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6日,是澳大利亞的國慶日。每年這個日子,各種豐富多彩的慶祝活動都會在全國上演,新公民也會在這一天宣誓入籍,到處洋溢着喜悅的氣息。唯有土著人不高興,因爲對他們而言,這一天是“入侵日”,他的祖先幾乎因此被屠殺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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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的土著,是這片古老大陸最早的居民,有人說他們是從遙遠的非洲隨風漂來,也有人說是冰河時期沿着大陸架,從亞洲遷徙而來。無論哪種說法準確,他們的祖先在4萬年前就來到了這片土地,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纔是這片沃土真正的主人。

儘管澳洲大陸四面環海,地理環境相對封閉,土著人與外界難以交流。但廣袤的土地上生活着袋鼠、鴯鶓、魚以及各種漿果植物,豐富的自然資源,爲他們的生存提供了充足的物資。數萬年來,他們以部落的形式聚居在一起,過着四處遊獵、採集,卻相對安定平穩的生活,直到歐洲人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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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0年,庫克船長在澳洲登陸,隨即宣佈其爲英屬領土。1788年1月26日,英國第一批780名流放犯抵達澳大利亞,此後100多年中,他們肆意屠殺土著,整個大陸籠罩在一片血色陰影之下,土著居民的災難由此開啓。

最初,整個澳洲大陸有75萬土著居民,還是主要民族。隨着白人殖民者的不斷推進,他們反而被視爲“強盜”,成爲嚴重阻礙擴張的“野狗”。此後,英國當局又未經土著居民同意,強行將他們的土地劃分給服刑完畢的犯人,雙方的矛盾更加激化。無奈的是,土著人的標槍,終究不是槍炮的對手,人口急劇下降。

19世紀30年代,澳洲牧羊業興起,爲了爭奪肥沃的土地,白人再次掀起屠殺運動。1876年,塔斯馬尼亞島上的最後一名土著死亡,島上土著居民從此滅絕。澳洲大陸上的土著人,也被迫遷移至不毛之地,或者政府劃分的“保留地”。這些地區土地貧瘠、氣候惡劣,導致他們的出生率下降,死亡率陡增。

除了屠殺之外,各種傳染病也是土著人的天敵,他們此前孤立的生活在這片土地,對白人帶來的天花等疾病毫無抵抗力,無數土著人因此死亡。然而白人卻認爲這是“上帝的旨意”,認爲土著註定要滅絕,這是“適者生存”法則所決定的,絲毫不認爲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

更可怕的是,1901年澳聯邦成立,在進行人口普查時,將土著人列爲“動物羣體”。在他們眼裏,土著人算不上人類,跟飼養的牛羊等牲畜沒有區別,因此肆意屠殺卻毫無愧色。(下圖:地圖上的黃點爲屠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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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來到澳洲,不僅帶來了屠殺與疾病,伴隨而來的還有跨種族婚姻。從1788年至19世紀30年代,澳洲大陸的白人基本上都是流放犯,所以男性羣體居多,性別比例嚴重失調。19世紀30年代之後,牧羊業和淘金潮興起,需要的勞動力也主要是男性,而且越是開荒前線,性別比例失調越嚴重,男女比例大概爲9:1。

爲了緩解這種狀況,英國政府鼓勵白人男性娶土著女性爲妻。可更多的情況是本能驅使,分散在各地的白人男性,以暴力、欺騙、引誘等手段,將土著女性從部落裏搶出來。當然,也有部落主動爲他們提供婦女,想借此把白人納入自己的親屬體系,從而獲得食物等,可白人幾乎不會承認這種親屬關係,更不會給他們提供幫助。

隨着時間的推移,純種土著幾乎滅絕,混血土著卻越來越多。爲了防止混血兒童在成長過程中養成“野蠻習性”,爲了建立一個種族純潔的“白澳”,“血統改造”方案由此出爐。

1910年,澳大利亞當局通過所謂的“原住民保護法”,打着“改善土著兒童生活”的幌子,規定政府可以隨意帶走土著家庭裏的混血兒童,理由是這些孩子擁有歐洲高貴血統,有被教化的潛質,土著母親沒有能力撫養。他們通過強制、欺騙、威脅等方式,將這些孩子帶走隔離,銷燬親生父母的信息,防止孩子尋親。

澳大利亞當局認爲,這些孩子交給白人教育,他們會漸漸忘掉土著文化。等他們長大成人與白人結婚生子,他們子孫後代的皮膚就會“洗白”,最終將澳大利亞改造成一個完全的“白澳”。可實際上,在“白人至上”思想的影響下,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會受到虐待,14歲之後就成了廉價勞動力,女孩子更是悲慘,遭受性Q也是司空見慣。

這一改造計劃一直持續到1970年,大約10萬名土著兒童被強制改造,這些人既無法與白人融合,又回不到自己的部落,猶如浮萍一樣,土地不可得,靈魂無所依,成爲“被偷走的一代”。(標語:1788年之前,孩子們是安全的)

再看看最近發生的澳軍虐殺平民事件,讓人不得不感慨,有些人的壞,是刻在骨頭和基因裏的。無論你穿得多麼西裝革履,無論你怎樣標榜文明民主,無論你怎樣遮掩曾經的所作所爲,歷史都不會忘記並永遠記住這一頁,註定被世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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