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4月,第五次戰役開始醞釀,志願軍總司令部就戰略部署一事展開了激烈討論。有意思的是,這次討論的結果大不同於以往戰前討論中的“少數服從多數”,因爲這一次戰將們的看法與總司令出現了非常多的分歧,而最終結果則是由志司總司令彭德懷親自定奪,成了“多數服從少數”。

當時彭老總決心在鐵原、金化以南與敵人展開決戰,因爲鐵原一帶多平原,一旦讓敵人的機械化部隊開進來,那麼志願軍很難與之匹敵。所以他想將敵人攔在平原外,從而有效發揮志願軍山地戰和運動戰的優勢。

不過彭老總剛說完自己的想法,志願軍政委兼總後勤部部長洪學智表示反對,他認爲想要成建制地消滅敵人,就必須把敵人放進金化、鐵原再打,否則很難達成戰略目的,甚至還可能被美軍破壞補給。要知道,補給問題一直是困擾志願軍的大問題。

在洪學智發表了反對意見後,第一副司令鄧華、參謀長解方紛紛表示支持,都認爲洪學智的想法更好一些。

在看到自己的想法遭到了不少人反對後,彭老總也陷入了沉思,但在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最終還是搖搖頭,決心採用自己的想法。

就這樣,彭老總力排衆議,並親自制定了第五次戰役的戰略部署,戰役也於4月22日黃昏正式打響。

在經過五十多天的艱苦戰鬥後,志願軍取得了不錯的戰績,不僅消滅了“聯合國軍”八萬兩千餘人,還迫使敵軍由進攻轉爲了戰略防禦,從而一舉解除了敵人對志願軍的威脅。

然而,雖然戰績耀眼,但志願軍同樣在這一戰中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兵力損失高達7.5萬餘人,其中180師損失尤爲嚴重,損失被俘人數超過5000。

對於彭老總而言,這樣的戰績是很難接受的,他根本無法容忍仗在自己的指揮下打成這個樣子。因此,在他晚年的自傳中,他承認自己失算了,並且把第五次戰役列爲了自己的“四大敗仗”之一。多年以後回憶起這次“失利”時自責:“洪學智的意見是對的,我該聽他的!”

本期文章,筆者將帶領大家走進第五次戰役,瞭解彭老總的這場“四大敗仗”之一。

志願軍之所以要發起第五次戰役,其最重要的原因有兩個,一方面是由於“聯合國軍”有可能從志願軍的側後方登陸,對中朝軍隊進行夾擊;另一方面則是在經過了前四次戰役的勝利後,志願軍的士氣已經達到了極點,並且兵員和裝備補給都有了極大的改善。

當時入朝的志願軍人數已經達到了95萬人,再加上朝鮮人民軍,兵力高達130萬,這可是妥妥的百萬大軍。另外,在剛進入朝鮮的軍隊中,還有着不少扛“蘇式裝備”的特種部隊,包括四個炮兵師、三個高炮師。

形形色色各種火炮,加起來有6000多門,其中還有不少大口徑火炮。更值得一提的是,人民志願軍的空軍也已經初具戰鬥力,這也意味着我軍不用再在完全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作戰。

看到這些“傢伙事兒”,彭老總自然是心情大好,感嘆着人民軍隊從來沒打過這種“富裕仗”!而手中有了“傢伙事兒”,底氣自然就足,這也使得我軍從上到下都充滿了樂觀情緒,當然也產生了輕敵思想。

在作戰計劃研討會上,彭老總做了這麼一番報告:“…我們必須在4月20日左右,至遲5月上旬,舉行戰役反擊,消滅敵人幾個師,粉碎敵計劃,奪回主動權。在打法上,由於敵人這次兵力比較靠攏,我軍必須實行戰役分割和戰術分割相結合,從金化至加平線劈開一個缺口,將敵東西割裂,而後各個包圍殲滅之…”

可以看出,彭老總對這次戰役是充滿信心的,同時也是胃口極大,有些輕敵。張口就是“消滅敵人五個師”,這樣的底氣,在朝鮮戰場上可是從未有過。

要知道當時美軍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洗禮,各軍種配合爐火純青,外加上強大的軍事裝備、無懈可擊的後勤補給,戰鬥力十分強悍。

雖然都是美械,但是美軍的戰鬥力要遠高於國民黨的五大主力,志願軍在前期交戰中也喫過不少虧。要想全殲美軍,可沒有那麼容易。

洪學智對這些看在眼裏,同時也是急在心裏,他再次找上了彭老總,說道:“老總啊,我當參謀有三次建議權,我已經向你提了兩次了,現在,我再向你提最後一次,最後由你決定。

隨即,他再次向彭老總闡明瞭把敵人放進鐵原、金化再打的利害,並向他表示:“敵人坦克放進來固然不好辦,但我們出去更不好辦…我們的雙腿怎麼趕不上敵人的汽車!另外,打遠了怎麼供應呀,供應線也接不上啊。

談到補給,彭老總的確感到頭疼,因爲這對於志願軍而言一直都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況且,眼前這位還是總後勤部長,他的話自然份量十足。爲此,彭老總鎖着眉頭髮怔,半晌都沒說話。

把敵人放進來,後勤壓力固然會小很多,但是在開闊地帶,敵人的坦克、裝甲兵團怎麼辦?更難打。

要是在鐵原之外打,志願軍後勤壓力會變大,但是敵人的戰鬥力要相對弱一些。志願軍取得戰果後可以見機行事,可以選擇撤退或者繼續擴大戰果。

這兩種方法有利有弊,至少從軍事角度來講,無論是把敵人放進來還是自己走出去,都不是十全十美的,要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必定要犧牲一些東西。

要想後勤壓力小,敵人的戰鬥力就會強一些。要想敵人的戰鬥力弱一些,那自己的後勤壓力就要大一些,好事不能都讓一方佔了。

湖南人的秉性終究是難以被說動的,以一個“犟”字聞名的彭老總,最終還是沒有改變心意。這次決定成了“多數服從少數”,彭老總力排衆議,決定在鐵原之外打美軍。

幾天後,預訂作戰的三個主力兵團(第3兵團,第9兵團和第19兵團)一一到達指定位置,第五次戰役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不過讓志願軍沒有料到的是,就在他們加緊補給時,美軍同樣沒有坐以待斃。

當時志願軍在第一階段的戰術基本上被美軍摸透,美軍還針對性地研究出“磁性戰術”,所以在戰術上我軍已然失去了優勢。

另外,美軍的遠東空軍還從一千架飛機猛增到三千架,而且襲擊重心也由前線轉向了志願軍的後方補給線。

這一戰,美軍註定是將重心放在了後勤上,集中兵力攻擊我軍的“七寸”。我軍也知道美軍的算盤,但我軍在這一點上卻毫無優勢,畢竟當時中國還是一個落後的農業國,與美國這樣的工業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很快,志願軍主力三個兵團分別從三路向美軍進攻,其中宋時輪第9兵團從左突擊,楊得志第19兵團從右突擊,王近山第3兵團則直接從中部突擊。

當時我軍盛傳着這麼一句話:“美國人的防禦是雞蛋殼,表皮硬一點,戳破之後就是空的”。因此,我軍堅信,只要從正面突破了美軍的防禦,那就意味着戰役的勝利。

不過當時負責佈防的美軍第8集團軍司令範弗裏特並非是個等閒之輩。

此人出身西點軍校,卻軍旅不順,一直在美軍中擔任着不緊不要的職位。直到在諾曼底登陸中憑藉着優異的表現才被破格提拔,並在朝鮮戰爭爆發前被授予中將。所以對於他而言,朝鮮戰場是他建功立業的“最後一次機會”,他自然不會輕易錯過。

當時志願軍的三支突擊兵團出其不意,很快就擊穿了範弗裏特的防線。但範弗裏特卻對此毫不慌亂,他一邊指揮部隊撤退,一邊對志願軍組織有效反擊。

當時,範弗裏特執行“磁性戰術”,率軍每夜撤退20-70裏。這一點真是打到志願軍的“七寸”了。志願軍擅長的是什麼?夜戰!每到夜間,志願軍就會出來收割美軍的生命,一時間成爲美軍的噩夢。

美國的指揮官李奇微痛定思痛,徹底放棄幻想,讓部隊杜絕與志願軍在夜間交戰的機會。每到傍晚,啥也別說,先往後撤70裏。志願軍是兩條腿,速度有限,穿插能力侷限於70裏,無法與美軍貼臉打。

而到了白天,美軍依賴空軍、火炮的優勢向又志願軍陣地猛攻,因爲有着強大的優勢,志願軍在白天很難正面剛美軍。這也就是磁性戰術的特點,夜間撒丫子跑,白天炮彈不要錢的打。

範弗利特認真執行“磁性戰術”,這種打法一改美軍“雞蛋殼防禦”的態勢,使得志願軍非常難受。

由於戰線拉得太長,志願軍的補給很難跟上,而這時範弗裏特又下令對志願軍的後勤補給線展開瘋狂的轟炸。由此,志願軍陷入極大的困難中,前方戰線喫緊,後方補給也出了大問題,一時戰局變得不清晰起來。

在得知前線的戰況後,連彭老總都不得不對範弗裏特刮目相看,讚歎這傢伙“不簡單”。不過,志願軍可是從各種惡戰中經歷過來的,什麼樣的困難沒見過。所以,儘管在幾乎被逼到絕境的情況下,志願軍將士們依舊打出了屬於中國軍隊的風采。

率先擊穿敵軍防線的宋時輪兵團在進入敵軍陣地後,立即縱深攻擊,在短短一天內就向南直插了30公里,殲滅了南朝鮮6師和美24師大部。

中線突擊的王近山兵團同樣在短時間內攻入中線敵軍縱深,一舉分割了東西線敵軍之間的聯繫。

值得一提的是,負責右翼的楊得志兵團更是接連打出了五次戰役中最漂亮的幾仗。由傅崇碧指揮的63軍連破敵人的臨津江防線和二道防線,直接包圍了英軍王牌29旅。最終在一番激戰過後,英29旅傷亡過半,其中號稱“英國皇家陸軍雙徽營”的格洛斯特營則是直接全軍覆沒。

但在豐碩戰果的背後是志願軍將士的傷亡慘重。就在63軍捷報頻傳時,楊得志的另外兩個軍卻屢屢傳來噩耗。

64軍在渡過臨津江以後,突然遭到了美軍的強大火力阻撓,被敵軍炮火壓得動彈不得。但由於戰機轉瞬即逝,對此楊得志只能電令64軍強突,讓其“不惜一切代價到達指定地點”。軍長曾思玉在嚴令下也是頗爲無奈,他只好硬着頭皮組織軍隊強突,最終卻只有一個營和兵團偵查支隊突破出了美軍的防線。

就在64軍被堵在臨津江畔時動彈不得時,65軍奉命前來增援的兩個師也到了,但他們遇到的卻是和64軍一樣的難題。就這樣,兩個軍前後共5萬人的部隊,被圍困在臨津江畔進退兩難,成爲了美軍的“活靶子”。

最終整場戰鬥下來,臨津江的河水都被志願軍將士們的鮮血染紅,彭老總聽說後都爲此淚流不止。

直到4月29日,整整持續了七天七夜的炮火聲才漸漸平息,志願軍奪回了第四次戰役中被美軍侵佔的半數地盤。由此,第五次戰役的第一階段宣告結束,志願軍共殲滅敵軍兩萬三千餘人。而這一戰果,大大跌出了彭老總“殲敵五個師”的預期。

在第一階段後,彭老總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後勤跟不上,火力又薄弱,毫無制空權,看來這仗只有打成長期的了。”不過,儘管如此彭老總完全認識到這場戰爭的長期性,但他並不甘心就此結束,畢竟這場戰役,志願軍損失得太大了。

很快,志司就召開了研討會,準備發動第二階段的戰鬥。不過這一次,彭老總決心改變第一階段時“硬碰硬”的打法,轉而向東線實力較弱的李承晚出擊,主打這個美軍盟友,以使美國人孤掌難鳴。而這個想法,立即得到了第一副司令鄧華的支持。

1951年5月下旬,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的戰鬥正式打響。彭老總主打李承晚的打法也收穫奇效,在東線戰場取得了巨大的突破。與此同時,西線的楊得志兵團佯攻漢城,吸引了美軍的大量注意力;中線的王近山兵團又將美軍戰線攪得天翻地覆,使美軍根本無法馳援。

沒過多久,宋時輪兵團就徹底撕裂了南朝鮮第三軍團的防線,中朝聯軍連續對李僞軍團穿插合圍,一舉擊潰了敵人4個師。在志願軍的猛烈衝擊下,南朝鮮第三軍團潰不成軍,最終全部朝着大山逃跑。最終,志願軍幾乎兵不血刃消滅了大部分李僞軍,還白撿了四個師的裝備。

在得知了第三軍團的“神勇表現”後,“聯合國軍”總司令李奇微和範弗裏特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們怎麼也也想不到這個“盟友”會不禁打到這個地步。所以,李奇微直接撤銷了“南朝鮮第三軍團”的番號,而這也成爲了南朝鮮軍隊的奇恥大辱。

不過,在取得了東線的巨大進展後,志願軍再一次“上頭”,開始繼續向南猛插。在5天的連續穿插下,宋時輪兵團普遍向南推進了接近60公里,其中最遠的12軍已經抵達“三七線”附近。志願軍如此奔襲使得範弗裏特毫無防備,直接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因此志願軍也算是又一次取得了勝利。

但在短暫的勝利後,美軍很快反應過來,而此時深入敵軍腹地的宋時輪兵團,則再次陷入困境中。由於志願軍太過深入,導致原本就過度負重的補給線終於被徹底撕裂,前線部隊的供給再也跟不上。

當時志願軍陷入到了極度缺糧的狀態,連軍級幹部都喝不上一碗稀飯,更不用說只能啃樹皮的戰士們了。一些戰士由於喫了有毒的野菜和樹皮,還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有的甚至直接被毒死。

在得知了前線的情況後,彭老總心裏非常難受,而這一次,他也再顧不上面子,命令部隊即刻退回“三八線”以北休整。由此,第二階段的戰鬥宣佈結束,

然而,喫了癟的範弗裏特卻並不想就這樣放志願軍離開,他決心要殺個回馬槍。

範弗裏特知道志願軍的補給已經陷入崩潰,所以此時正是擊潰志願軍的絕佳時機。因此,喪心病狂的範弗裏特調集了一切兵力,甚至將守備後方的部隊都抽調一空,要對志願軍致命一擊。

5月22日,美軍調集了四個軍共十三個師的兵力向志願軍壓迫,由於應對不及時,志願軍很快就陷入到了被動中,防線被接連突破。特別是中線的王近山軍團,不僅電臺被炸燬,與下級失去聯繫,其下轄的27軍和60軍180師更是直接暴露在了美軍的火力範圍中。

好在27軍是一支久經沙場的王牌部隊,不少指戰員還是經驗豐富的老紅軍,其軍長彭德清更是出了名的“猛將”。

在這些將領的帶領下,27軍不斷堵口子,鑽空子,最終得以成功跳出敵人的包圍圈。甚至在安全撤回後方後,這支部隊連一支小分隊都沒有損失,堪稱奇蹟。

然而,60軍的180師,卻沒那麼好運了。

5月29日晚,洪學智突然接到了彭老總的緊急電話:“你趕快回來,180師出事了”。如同聽到自家孩子的噩耗,洪學智心猛地一驚,隨即趕緊冒雨前往總司。

當夜凌晨兩三點鐘,洪學智才趕到總司,只見彭老總兩眼熬得通紅,正心急如焚地等電報。原來,180師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和上級聯繫了,而且這支部隊在彭老總看來是“弱旅”,沒經過什麼苦戰,所以這次準是出事了。

洪學智一邊安慰彭老總,一邊電令王近山和軍長韋傑,一定要將180師找到。

要知道,自紅軍建立以來,除了長征渡湘江時紅34師成建制被打光外,共產黨還沒有一支隊伍喫過這樣的苦頭。因此,彭老總對這支失聯部隊非常揪心,甚至祈禱不要出現這樣的事。

不過,180師的潰敗終究還是成爲了不爭的事實。最終除了師長鄭其貴,副師長段龍章以及幾百名幹部骨幹突出重圍以外,180師大部一律被美軍“喫掉”。

經過統計,180師總共損失了7000餘人,其中超過5000人被俘。這一次180師幾乎成建制被俘,成爲了我軍在朝鮮戰場上的一大敗筆,也成爲了彭老總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痛楚。(數據出自《180師突圍戰鬥減員統計表》負傷、陣亡、情況不明(失蹤)、被俘總數爲7644人)

好在當時傅崇碧的63軍和秦基偉的15軍奉命堅決阻擊敵人,這才逐步化解了範弗裏特的窮追猛打,不過這兩個軍也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鐵原阻擊戰結束以後,彭老總親自上前線看望63軍將士們,而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許多戰士身上僅剩的褲衩,和戰壕中一支支打光了子彈的步槍。

看到這一幕,彭老總的眼眶溼潤了,隨即他用着幾近哽咽的聲音對戰士們說:“祖國感謝你們!我彭德懷感謝你們!

而另一邊,秦基偉用他傑出的指揮能力幫助志願軍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用最少的代價給予了敵軍最大的打擊。此後,彭老總還特意給他發報:“秦基偉,我十分感謝你們!彭德懷”

要知道,從這封電報字裏行間中所流露出來的感激色彩,在彭老總以往的電報中都是前所未有的。因此,彭老總對於這一戰的感觸,可見一斑。

鐵原阻擊戰不久後,中美雙方都同意就停戰相關事宜重新展開會談,第五次戰役也由此宣佈結束。

縱觀這場戰役,我軍雖然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戰績(志願軍殲敵6.7萬餘人),但與此同時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志願軍損失7.5萬人),這對於愛兵如子的彭老總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

爲此,彭老總一直對當初沒有聽從洪學智的建議耿耿於懷,甚至還經常問自己:“當初要是聽了洪學智的話,結果還會是這樣嗎?”而最終,他還是得出了答案,並且告訴別人:“洪學智是對的,我該聽他的!”

當然,這是彭老總自責時所說的話。我們換個角度想想,如果當初採納洪學智的建議,把美軍放進鐵原打。美軍的坦克、裝甲部隊戰鬥力得到加成,志願軍用慘重代價來殲滅美軍。到時候人們一定會發出感嘆,評價彭老總慧眼如炬,洪學智可能就會說“彭老總是對的,我該聽他的!”

我們不能事後諸葛亮,平心而論,彭老總的決定未必就是錯的。如果當時志願軍後勤能力再強一些,裝備能有美軍一半,那可能第五次戰役就不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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