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2月12日,清帝在袁世凯胁迫下退位。孙中山第二天就向临时参议院提出辞职。3月10日,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4月1日,孙中山正式解职。4月3日,解职后的孙中山离开南京临时大总统府。这里被袁世凯设为南京留守府,黄兴任南京留守。

黄兴在留守府对袁世凯“阳奉阴违”。4月13日,袁世凯任命程德全为江苏都督(驻苏州)。程德全对袁世凯唯命是从, 6月14 日,袁世凯以“有碍行政统一”为由撤销留守府,并命程德全入驻成立江苏都督府。此时的程德全与南京光复后已今非昔比,他剿灭了北伐先遣团,裁减了革命党武装,致使革命党人损失严重。

1913年7月12日,“二次革命”爆发。15日,黄兴占据江苏都督府,在孙中山临时大总统办公室宣布江苏独立,成立“讨袁军总司令部,并亲任总司令。一时间革命势头再次崛起。狡猾的程德全潜逃后,苏军将领章梓代理江苏都督。

程德全的变卦,使讨袁形势突变。黄兴自杀被劝后,于28日离开南京,“二次革命”宣告失败。群龙无首,南京城内再次混乱。8月8日,驻扎苏北的何海鸣赶回南京,拉起残军重举义旗,占领都督府,自称讨袁军临时总司令。几番起伏之后,讨袁残军内部又起纷争,终于抵挡不住袁世凯麾下大将冯国璋、张勋的攻击。何海鸣在出逃前,竟向江宁绅商强行索银7万元,可见其“革命境界”不是很高。

袁世凯深知南京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下令谁先攻入都督府,谁就任江苏都督。张勋立功心切,以“破城后,三日内任意行动”向部属许诺悬赏。9月1日,张勋率辫子军攻破南京城,抢占都督府,当仁不让地做上了江苏都督,并准许部下三日内任意行动。张勋在南京城内惹出不少麻烦,包括“国际纠纷”。

“复辟狂”张勋在南京城还好好过了一下“复辟瘾”:都督府前的大旗杆不挂民国国旗,挂的是一个斗大的“张”字红旗;督署按清制复原,吹鼓手、炮手、捕快、差役、师爷又被请了回来,重操旧业;官场一律禁用“前清”,清时官制一一恢复,厘捐总办、粮台总办、道台、知府、知县等名称又重新起用;辫子军换上清朝的蓝底制服,军令也改用清代的龙头令箭……张勋部下在烧杀中误伤了三个日本人,袁世凯迫于列强压力,不得已下令罢免张勋,由冯国璋接任。

1913年底,冯国璋受命接任江苏都督。1916年11月,冯国璋就任“副总统”,仍兼江苏督军一职,督军府又称为“副总统府”。冯国璋在府内大谈治国之道,一副元首派头。1917年7月,张勋在北京上演复辟闹剧,冯国璋7月7日代理总统职权。8月1日,冯国璋在段琪瑞“邀请”下,北上就任大总统。已纳入自己势力范围的江苏岂容他人染指,冯国璋安排密友李纯出任江苏督军。

其后,齐燮元、韩国钧、卢永祥、郑谦、杨宇霆、孙传芳、张宗昌等军阀先后占据南京,在此粉墨登场。有的只有短短几天,江苏督军署也因局势变化而改名为江苏督办公署、江苏宣抚使署、五省联军总司令部、直鲁联军联合办事处等名称。

南京在战火中成为军阀们争夺的筹码。1912年4月至1927年4 月的15年间,伴随着国内政局的动荡,也是大院主官更迭最为频繁的时间。(本文改编自《解密总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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