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綱信口謅幾句詩顯露疲態,弱草斜陽看淡名利,“獅虎”老了
十萬人中聲雷動,八仙桌旁最少年。
郭德綱當年紅的時候,真的是一個撐起了整個相聲行業的門面
記得正風口的時候是2005年,小園子一票難求。
那時候可沒什麼大姑娘小媳婦的“德雲女孩”去看帥哥,去聽相聲的都是地道的相聲迷,去了就是爲了聽。
郭德綱也是膽子大,眼看來人觀衆越來越多,他也硬是來者不拒,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你既然大老遠地來了,我肯定是想辦法去給你聽上相聲。
據說一個三百多人的小園子,郭德綱能生裝下七百來人,當然肯定不能像相聲裏說的那樣賣“吊票”、“趴票”,但也差不多。
隔壁飯店借椅子,對面茶館借凳子,臺下放不下就放臺上,也甭管是乾淨還是髒,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就坐,坐下就好好聽。
就這樣,相聲歷史上特別經典的照片出現了——桌子邊上是郭德綱和于謙在說相聲,桌子周圍,坐了一大圈人聽相聲。
你分不清哪裏是臺上,哪裏是臺下,你只知道,這個畫面,就是相聲。
如今再想重現這樣的畫面肯定是不行了,不是說人湊不齊那麼多了,而是這麼一大羣人在臺上有巨大的安全隱患,消防方面都過不去了,對藝人也不安全。
我記得我那時候都是從收音機裏聽郭德綱說相聲,什麼《西征夢》,什麼《我這一輩子》,什麼李菁開車“三邁”太刺激了,什麼徐德亮我的大學生活同學這把鐵鍬是你掉的麼。
當時的郭德綱,意氣風發,鋒芒畢露,如同一頭雄獅,一隻猛虎,就那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威風凜凜。
咽不下褒貶,聽不了誚言,人前人後,任你是誰,都敢於你辨三分,倒是非要說出一個服與不服。
布衣少年,那些年樹立下不少勁敵,也收穫了不少“鋼絲”。
手機也是換得勤,敵不過歲月催人老
11月20日,郭德綱大中午就着冬日正午的太陽發了幾句牢騷,寫了幾句“胡謅”
要麼說郭德綱是時尚達人,最新款的“蘋果12”才上市,郭德綱就入手了一臺,看他發動態的後綴,還是最貴最頂級配置的那個。
錢,郭德綱自然是不缺,莫說是一萬多,就是十萬多,對於郭德綱,這錢也是“九牛之一毛,萬雞之一羽”
郭德綱玩的不是顯擺,而是潮流,緊追時代,用最高科技的東西,瞭解最流行的文化,像個年輕人一樣接受新鮮事物。
如郭德綱這個年紀的其他老藝術家,很多都說自己不用手機,說自己不看網絡,美其名曰復古守舊,其實,就是跟不上時代罷了。
郭德綱不同,他還想離年輕人近一點。
郭德綱心情愉悅,信口謅的這幾句也很有意思
他說:入秋的時候,街角處鏟了點草皮,隨帶草籽植入小盆。雖未殷勤照料,倒也成長迅速。
當時郭德綱一棟位於亦莊的別墅被指佔用公共綠地,鬧上當時新聞,後又有記者採訪“被打”,數年後,“郭德綱又打人了”成爲搭檔于謙信手拈來的包袱。
物是人非,郭德綱再剷草皮試想也不會有人再來說他霸佔公共綠地了,歲數大了,地位高了,瑣碎就少了。
他說:北地苦寒,午後案頭增添幾分可愛。
坐鎮北京德雲社的郭德綱,不知爲何要說“
北地苦寒”,
我前年常去四處出差,這個時候的北京,可是一點都和苦寒不沾邊,而且要說北地,壩上草原和東北雪地纔是真的靠北,真的冷。
歸根結底,郭德綱還是身子骨差了許多,抗不下一點點風寒了,他自己說的,以前站臺上能連着說幾個小時不休息,如今站一會就冒汗,你們以爲真的只是段子麼?
到了年紀,就要老了。
手機老了舊了過時了可以常換新款,但人老了,就真的老了。
歲月催人老,自己不想也有人催,你說氣人不。
胸中有丘壑,無處不盎然
岳雲鵬在《歡樂喜劇人》調侃過自己師傅郭德綱沒事老寫詩詞,岳雲鵬說他師傅:“自己發的動態!自己都看不懂!”
的確,這兩年郭德綱愈發喜歡曬一些自己寫的字啊畫啊,平時也都是用半白半古的語調說一些道理。
臺下文質彬彬,臺上出口成章,這可能就是歲月和文化帶來的積澱吧。
老而彌堅,老而不滑。
文憑不代表文化,藝人拼到最後,拼的就是文化。
潑天富貴無邊浪,爵祿無非紙半張。
詩是小詩,但內容卻老道且嘮叨,富貴成大浪,爵祿成紙張。
很典型的看透人生參悟人心的結果,我要不說郭德綱老了,年輕的有幾個眼裏能看淡富貴的,有幾個手裏能放下爵祿的。
岳雲鵬憨厚吧,賺起錢來照樣兇,兒子郭麒麟老實吧,也想開跑車當大腕。
年輕的,就應該拼,只有老了的,才說富貴無用,爵祿浮雲。
郭德綱拼累了,也該放下了
耳聞童子說學唱,笑觀弱草映斜陽。
童子說唱,是自己小兒子安迪開始學藝了麼?
這兩句還是絮絮叨叨,還是體現郭德綱心老了。
含飴弄孫、弱草、斜陽,這幾個字眼看着就沒什麼精神氣,有人說是郭德綱生活是怡然自得,但悠閒的開始,就是疲憊厭倦。
師傅老了,“獅虎”老了。
最後,有位網友的留言很有意思,仿照郭德綱的小詩:
潑天富貴未必長
爵祿莫可黑心腸
只聞幼子說學唱
可記麒麟奔波忙。
看起來這是替郭麒麟說話的,你看這心操的,以後少不了爺倆粉絲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