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山/文

在我记忆中有一种特别的指派任务叫看场。主要发生在麦收和秋收季节,夏天的时候生产队如果种的有甜瓜或西瓜,夜里也需要人看,那叫看瓜棚。过去没有收割机,麦子或稻子熟了,社员们用镰刀把麦秆或稻杆割下来,用肩挑或架子车拉到一个平坦的场地,把它铺到场地上,然后由牛拉着石磙打着圈的在上面轧着,一直把麦粒或稻粒轧掉。

生产队年代
麦捆

此后,麦秆或稻杆被拢到一边堆成垛,把麦粒或稻粒收拢成堆,再用木锨把麦粒或稻粒向空中扬起,借着风力把轻质的杂质吹走,最后剩下干净的麦堆或稻堆。到了夜晚,为了避免粮食被偷走,就要有人看护,我们把夜晚看护的任务叫看场。执行看场任务的最少2人,而且每家要轮流指派。到了傍晚,生产队干部用木块做成的大印在粮堆盖上印记,以防看场人监守自盗,或者粮食没有被盗的凭证。看场一夜按加班记工分。

成熟水稻
露宿在草堆

说是看场并非坐在那里死死地盯着粮堆,实际上可以睡觉。我在老家时,只要轮流到我家看场,我就背着一床被子赶到场地,和另一个看场人分别在离粮堆不太远的地方铺上麦草或稻草,就在大地这张床上睡下了。当听到有些异动或声响后,就会被惊醒,观察一切如常后,又进入梦乡。

麦朵

在收割稻子季节,已是深秋,夜露会把被子打湿,我们就拉一个空架子车到场地,在车把上放些木棍,上面铺上稻草,人就躲在架子车的空档里睡;有时候我们会用几个长把木叉或铁叉将其叉在稻草垛上,上面铺些稻草,下面就成了小草房。说来也怪,那时也有蚊虫叮咬,却未感到有什么不适,夜里照样睡得很香。

草垛

生产队种瓜的时候会在瓜地搭一个草棚,白天是看瓜人遮阳的地方,夜里是值班人的睡觉小屋。夜里看瓜也有好处,口渴了摘个瓜吃是允许的。不论看场还是看瓜,最忌讳的是另一个搭伴人讲鬼故事,或者睡到半夜时突然想起某日大人所讲的鬼故事,心里不免有点儿恐惧,就难以入睡了,我就抱着被子睡到一同看场人的身旁。

瓜地
宁静的夜

数十年过去了,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们的后辈也永远不会经历这样的日子。现在从耕地、播种至收割等劳作环节都变成了机械化,大量劳动力被解放,农民进城务工已成了时代大趋势。

收割机

在生产队割草和打秫叶的经历,仿佛就在昨天

我回想起和石头亲密接触的那个年代

那些年“放鸭子”的生活很艰辛,却是有趣的历练人生方式

我曾当过“猪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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