而来，心里很惬意，写了一首小诗“早习路上”：

天鸡一声坤音霎，长空明点列如麻。

五星文包自肩挎，独路鸟鸣虑事杂。

天快亮了

我还对早自习的情景描述过：“空有皓月日仍藏，晨习学友结队行，灯下朗书千行字，始呈东方万里红”。这些虽不算什么好诗，却是我真实的写照。

太阳升起来

有一件事我让老师很生气，现在想起来很后悔。那是一次中考，参加改卷的老师向我透露，我的语文、数学、政治都是100分，发试卷的时候我一看语文99分，政治98分。原因是顾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他对阅卷老师说“语文和政治哪有十全十美的，还是扣1～2分吧”。当我领到试卷时，看到了扣分结果，火从心中来，二话没说就把试卷撕碎了。

老师阅卷

顾老师很生气，正巧我同村的大队治安主任从旁边路过，他对治安主任说：“你回去告诉这个学生的爹，这个学生太厉害了，我教不了他了，以后他不用来上学了”。这位治安主任走到村口对我父亲大声喊道：“你儿子把考试卷子撕了，老师不让他上学了”。父亲一听，火冒三丈，拿个棍子要打我。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撵，母亲怕我挨打，追赶父亲阻止他。父亲要打我是恨铁不成钢。事后，父亲领着我找到了顾老师，父亲当着老师的面再次狠狠地批评我，我也向老师认错，顾老师原谅了我，并没有因此对我有偏见，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我爱护我。

生产队的时候

我小时候上学的坎坷岁月，有一段是寄宿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