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五代十國之時有一著名的詩人名叫王貞白,字有道,號靈溪,乃信州永豐人(也就是今天的上饒市廣豐人)。提及王貞白,興許有人不知,但提及它的詩句名言“一寸光陰一寸金 ”,可謂無人不曉,就連三歲小兒也都能朗朗上口。

古代人物影視形象劇照(圖)

王貞白平生酷愛作詩,佳作頗多,對於自己作詩能力水平,顯得非常自負,他曾在他的詩作《寄鄭谷》中如此寫道:“五百首新詩,緘封寄與誰?只憑夫子鑑,不要俗人知!火鼠重燒布,冰吞乍吐絲。直須天上手,裁作領中披。”從詩中之意可知王貞白只對鄭谷敬重,覺得自己的詩唯有鄭谷可鑑賞,而其他的詩人皆未被其看在眼裏,認爲他們都是俗人,不配鑑賞他的詩作。由此可看出王貞白的確是自負,但又可以從側面反映出王貞白的詩確實是很有水平的,所以他纔有自負與狂的資本。

王貞白官至校書郎,爲人正直,對於爾虞我詐,暗流湧動的官場生活,極其看不慣,在一次隨皇帝(唐昭宗)外出狩獵時,藉機悄然而去,退隱江湖,過着閒情逸致的山水鄉 間生活,時年他還不及三十五歲。歸隱後,王貞白常與方幹、貫休、羅隱等名士來往唱和,世人稱之爲“江西四大詩人”。王貞白在與貫休剛認識之初,有一件與創作詩詞有關的趣事爲後人津津樂道。

古代人物影視形象劇照(圖)

那麼這貫休是何許人也?貫休是唐末五代十國時期有名的畫僧、詩僧,俗姓姜,字德隱,婺州蘭溪人(今浙江省蘭溪市人),是中國歷史有名的畫家、書法家、詩人。王貞白與貫休乃忘年之交,貫休足足大了王貞白四十三歲,因而貫休的成名較早於王貞白。

隱居后王貞白常作詩,一日,他寫了一首名爲《御溝水》的詩作,詩曰:“一帶御溝水,綠槐相蔭清 。此波涵帝澤,無處濯塵纓。鳥道來雖險,龍池到自平。朝宗本心切,願向急流傾。”王貞白看着自己的詩作,若有所思:這詩寫得如何?還是找個人來品鑑一下吧,那找誰呢?王貞白思來想去,想到了聞名已久的老前輩貫休,此時,他們並不認識。

正所謂,天隨人願,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與貫休同時參加了一次聚會,經朋友介紹,二人相識。王貞白便把此前的詩作《御溝水》交給貫休品鑑。貫休看了又看,點了點頭,對王貞白說:“需改一字,如此更加完美”,王貞白一聽,非但沒有得到貫休的讚美,反而還被他指點不佳之處,氣得拂袖而起,揚長而去。其他人見此情景,紛紛看向了貫休和尚 ,貫休笑了笑,捋了捋鬍鬚笑着說道:“有道,乃是聰慧之人,詩詞不佳之處,他很快便會想出,並且還會回來找我的。”貫休說完,拿起筆,在自己的手掌中間寫下一字,然後靜靜地等待着王貞白回來。

王貞白雕塑形象(圖)

果然,如貫休所說,未過多久,王貞白高興地回來了,他來到貫休面前,作揖說道:“先生,說得極是,所作之詩將‘波’字改爲此字,如何?”王貞白說完,將寫有“中”字的手掌伸到貫休面前給他看,貫休看後連連稱讚,也將自己早早寫好字的手掌打開給王貞白看,王貞白一看,貫休手掌中寫的同樣是“中”字,二人相視而笑。其實,王貞白原來之作本身就是好詩,但將“波”改成“中”更加的完美,更加的妙不可言。改後的詩句如此:“一帶御溝水,綠槐相蔭清 。此中涵帝澤,無處濯塵纓。鳥道來雖險,龍池到自平。朝宗本心切,願向急流傾。”古人對作詩用字極其講究推敲,除王貞白貫休這個軼事外,比方說唐代的賈島與韓愈的“僧敲月下門”的故事等等。(文:悔昔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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