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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篇(中)

我激動得要命,想要說些什麼,然後我們兩個同時注意到頭上那根燒焦的裝飾橫樑。 要掉下來了。

老大的反應速度要比我快得多,他把我摁趴在身下護着,然後我聽到他被砸到後忍不住發出的悶哼聲,我的心都揪起來了。

我連回頭都已經拼盡全力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老大的衣服被火焰吞噬,看着老大滿頭的汗滴。

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是最可怕的。

我聽見他在我耳邊用細微的聲音說,是我拉你出來的,我就要護你周全。 我逐漸看不清老大的臉了。 我不要你這樣護我周全。

4 老大住院了。 過勞和大面積燒傷。

我斷了個腿,也被老大安排在他旁邊的病牀上了。

都說燒傷是最難癒合也是最疼的傷,我不太清楚,我被老大整個護着沒捱到半點火星。

但是我看着老大趴在牀上倒抽冷氣的時候,我覺着我的心臟也在一抽一抽的疼。

老大倒是一臉的心大,還能呲牙咧嘴地跟我胡侃這下我欠他一條命。 不,其實是兩條。

四年前你把我從黑拳賽場里拉出來的時候,我就欠了你一條命。

老大,我對你永遠忠誠。

5 這種程度和麪積的燒傷留下的疤痕明顯,看得我內疚。

我問老大要不要去做個遮蓋紋身,他看了我兩眼說行,然後拉上我就開車去了。

那紋身師手藝很好,檔期排得很滿,但這是給老大紋的,人家馬上推掉所有安排等着老大。 結果老大自己根本不當回事兒,隨便指了個圖說就這個吧。

我和紋身師看着那個從頭到尾透露着非主流氣息的榔頭陷入了沉思。

我很想保持沉默,但是我不能,我沒法看着這個玩意紋在老大後背上,所以我叫老大先回去,說這個圖我需要和紋身師商量着改改才能紋。

老大嘀嘀咕咕着怎麼這麼麻煩,說兩天後再來,然後走了。

紋身師看着那個圖犯難,我嘆了口氣。

我想起來老大受傷前的身材,脫掉衣服以後流暢的線條。

我突然有了點私心。 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在紙上畫了滿滿一頁張揚的玫瑰。 我跟紋身師說,到時候就給他紋這個吧,紋紅色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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