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益閆妮主演的新劇《裝臺》,要是不看劇,估計很多人都有點懵:“妝臺”倒是聽說過,可“裝臺”是啥意思?

先拋開劇情,說演員,張嘉益和閆妮,這一對西安老鄉,就跟沈騰和馬麗這對東北老鄉差不多,雖然各自有家庭,可在不少觀衆眼裏,那就是最天造地設老夫老妻的一對,只要他們合作了,那可真是,演啥都愛看。

真的,我就是張嘉益和閆妮的鐵桿cp粉!

兩個人演戲,不論是肢體動作,還是神態、語氣,都好像是真的在一塊兒過日子的老夫老妻,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舒坦!

而且《裝臺》裏還有一個老熟人孫浩,從《一僕二主》裏跟着過來的,真是分外親切!

尤其是,《裝臺》這部劇,講的就是西安的故事。

裝臺,就是給舞臺裝設備,搭臺、架燈、布光什麼的,正所謂“搭臺唱戲”,要先搭臺了,唱戲的纔會有舞臺。

其實所有舞臺演出都不能缺少這一部分,但是很少會有人關注做這些事情的人,因爲在大多數人看來,相比臺前的演員和幕後的導演等等,他們算不上是“文藝工作者”,更多的是一種體力工作者。

《裝臺》裏,張嘉益演的刁順子,就是一個組織了一羣農民工給戲院裝臺的人。

但在“裝臺”的人看來,他們做的事情,跟“搭臺”可不能混爲一談,因爲,裝臺還是跟藝術沾邊的活計,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的。

陝西最有特色的地方戲是什麼?

秦腔啊!

所以這個裝臺班子,主要就是給秦腔團裝臺。

所以這部劇最主要的,可不是張嘉益和閆妮這對老夫老妻隔三差五地“生活”一次,而是,藉着這人間百態長畫卷,來展示充滿煙火氣的古城西安的模樣。

簡而言之,就是一部熱氣騰騰的西安宣傳片。

就看劇裏拍的那些美食,誰不饞得流口水?

敢情是“舌尖上的西安”啊?

又是肉夾饃又是鍋盔又是羊肉泡饃又是油潑面……

還知道了一個以前沒聽說過的“辣子蒜羊血”,下次去西安可一定得嘗試一下!

西安人民真幸福,滿大街都是各種各樣的美食,那油辣子一潑,看着就讓人有食慾。

但在這片歷史悠久的黃土地上,若說只有美食,那可就太膚淺了,文化傳承,也是必不可少的。

這也是《裝臺》這部劇的切入點,藉着講裝臺的故事,來講“秦腔”。

其實關於戲曲的傳承,我自己也經常會想這個問題。

我媽最喜歡黃梅戲,小時候經常聽她哼哼;我外婆沒啥文化,一般電視劇都看不懂,但只有中央臺的戲曲頻道她能一直看下去。老一代人,他們是真的喜歡看戲聽戲。

可是,大部分年輕人看不懂也聽不懂。

聽臺上那些畫得看不出本來面貌的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根本聽不懂的調子,哪兒比得上看肥皂劇有意思呢?

如今的戲曲,境地尷尬,連如何傳承,都成了一個問題。

劇中的秦腔,也是如此。

秦腔團的團長瞿團,其實本來也是一個搞藝術的,陰差陽錯卻做了行政工作,操持着全團上下的生計,沒錢,犯愁,沒人看,也犯愁。

可秦腔本身,是美的。

相信即便再不瞭解秦腔的人,在看那段《人面桃花》的時候,也像現場的觀衆一樣,從一開始麻木地跟着鐵主任笑,到最後由衷地忍不住鼓掌,讚歎,不知不覺的,眼淚就掉下來。

真的好聽,真的動人。

相比很多其他傳統戲曲,秦腔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因爲,早些年,因爲賈平凹那部獲得茅盾文學獎的小說《秦腔》,很多人都知道了“秦腔”,如今,同樣又是這部茅盾文學獎作品改編的電視劇《裝臺》,又讓人知道了秦腔之美。

賈平凹就是陝西人,寫《裝臺》的陳彥,也是陝西人。

再往前,還有寫《白鹿原》的陳忠實,寫《平凡的世界》的路遙,都是陝西人。

他們在這裏長大,然後又把這裏的故事寫出來,講給更多的人聽。

甚至還有導演張藝謀,也是陝西人,拍過那麼多黃土地的故事,以至於,就算《紅高粱》其實是山東人莫言寫的山東人的故事,電影看起來,也好像是陝北高原的故事。

三秦大地上,從古至今,有過太多太多的文化名人了。

他們從這片黃土地上汲取着營養,又反過來回饋這片黃土地。

還有張嘉益和閆妮,文學作品的呈現,少不了像他們這樣有演技的原汁原味的本土演員。

閆妮,大家最早認識她,就是通過那部《武林外傳》,操着一口陝西話的老闆娘,似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陝西話開始“流行”起來,不管哪個地方的人,都喜歡來句“額滴個神啊”,多歡快呀!

今年國慶檔,她還在《我和我的家鄉》裏又演了一次陝西人,上演了一出“回鄉之路”。

張嘉益呢,前兩年就已經演過《白鹿原》了,他那種甕聲甕氣的腔調,似乎天然地就與關中大地相稱。

他們兩個,都是西安人,如今在《裝臺》這部劇裏,演着地道的家鄉故事,他們演着親切,觀衆看着也親切。

別提陝西人,我一個外地人,聽他們講着陝西方言,都感覺有點土又有點暖,我現在都說話都忍不住西安腔了:美得很!好着呢!弄啥嘞?羞先人呢!

甚至,真情實感地羨慕起陝西人來。

真好,有肉夾饃這樣的美食,有秦腔這樣的文化,還有張嘉益閆妮這樣的文藝工作者,把這些文化與美食推廣給全國人民看。

雖然曾經去過陝西,可是看了這部劇,又忍不住想再去一次了!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