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雙商超高的高公公,爲何願意出手幫助靖王母子,且笑到最後
文/紫依
《琅琊榜》大結局,梅長蘇戰死沙場,靖王登基。
昔日地靜妃,如今的太后,在往常的長廊裏,與孩子們嬉戲玩鬧,盡享天倫之樂。
這時風起,靜妃說了一句“起風了”。
只有高公公(高湛)笑着說“在這宮牆內,這風從來沒有停過”。
13年前,赤焰軍林燮全軍覆沒,卒於梅嶺;
他的妹妹宸妃林樂瑤自刎在宮中;
他的侄兒祁王蕭景禹被賜死在大牢裏。
13年後,赤焰軍少帥林殊,化名梅長蘇,重回京城。經過一番籌謀,他終於扶靖王登上太子之位,爲赤焰洗刷冤屈;
而他自己,最後也遂了心願,重新以林殊的身份,率領昔日的赤焰軍舊部,戰死沙場。
梅長蘇十幾年的辛苦謀劃,在京近兩年的運作,除了靠麒麟才子的智慧之外,更是因爲有着諸多得力干將,這才能夠裏應外合,一舉成功。
而在這其中,高公公功不可沒。如果沒有他,靜妃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機會復寵;如果沒有他,就無人替靖王的臭脾氣,在御前轉圜;如果沒有他,更無人在最後時刻救下梅長蘇,成功化解梁帝的疑惑。
作爲一個從小跟着梁帝長大的太監總管,他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可想而知,對君心的影響力更是無窮;
他能夠一路陪在生性多疑的梁帝身邊,深得信任。一方面是與他高情商有關,另一方面,更是他懂得審時度勢,在《琅琊榜》智商排名前列。
這樣的一個人,他從來都不涉及黨爭,只伺侯好梁帝一人;他也不多發表意見,問什麼都裝傻。他更沒有被任何一個人收買,只是爲何,他願意明裏暗裏助靖王母子一臂之力?
在我看來,他從始至終只是審時度勢,關鍵時刻該出手時就出手,一切都踩到點子上,如此而已。
在這紛亂的宮中,智商情商,雙商在線的高公公,纔是憑實力活到最後的人。
古語有云:伴君如伴虎。
作爲一個每天跟隨在梁帝身邊的人,梁帝的喜怒哀樂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會看,會聽,會洞察,但從不多說一句話,不輕易表態,但是會勸。
皇帝的過往,不管是宸妃、祁王、還是璇璣公主,高公公都瞭然於心,卻又深埋心底,從未主動提及。他知道,哪些是皇帝的軟肋與底線,更明白皇帝的喜好與忌諱。
知己知彼,高公公才能在這位"老虎"身邊處理事情遊刃有餘,不但深得皇帝信任,更能獨善其身。
不管前朝和後宮如何風雲變幻,也不管誰大起大落,他都能夠用最平常的心態待之,不拜高踩低,廣結善緣,這纔是他能夠笑到最後的關鍵原因。
電視劇一開頭,太子和譽王圍着皇帝欣賞字畫,全然無視在門外,頂着烈日一個多小時,還在侯旨的靖王。
靖王多年被放逐在外,皇帝不是很待見他,譽王和太子都不喜歡他,明面上就拉踩他。
所以,無論靖王軍功多顯赫,他始終遊離在外。
上一回換防回京,他先回府換了身衣服,就被太子挑刺;
這一回,他連王府都不敢回,戎裝在身,耐心等候,一上殿還是被挑刺。
靖王當時是什麼牌面,相信高公公不會不知道,可他仍然願意盡點綿薄之力。
他眼見三人看字畫也差不多接近尾聲了,便主動提醒皇帝,靖王還在外面等着呢。
無論誰高誰低,他從來都是平等視之,善意提醒。
這樣的人,真是在所有古裝劇,乃至宮鬥劇中都絕無僅有的。
還有一次,梁帝正因爲前朝太子和譽王爭奪得太厲害,有些心煩意亂,正在御花園裏散步。
原本,他只是聞到了一絲香氣。
那一絲香氣是梁帝曾經非常熟悉的存在,只是他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其實,靜嬪在梁帝的心裏是有位置的,只不過怕他睹人思人,所以這麼些年來,必定是宮裏無人敢提的名字。
可是高公公記得啊,他便順嘴提了句,那邊是靜嬪娘娘的宮殿。
也正是這一次,靜嬪開始慢慢進入梁帝的心裏,成爲皇后和越貴妃之外,獨特的存在,這也爲靖王之後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後宮基礎。
還有一回,太子做錯事被幽閉宮中,自暴自棄,飲酒作樂的時候,恰巧梁帝心血來潮,想要去看看他。
當皇帝到達東宮時,碰到戰戰兢兢的內史,對太子在做什麼支支吾吾。
高公公一秒就明白,其中必有事情。
他趕忙岔開話,對皇帝說,讓他們通知太子殿下來接駕吧。
皇帝應允之後,高公公指着剛剛回話的內史,小聲說道,還不快去。
高公公這麼做,明面上看是爲了救太子;實際上,只是不想讓梁帝太過生氣。
一來梁帝生氣了,他自己日子也不好過;二來,他知道梁帝對太子的看重。
所以,說到底,高公公還是太瞭解梁帝對太子的愛護之心,畢竟是他親手教導的孩子,哪怕真犯錯,也捨不得重罰。
此時的梁帝對太子還是寄予厚望的,高公公更像是幫着他護崽而已。
也是基於此,當皇帝一時生氣,下令要蒙大統領封禁東宮時,蒙大統領執着地對皇帝說,沒有聖旨難以執行,並且接二連三的請求皇帝下旨。
蒙大統領一個粗人,讀不懂皇帝心意,只知道奉旨辦事;
但是,高公公明白。
他知道皇帝這旨意不能下,也不會下,否則就意味着要廢太子,茲事體大,皇帝尚未下定決心。
所以他故意幾次打斷蒙大統領的請求,甚至直接大喊“起駕”,對他視而不見。
這一回,他看似幫了蒙大統領,其實只是深知君心,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
梁帝不說,不願意回答,就代表他不願意,對太子下不去手。
那麼此事該怎麼辦,作爲梁帝身邊的第一祕書,沒理由等到梁帝開口訓斥了,或者像蒙大統領一樣,直勾勾去討旨意再去辦。否則,就太沒眼力勁了。
這一切,都是靖王尚在暗處之時,高公公有意無意地幫了他們。
明面上看,高公公似乎是刻意在幫靖王母子:一次替靖王解圍,一次替蒙大統領擋災,一次還替靜妃引薦;
而實際上呢?他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替皇上解憂、順應君心的同時,廣結善緣而已。
如果說,前面靖王母子只是不起眼的邊緣人物,高公公的幫,只是舉手之勞,順手罷了。
那麼,當梅長蘇一步步地設計,將靖王推到梁帝面前時,但仍然勢弱之時,高公公的幫,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梅長蘇最開始,明面上支持的是譽王,讓兩虎相爭,靖王坐收漁翁之利。
靖王第一次參與政事,便是主審慶國王侵地案。那是一個燙手山芋,容易得罪人,可辦得好的話,就容易在羣臣中出彩。
也正是這一次,靖王結識了耿直的刑部主司蔡荃。
刑部被端掉後,太子和譽王都爭相推薦自己的人。雙方相持不下之際,皇帝正非常頭疼,然後靖王便無意間提醒皇帝,總結侵地案的蔡荃。
這是靖王第一次漁翁得利,無意間在刑部安插了與自己志同道合之人。
此時,高公公開始意識到,靖王在朝堂中的作用,與以往有所不同,但臉上卻依舊平靜。
在梅長蘇的長袖善舞之下,眼看着六部中戶部、吏部、禮部和刑部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落馬,就連太子最大的靠山謝玉都倒下了。
太子和譽王於是奮力爭奪巡防營的兵權,皇帝再次舉棋不定。
此時的靜妃,已與過去大不相同。
越貴妃經過朝堂論禮一事,在宮中地位明顯大不如前;皇后向來不受皇帝喜愛,不足爲慮;
反而是靜妃,她已經開始有取代太子生母越貴妃,成爲宮中炙手可熱的寵妃跡象。
至少,皇帝見她的次數增多,而且每次都被哄得特別舒心;平日話裏話外都在誇她,唸叨着她。
這些,高公公不會不知道。
所以,當看到皇帝非常生氣,趕緊轉移注意力,適時提醒他,今天是靜妃的生辰。
隨後皇帝就去了芷蘿宮,便施恩一般地,將巡防營歸靖王管。
這是靖王又一次漁翁得利,但背後卻少不了高公公的助力,和靜妃的推波助瀾。
此舉對之後靖王的奪嫡,增添了最大的砝碼。
還有一回,朝堂之上,夏江和譽王聯手,不斷用激將法,試圖利用赤焰舊案激怒靖王,觸碰梁帝的逆鱗。
此事,正是父子之間最大的心結,只要沒解開,早晚都會一觸即發。
因此,靖王便順利入套,當場引得皇帝大發雷霆。
此時,高公公再次出手。
他深知按靖王的性子,如果再爭論下去,必會引出更大的禍端,夏江和譽王的奸計將得逞,靖王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成爲泡影。
於是,高公公趕緊出來緩解氣氛,提醒皇帝該用膳了,並且巧妙帶上靜妃之名。
此舉不僅會打消皇帝的憤怒,也是爲了側面提醒靖王,要冷靜,不要被亂帶節奏。
隨後,梁帝如約來到靜妃處。
靜妃如同解語花一般,勸皇帝原諒耿直的景琰,不要過分苛責他。
夫妻倆對靖王的脾氣,向來是瞭解的。
梁帝便語重心長地讓她多勸勸景琰,改改脾氣。那時候的他,對靖王還是寄予厚望的。
正是有高公公這波操作,才能一次次滅火,一次次提點。
因爲他深知,後宮之中,除了母憑子貴之外,其實子也靠母提攜,枕頭風的力量實在無窮。
不然爲何太子如此昏庸無能,梁帝卻視如珍寶,屢屢提攜?
還不是因爲越貴妃深得寵愛,地位直逼皇后的緣故。
所以,在局勢尚未完全明朗之時,高公公會救太子;
在靖王和靜妃佔上風之時,高公公會救靖王。
從始至終,他只是不斷根據風向,調整自己的處事原則罷了。
如果說,高公公此前,都只是旁觀者,因勢利導,不參與黨爭的話;
那麼在宮中靜妃獨大,靖王登上太子之位時,他的立場就相當明確了。
具體表現在,高公公三次出手,傳遞消息,直接救梅長蘇。第一次救梅長蘇,便是直接給靜妃傳遞消息,希望阻止他入宮。
當時,因爲夏江的最後一搏,想以梅長蘇是林殊的身份,爲自己求得生機,以期擊倒靖王。
皇帝也因此對梅長蘇起了疑心。
在他下旨宣其入宮之時,還毫無理由地讓蒙大統領休沐三天。
這是暴雨欲來風滿樓啊!
這一次,高公公直接趁機跟芷蘿宮的宮女明示“告訴娘娘,蘇先生不得入宮”
就連靜妃聽到這個傳話之後,都驚訝異常。關於高公公,梅長蘇與靖王曾經談論過,而靜妃也曾與靖王明示過。
如果想要奪嫡,高公公便是首要必須爭取的人。
一則他常伴君側,耳邊風吹得唯有他最厲害了。
二則他懂君心,只要他能隨便傳遞個消息出來,都能讓靖王母子有所應對;
三則梁帝對他深信不疑,只要他願意幫腔,對結果有着決定性的作用。
可是,依照靖王的性子,梅長蘇沒有勸他去寵絡高公公,因爲他不屑於這麼做;而且一旦寵絡不成,相當於自己的野心也暴露了,危險係數太高了。
因此,高公公應該是自己主動用實際行動,比如傳遞消息,主動勸和,吹耳邊風的方式,站隊他們母子。
靜妃是聰明人,他知道高公公這是冒着生命危險,對自己派去送百合湯的宮女進行消息傳遞。
這絕對是一種投誠。
一旦被梁帝發現,高公公輕則徹底失去梁帝的信任,重則丟腦袋。
但他還是做了。
此舉,可以理解爲,是他在明白太子(彼時的靖王)勢力穩固,後宮靜妃獨大,可梁帝年事已高的形勢下,他主動爲自己的未來鋪的後路。
一方面,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夏江斷定梅長蘇即是林殊,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
如果此事當真,那麼最在意林殊的人,便是當今太子,也就是過去的靖王。
所以,梅長蘇說什麼也要保。
另一方面,如果他心中有良知,或者他深知梁帝的猜疑之心,他也不願意可能是林殊的梅長蘇,再次被殺害。
因此無論如何,他不會再袖手旁觀。
可是由於梅長蘇沒能及時得到消息,他還是進宮了。 第二次救梅長蘇,便是看似愚蠢至極地明示靖王,這一杯便是毒酒。
第一輪的論辯,夏江敗,靖王險勝。
可是,夏江被拖走前那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話,還是讓疑心病極重的皇帝,動了殺意。
他示意高公公準備毒酒,想要暗地裏除掉梅長蘇。
這時候高公公做了這輩子看似最愚蠢的舉動,就是他故意拿起酒杯,明着提示皇帝別把酒拿錯了,這杯纔是毒酒。
此話一出,誰都明白,這酒有鬼,梁帝憤怒地瞪了他一眼,高公公露出看似尷尬的微笑。
很好,他哪怕自己被罵,也起到了提醒的目的。
靖王很快意會了其中意思,冒着忤逆的風險,也是全然不顧還沒坐熱的太子之位,當面把那杯毒酒倒掉了,辦保梅長蘇逃過這一劫。
第三次救梅長蘇,但是明確表明立場,掃清梁帝疑慮。
雖然梅長蘇僥倖出宮,但生性多疑的梁帝,並不會就此打消疑慮。於是他無意地問高公公,你相信夏江的話嗎?
要按以前,高公公肯定要裝傻充愣,說自己笨,自己看不懂,甚至故意說個南轅北轍的話。
當然,這是他以前的自保策略。
可這一次,他卻很明確地回答,自己不信。而且還給了梁帝一個信服的理由。
如果梅長蘇真是林殊,而靖王又知情的話,按照靖王的性子,是壓根兒不可能允許夏江把他帶到懸鏡司的。
高公公說得沒錯,可他不知道的是,靖王也是那時,才明確知道,梅長蘇便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小殊。
這一次,連梁帝都驚訝地調侃“你這個老東西,總算是肯說句話了。”
其實,那時候的梁帝,需要的正是一個打消疑慮的,強有力的理由,高公公還是懂他。
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梁帝早已不是當年的梁帝。
他年事已高,太子被廢,譽王撞牆而死,他能夠依靠的只有靖王而已;
而靖王對梅長蘇的愛重之心,顯而易見,他絕對不願意因自己的疑心,而再與兒子當面起衝突。
對他來說,與其一直懷疑,寢食難安,傷了父子之情;不如來個信服的理由,他也好放寬心,繼續安享晚年。
靖王和梁帝是有心結的,他們的感情,無法做到真正和睦。
尤其是在梁帝被逼重審赤焰舊案,而後提早退位,高公公作爲梁帝的心腹,知道他那麼多祕密,卻能夠笑到最後的最大原因,還是他懂得審時度勢,廣結善緣,懂得爲自己留後路。
試想,如果太子繼位,他會如何?
他仍然是笑到最後的人,因爲當初太子被皇帝撞見,在國喪期間歌舞飲酒作樂,高公公是替他擋了災的。
假設沒有梅長蘇的籌謀,太子未必不會感激他。
而如果是靖王繼位呢?
他在後期的站隊已然非常明顯。
有一個細節,金殿鳴冤之後,皇帝在殿上拂袖而去,靜妃尾隨其後加以勸說。
梁帝知道大局已定,自己已無力改變,便想單獨跟梅長蘇聊聊,喊高公公宣。
高公公不敢立刻答應,而是眼神看向靜妃,看到靜妃略一點頭,他才立刻去了。
(靜妃同意)
那時候的他,已經全然是靜妃母子這邊的人了,他爲自己找到了未來的靠山。
看過這麼多皇帝身邊的太監,有爲非作歹的,有拜高踩低的;卻沒有一個像高公公這樣,兢兢業業,當好祕書;不求富貴,只求安穩度日,安享晚年的。
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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