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认为的美

马匹踏过红晕堆积的落叶,

它的脊背上竖琴悠扬,

陶罐在酒的荡漾中逐渐残缺,

再也不能完整地投映月的娴雅。

我的青春总感到愧疚,

似乎是一个采取崖蜜的男人,

最终成为了唯一的山野的遗民。

他没有妻子,他的山洞里,

壁画栩栩如生,与黑暗中的物种共同居住。

畏惧火种,却热爱阳光,

他常梦到黄金的马匹穿过暮色,

披戴着岑云、苇草与流水。

每一种流露都显得深邃,

每一种美都在竭力地生长,

从母亲的年幼时到垂老,

一匹马都行走于古道,嗫食月光与弦。

隔岸

一曲未终,

丰腴的芦苇飘入我的心房,

惹白我热爱中的血脉。

江面上运酒的船只,

使我想起抒情的萨福。

多年以来,我们隔岸对视,

从年轻到垂暮,放逐到归属。

我们在彼此的宵宴上分食星辰与橘子,

浓郁的葡萄酒流露难以表达的爱慕。

有时,荒诞的存在譬如鸽群穿越黄昏的村庄,

落在未归的渔叟肩上。

他太沧桑了,无力为我渡过江流,

偏执的他失去爱人以后成为了余晖的一部分,

略微寒冷,却透出光芒,使人错乱。

在他关于青春的棹歌中,我们缄默深沉,

隔岸注目,任恣时光随江水东去,

而我们如礁石毫不转移,所以苍老。

文:谢恩传

图:张四云

编审:李赛航

责任编辑:杨冬燕施媛媛 冉懦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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