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關於PUA(pick up artist)的故事。

就像無數個真實事件的倒影,從邂逅所謂“真愛”到徹底墜入地獄,彷彿只在一瞬間。 愛與控制的邊緣到底在哪?深陷其中的人又該如何是好?

電影 《隱形人》講述了女主西西莉亞被男友精神和肉體雙重控制,經過一番努力逃出魔窟後,卻發現自己被一神祕隱形人不斷騷擾恐嚇的故事。

影片製作成本近700萬美元,在 北美首周票房就高達2900萬美元,國內上映後 豆瓣評分達到7.2分,高於71%的驚悚片和88%的恐怖片。網友紛紛評價,“懸疑驚悚感十足,被嚇到涕淚橫飛”。

本期 《今日影評》專欄作家 李淼,和我們一起關注電影 《隱形人》。

“恐懼”,許是觀衆對《隱形人》最直觀的評價。

李淼回憶起影片中的 恐怖情節, 印象最深的有兩處,一是女主角在這閣樓上,聽到細微聲音之後,拿起身邊的那桶白灰一潑,就出現了白色人形;二是女主角躲避男主時,地毯上沒有人,卻凹陷下去一個腳印,耳邊有一陣呼出的白氣。

看不見的驚悚感,自是本片最大的特點所在。

它摒棄了常用的電影拍攝視角(如固定機位的客觀視角或跟隨人物移動的主觀視角), 選擇了一種 偷窺式的表現方式 ,機位要麼偏低、要麼過高, “讓觀衆在不太熟悉的鏡頭語言之下,代入到偷窺女主角的心理情境中來”, 李淼分析道。

而 封閉角度的使用,則爲本片貢獻了 最驚悚的片段,女主從閣樓梯子裏探出腦袋望着下面,搖動聲響下卻一片空白, 此時一個推鏡頭,締造極強烈的衝突感,觀衆情緒也跟着“上頭”。

再加上影片中始終存在的 似有似無的背景音,觀衆聽到以後,不禁懷疑, 真的有這聲音嗎?再轉念想到片名《隱形人》,隱隱的預期就已形成。

最終, 隱形人與女主角共存於封閉空間的設定,觸發了觀衆心中最深的恐懼—— 日常熟悉的細節正發生變化。“我相信任何人想到這種事都會覺得毛骨悚然的”, 李淼感嘆道。

影片中最重要的角色就是女主角, 她身上所映照的,正是那些家暴、PUA事件的悲劇縮影。

當她從這男主角家逃跑時,是一種非常謹慎小心的狀態,如此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 可以想見她之前已經歷過很多次逃跑。而當她在衆多人的餐廳目睹姐姐被割喉,刀還被塞進她手裏,她就已面臨最近的社會新聞熱詞—— “社會性死亡”了。

男主角對她的控制,就像 PUA所爲的惡行—— 破壞對方的社會關係、交友關係及自我形象,最後 達到孤立對方的目的,以實現精神控制。

在這過程之中, 觀衆會感覺到她的壓力,並對女主角產生同情。“他不要我的命,但他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所有東西”,這種控制和傷害是比暴力衝突更令人害怕。

而當所謂“隱形人”被揭穿爲女主角穿隱形衣的男朋友, 應進入高潮情節時,驚悚感卻慢慢下降。

“這就像是恐怖片不可避免的典型情況,它總會出現真兇, 觀衆的恐懼感從未知的恐懼變成已知的恐懼,最後相信這一切一定會被戰勝李淼

同時,他提出了一個設想, 影片可否設置“這個人所有行爲都是臆想的”?

比如 《記憶大師》《禁閉島》等,就爲影片結局留下懸念,讓觀衆的情緒飆升直至頂點,而大概率不會遭遇略顯尷尬的跌宕階段。

瑕不掩瑜, 李淼認爲,這部影片最成功的地方在於它讓觀衆非常有參與感,“現在有很多短視頻平臺,大家都非常熱衷於創造或追隨類似遊戲、破案情節的短視頻, 其中時間節點設置非常關鍵,而這就可以參考電影《隱形人》

“它的互動性很強,它想讓你去猜測什麼事情的時候,會用鏡頭來告訴你,也就是說, 導演在製作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觀衆參與的方式。”

然而,這部電影 最可怖的地方,既不是鏡頭語言、主角表演,也不是導演預判的互動性,而是 它的確在世界上各個角落真實發生着。

這也建構了影片存在的意義—— 讓更多人遠離情感控制與暴力,讓愛迴歸愛本身。

你喜歡電影《隱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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