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年,《人民的名義》原班人馬打造的《巡迴檢察組》強勢迴歸,製片人李雪政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強調《巡迴檢察組》不是《人民的名義》“姊妹篇”,並不想沾《人民的名義》的光。

《人民的名義》講的是反腐倡廉,而《巡迴檢察組》講的是依法治國、巡迴檢察、掃黑除惡等等,更多的是司法與執法的問題。

巡迴檢察組是何方神聖?

這部劇很多觀衆看了十幾集,還是沒有明白所謂的巡迴檢察組是幹什麼的?從名字來看,我們提取其中的關鍵詞“檢察”,在日常生活中能夠執行檢查任務的不是領導,就是專門設立的監督機構。而“巡迴檢察組”就屬於監督機構。

“巡迴檢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這兩年檢察機關纔開始採取的一種針對監獄、看守所的監督方式。那麼在“巡迴檢察”提出來之前,監獄和看守所的檢察工作是怎麼進行的呢?當然是通過“派駐”了。

在過去,檢察機關會在監獄和看守所設置檢察部,外派專門的檢察人員進行工作。但是“派駐”有個壞處,就是當派駐出去的人員和監獄、看守所的工作人員混熟了,兩者就會互相包庇,最後導致腐敗。時間一長,這些派駐出去的檢察監督都是老油條了,誰也不幹實事兒。

所以最後爲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檢察機關就成立了專業的巡迴檢察組,定期或者不定期地進行檢察,“突襲”檢察是很容易發現問題的,一則能夠發現監獄內部和看守所內部的問題,二則順帶發現駐地的檢察問題。從查其他機關到內查一次性完成,一舉兩得。

而此劇以“巡迴檢察組”作爲對象,其實是選擇了一個特殊羣體去代表檢察機關,切口不大,但是裏頭大有文章。如果此劇定位到整個“檢察機關”的話,就大而空之,大概率是達不到“以小見大”的效果的。

懸念設置引好奇,人物矛盾性凸顯!

該劇中呈現出好多故事,很多故事從開篇就設置了懸念,比如“老太太獻錦旗”的事情,從贈與讚美之詞的錦旗到將錦旗翻頁變成了“伸冤”狀,前後的差距極大,引起觀衆的好奇心,人們想要隨着劇情進一步去揭曉老太太身上的祕密。良好的懸念設定,有利於故事劇情的推進,觀衆看劇就像剝洋蔥一樣,剝開一層還有一層,讓人慾罷不能。

在劇中“獻錦旗”的老太太形象引起了很多觀衆的共鳴,這是中國式母親的典型。演員宋春麗演技一流,把老太太的內心活動詮釋得很到位。老太太在衆多權威機關面前仍然堅持爲兒子伸冤,家產耗盡也要奮戰到底。她明明就是個孤立無援的人,卻一個人扛起了兒子的未來,一個人勝過千軍萬馬。她外在的強勢、痞氣其實是在掩蓋內心的脆弱,她不願服輸,爲了兒子她也不能服輸。

此劇的編劇餘飛曾經擔任過《重案六組》的編劇,所以在看《巡迴檢察組》的時候,我還是有一種探案劇、破案劇的即視感,應該是編劇把他最擅長的一部分放進了劇本中。

此劇的懸念除了設置當前時間段之外,還加上了回憶舊案,比如男主角馮森在一次次“鏟事兒”中去揭開他內心對十年前妻子在車庫莫名被碾壓致死的愧疚、憤怒、迷茫。

他的內心充滿矛盾,一方面對司法是相信的,所以他願意幫助檢察官來解決棘手的事情,這不單單是爲了錢,也是爲了自己的信仰。而另一方面,因爲妻子的懸案讓他耿耿於懷,對司法的公正性也是存在懷疑的。他對各類案情的參與,也是帶有驗證司法公正性的目的。

每個案件都有遺留問題,收官戰不好打

在目前更新的劇集中一共有5個懸案,分別是930殺人案、苗苗失蹤案、豪庭夜總會車禍案、張一葦被陷害案和監獄甩棍案。

目前觀衆看完還是存有幾個疑問的,比如“胡雪娥的票據到底能不能證明沈廣軍無罪呢?”、“苗苗如果真的遇害了,父母爲什麼要隱瞞?”、“賣彩票的人是誰?鄭瑋麗的死是不是有人策劃的,那個策劃人是誰呢?沈廣順是否知情呢?”、“張一葦被陷害案是否真正意義上了結了?”、“監獄中甩棍是誰?”

前期的鋪墊太多,觀衆看得雲裏霧裏的,在每個案件的背後似乎還藏着更多的懸案,而這些疑惑到收官的時候是否會一一揭曉呢?還有劇中看似毫無牽連的人物其實都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繫,讓整個劇看起來,撲朔迷離。

從案件中看婚戀觀

《巡迴檢察組》中有一對戀人關係和一對夫妻關係是比較受到關注的,我認爲有必要分析一下。第一個是張友成和妻子的關係,先來說說張友成本身是一個廉潔奉公的形象,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真實想法,起碼在表面上是做到這點了,他一口的官腔,對仕途更是非常看重,所以一直以來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不敢越過雷池半步。

但是張友成有個最大的軟肋,也就是他的妻子和兒子。先說兒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一看就是沒出息的官二代,含着金鑰匙出身自然不用奮鬥了。而妻子比兒子的膽子大很多,她時常利用張友成的影響力爲其他人辦事以獲取利益。在張友成的位置上,他其實每日活得戰戰兢兢的、如履薄冰的在工作,生怕哪一天一個不小心就掉入深淵,再也無法翻身。

所以他養成了“多疑”的性格,無論誰和他接觸,都會被他提防着,認爲對方是來監視自己、監督自己的。在妻子多年來的爲人處世中,他認爲妻子早和那些監視他的人串通一氣,合起夥來想要控制他。這導致他對其很是排斥,但是內心又保留着對妻子美好的期待,所以處於強烈的矛盾中。

這樣的婚姻關係在現實中很常見,妻子主管家內大小事務,那麼丈夫也屬於妻子的管轄範圍內,男性和女性在心理上有很大的不同,特別是中國這樣的社會,男性更多的想要擺脫掌控,尋求自由,哪怕片刻的喘息。這是由於中國式的母親對兒子的掌控欲從小過強的原因,導致了整個民族基本上男性都排斥“控制感”。

而女性作爲弱勢羣體,即便在男女平等的時代還是會被社會“有色化”,因此她們更希望自己能夠掌控命運,身邊所有擁有的她們都想牢牢抓住,她們最厭惡的基本上是“被拋棄感”。在這樣的男女特性之下,張友成和妻子的矛盾越發顯著,一個想控制,一個想擺脫控制,家庭的錯序,也更加容易引發職場的犯錯。

第二個戀人的案例是在“張一葦強姦案”中的,這個案子引發了網友對“前任想報復,分手告強姦”的話題的討論。在戀愛中許下的承諾沒有兌現的情況下,女性應該選擇如何面對呢?只能暗暗自認倒黴嗎?其實這就聯繫到“戀愛濾鏡”的問題,戀愛雙方的承諾是不具有法律效益的,那些話可以當情話來聽,卻不能當做證據來用。所以以情話當做證據的人,是註定成爲戀愛中失敗的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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