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戴高爾機場投入使用後不久就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他的名字叫“梅安·卡里米·納塞瑞”,是一個英伊混血兒,出生於伊朗,成長於一個富裕家庭,因此納塞瑞接受了非常好的教育,並且前往英國留學,後畢業於英國布拉德福大學。

由於納塞瑞在海外多次參與了反對自己國家的示威遊行,因此在1977年,伊朗政府一氣之下開除了納塞瑞的伊朗國籍,那一刻納塞瑞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還是得爲自己的將來考慮,不過納塞瑞並不認爲自己是錯誤的,而失去了國籍的納塞瑞只能依靠難民簽證飛往歐洲,期間納塞瑞也因爲國籍、簽證等原因面臨了許多挫折。


但納塞瑞並不抱怨當下的生活,在他看來解決問題比抱怨要有用得多,納塞瑞雖然在歐洲流亡了4年,但他卻依然收穫了愛情,成立了自己的家庭。1981年納塞瑞正式取得了比利時的難民簽證,開始輾轉於英國和法國之間。

雖然納塞瑞的身份是“難民”,但他的才能卻是不會被剝奪的,所以納塞瑞的生活逐漸順利,可是生活總是喜歡與人開玩笑,1988年,納塞瑞在前往夏爾·戴高爾機場的地跌中,錢包被偷了,而錢包裏有所有證明納塞瑞身份的證件。


結果可想而知,就算納塞瑞如願登上了前往倫敦的飛機,但他由於無法證明其身份,又被遣送回了戴高爾機場,於是納塞瑞向法國政府求助,法國政府則應允納塞瑞留在機場,但是不允許納塞瑞離開,此後納塞瑞開始了在機場的生活。

機場的乘客來來往往,納塞瑞則成了一名困在機場的流浪漢,不過納塞瑞每天還是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

納塞瑞將機場的長椅當成是牀,機場大車從此是他的衣櫥,爲了不給乘客們帶來困擾,納塞瑞每天5點半起牀,用機場贈送的免費牙膏刷牙,將自己待的地方收拾整潔,將所有物品都整齊的收納在一箇舊手提箱和一堆盒子裏。

因此在機場的管理人員看來,納塞瑞並不是一位需要警告的傢伙,機場商店的老闆與納塞瑞熟絡後,也不覺得納塞瑞難以相處。


由於只能待在機場,納塞瑞的活動範圍並不廣泛,但他總得做得什麼打發時間,因此在白天的時候,納塞瑞會找些乘客丟掉的雜誌,或着書報等,通過閱讀打發時間,而這也會讓他了解到一些當下的熱門新聞。

到了晚上時,納塞瑞會等到商店打烊後纔開始活動,在機場時候,機場裏基本沒什麼人,因此納塞瑞並不會妨礙到其他人,他也可以在機場的衛生間中洗漱,以及將衣服洗好。

當時納塞瑞的妻子就住在法國,她並沒有因爲納塞瑞的遭遇而選擇和丈夫離婚,每天也都會去機場看望丈夫,並且久而久之,戴高爾機場來往的乘客也都認識了住在機場中的納塞瑞,遇上納塞瑞的時候會向他打招呼,有時也會閒聊一番。


機場的工作人員和納塞瑞也已經非常熟悉,因此常常給他帶上一杯咖啡,甚至機場的牧師也會隔三岔五的過來探望他,總之納塞瑞成爲了戴高爾機場的名人,並且成爲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非常受歡迎。

其實在1995年,有一位律師爲納塞瑞提供了幫助,納塞瑞再次拿到難民文件時可以離開機場,不過官方要求納塞瑞必須居住在比利時,而納塞瑞原本是打算前往英國,並且他的妻子居住在法國,因此納塞瑞不願意接受這個要求,於是繼續待在了戴高爾機場。


一待就是17年,不過納塞瑞的經歷無疑是特別的,因此納塞瑞的故事也受到了電影公司的青睞,1993年,一位法國導演就納塞瑞的經歷拍攝了一部名爲《從天而降》的電影,引起了法國的關注,也促使納塞瑞在1995年拿到了難民簽證。

在2004年,納塞瑞答應將自己的故事賣給美國的一家電影公司,獲得了25萬美元的電影版權費,最初賭氣“賴”在機場,納塞瑞並不曾想過有這樣的收穫,而他一直以來也堅守自己的底線,並不願意接受別人給予的適合,表示“我不是乞丐”。


不過納塞瑞最終卻因此成爲了一名大富豪,即使待在機場,納塞瑞也不缺錢,但在2006年,納塞瑞因爲健康問題離開了戴高爾機場,結束了自己的機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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