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罵街,我是祖宗。

這句話出自郭德綱之口,看似狂妄、傲慢,但是回顧郭德綱的“罵街史”,不難發現,狂妄的背後,帶着些許的無奈與辛酸。

從央視春晚語言類節目導演汪洋到相聲泰斗姜昆、侯耀華,從娛樂圈著名“噴子”宋某德到海派清口周立波,似乎任何人在郭德綱的口中都沒有佔得一點便宜。

你有明槍暗箭、惡意栽贓,我就有引經據典、低俗高雅回嗆。

從2006年開始的“反三俗”大會,矛頭直指郭德綱開始,一直到如今,郭德綱似乎滿身充滿爭議與批判,外部的指責與內部徒弟的叫板,似乎誰都想與這位小黑胖子鬥上一番。

可惜,這位小黑胖子,就像是孤島上的青松,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這位孤傲羣雄、“懟天懟地”的郭德綱,似乎從來沒有弱點可言,可是人們又會發現,這位號稱脾氣壞到極點的人物,卻從來沒有與搭檔于謙“翻過臉”,哪怕是于謙來了一場“醉酒汾河灣”,郭德綱也是處處維護。

這是爲何?

“情誼”值千金

滿身江湖氣的郭德綱,極具情誼二字。

當年流落北京,訪遍相聲名家討一口飯喫,卻沒人願意收留,直到2004年,一通電話傳到郭德綱身邊,侯耀文要收郭德綱爲徒。

郭德綱耳畔如同炸雷。

時隔多年,再次談起這段過往,郭德綱依舊感慨萬千。

相聲界成立的一百多年間,從來都是徒弟央求師父收徒的,從來沒有過一次,師父主動聯繫徒弟,詢問是否拜師。

對於師父,郭德綱敬仰萬千。

只可惜,師徒父子的緣分太淺,三年之後,侯耀文便離開人世,郭德綱再次成了沒有師父疼愛的孩子。

爲了情誼兩個字,郭德綱不惜與侯耀華反目,幫着侯耀文的兩個女兒發聲,力爭財產分配的問題,更是自掏腰包高價買下了師父當年的房子。

侯耀文的徒弟不少,但是在他去世之後,能夠仗義執言的人屈指可數,郭德綱能作爲最晚入門的徒弟,卻將師徒父子這句話延續的最爲透徹。

時至今日,德雲社後臺也掛着侯耀文的畫像,德雲社所有後生,上臺前都要祭拜一番。

除去侯耀文不談,作爲德雲社創始人之一的張文順老先生,郭德綱也是照拂依舊,老先生雖然辭世,但是他的女兒張燕依舊是德雲社的高管層,外孫寧雲祥更是“雲字科”的徒弟。

話題回到捧哏巨匠于謙的身上,2000年成爲郭德綱御用搭檔,兩人相輔相成20年光景,這其中的情誼早已難用語言去形容。

都說于謙的捧哏提升了郭德綱的上限,這絕對不爲過,兩人的眼界不相同,但是卻在相聲中有着交集,將各自內心的洶湧澎湃融匯在相聲的段子之中。

相互提拔纔有瞭如今德雲社的鼎盛時代。

另一個自己

郭德綱與于謙之間沒有翻臉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兩人都有着彼此羨慕的生活。

各自羨慕又相互不打擾。

舞臺上活躍的郭德綱,其實生活中略顯安靜,沒事的時候更願意沉浸在書房中,相反於謙更喜歡交友遊玩,三五好友相約,或是品茗、或是小酌,將生活中的小情趣無窮大的展現。

一路走來,歷經磨難的郭德綱,嫉惡如仇,更是憑藉自己的江湖氣,成爲仗義執言的典範,反觀于謙,他的生活態度就是“平常心”。

因爲從小家庭條件的優渥,將一切東西看的都是得之淡然,哪怕是面對記者採訪,詢問他是否擁有德雲社股權的時候,他滿臉驚訝。

“我爲什麼要德雲社的股權?演出一場拿一場的錢不是更好嗎?”不用操心誰的去與留,不用關心今後的反戰方向與路線,把自己剝離風暴中心,這是于謙最正確的選擇。

于謙羨慕郭德綱的揮斥方遒,郭德綱羨慕于謙的“拈花惹草”、“着貓逗狗”的閒情逸致,但是兩人因爲出身於選擇卻不能向對方一樣,一直遠觀互賞,這才成就了彼此不打擾的溫柔。

你是我的影子,活成了我最羨慕的樣子。

于謙離不開郭德綱,因爲再也找不到郭德綱這樣的逗哏,兩人風格完美相匹配,一位朝着大師邁步,一位儼然成爲捧哏巨匠。

郭德綱同樣離不開于謙,論人脈于謙能盡收半個娛樂圈,德雲社舞臺上出現的明星大多與于謙脫不開關係,于謙就是德雲社外交的“橋樑”。

風雨也罷、榮耀也罷,兩人攜手走過20年,那份融入骨子中的契合,早就凌駕於搭檔關係之上。

于謙的一句“我的角兒”,淚目多少臺下的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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