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0日,海口,觀瀾湖度假酒店。

中午離開酒店去機場之前,在大堂碰到了剛喫過午飯的兩名申花隊員。那個時候,新冠還沒有被叫做“新冠”......坐在大堂的沙發上聊了一會兒,跟球員約好,等球隊回到上海備戰超級盃前“好好聊聊”,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等,就等到了4月下旬,而原定在3月開打的中超,三個月後才迎來了第一場比賽。

扎堆阿聯酋,迪拜變海埂

包括我自己在內的很多中國記者,可能怎麼都不會想到,原本再平常不過的關於中超球隊冬訓的採訪,竟然受到了時差的困擾。

申花是在2月1日澳大利亞宣佈對中國公民採取限制入境措施後做出到迪拜冬訓決定的,這其實也是他們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裏,第二次對冬訓計劃做出臨時調整的。按照最初的賽程表,申花隊先是要在2月初回到上海,打完與廣州恒大隊的超級盃賽之後再前往澳大利亞,備戰與珀斯光榮隊的亞冠小組賽首場比賽,再然後就是3月份的中超聯賽,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隨着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先是超級盃賽延期,隨後亞冠也被無限期推遲,考慮到國內很難找到合適的訓練場地,最終申花俱樂部做出決定,全隊直接拉到阿聯酋迪拜繼續冬訓,一來迪拜可以落地籤,比較容易操作,而且當地當時基本沒有疫情。另一方面,包括中國男足國家隊在內,不少中超球隊都選擇在迪拜集訓,安排熱身賽問題不大。

3月初的時候,駐紮在迪拜的中超球隊達到了九支,另外還有李鐵執教的國家隊,以及當時還在中甲的深圳佳兆業和長春亞泰隊,中國球隊硬生生把迪拜變成了曾經的海埂基地。由於迪拜與北京有四個小時的時差,球隊下午訓練開始的時候,國內很多媒體已經接近當天的截稿時間了,有時候不得不一邊跟“前方”連線一邊敲稿子,跟採訪世界盃和歐洲盃差不多同一個節奏。

先後經歷八次核酸檢測

從7月底中超聯賽開打,到12月份足協盃決賽結束,五個月的時間裏,光是爲了採訪,我先後做了八次覈算檢測。

第一次檢測是7月19日在上海做的,因爲按照中超聯賽組委會的要求,前往大連採訪的媒體記者必須持七日之內所在地的核算檢測報告、提前三天抵達賽區進行註冊,申花隊的第一場比賽是在7月25日,所以我從上海出發的日子也定在了22日。到了指定的媒體酒店之後,先是完成了相當複雜的註冊手續,隨後又在當天晚上進行了鼻咽拭子採樣,進行第二次核酸檢測,按照賽區的防疫要求,經大連檢測合格之後,才能正式領取這個賽季的中超聯賽採訪證。

7月23日,也就是中超揭幕戰前兩天,大連出現了新冠肺炎確診病例,雖然聯賽仍然按照原定計劃順利開踢,但是隨着確診人數的增加,報社最終做出了讓記者提前“撤離”的決定。按照大連市的防疫規定,想要離開大連,必須持七天之內的核算檢測報告,爲此,不得不又做了一次檢測,拿到了一份在有效期內的證明纔回到上海;在自我隔離兩週並且再次做過核酸檢測之後,記者纔算正式“復出”。

在拿到A組第四名進入聯賽爭冠組之後,申花隊在10月13日轉戰蘇州。由於大連賽區和蘇州賽區都是獨立辦賽,採訪證件不能通用,此前去大連之前的手續和流程,在蘇州又走了一遍,這當中自然也包括核酸檢測,再到後面的足協盃比賽也同樣如此。事實上,比起教練球員所在的藍區每週一次核酸檢測和每月一次抗體檢測,我的八次檢測只能算是他們的“零頭”吧。

中超“雲發佈會”上的第一問

2020賽季中超揭幕戰,“主場”作戰的廣州恒大2比0乾淨利落地拿下了上海申花,作爲客隊主教練,崔康熙首先出席了賽後的新聞發佈會,在現場回答完藍區記者的提問之後,話筒交到了與藍區隔開了三四十米距離之外的綠區新聞中心。

不管對我還是對崔康熙,這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採訪和被採訪的經歷,因爲坐在綠區新聞中心的記者,可以通過電視屏幕實時觀看藍區新聞中心裏崔康熙的一舉一動,而綠區新聞中心的攝像機,也將現場記者的圖像,傳送到了崔康熙面前的屏幕上面,通過這樣的“雲”方式,我也提出了新賽季首戰後對申花主帥的第一問:“球隊新賽季進行了一系列的引援,外界對這支申花的期望值很高,經過第一場比賽,作爲主教練,您是否認爲球隊表現與之前的期待有差距?”

剛剛輸了球的崔康熙的情緒有些低落,盯着電視屏幕的眼神當中也流露出不甘,畢竟在這場比賽當中,馮瀟霆和曾誠因爲迴避條款無緣出戰,畢津浩和姆比亞兩名中衛或因傷病或因到隊時間太晚上不了場,原本的主力陣容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位置需要調整,這也是韓國老帥最無奈的地方:“我們確實引進了不少優秀的球員,他們也很有能力,但是他們的狀態都沒有調整到最佳。下一場比賽曾誠、馮瀟霆都能迴歸,還有一些傷員也會復出,相信球隊會有更好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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