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從青年時代起,當上了自己部落陶唐氏的酋長,它由許多同姓氏族,許多父系大家族組成。三十歲左右,他又由許多部落共同推選爲部落聯盟首領,當了大酋長,前些年,洪水爲患,衆民生活受到重大威脅。堯發動各部落努力治水,使災情大大緩和下來,如今,各氏族成員,或牧獵,或種田,或製作陶器等工具,到處呈現着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回他根據巡狩權,到一些部落巡行視察,秋谷登場了,他得趕回都城主持“嘗祭”,便帶着卜正巫咸,往平陽走去,連日來,他已很累了。今天他更走得精疲力竭、口乾舌焦,要不是冬日寒風,準會流出汗來。“總算到了,先歇歇吧1”堯到汾河岸邊停下,邊說邊解開鹿皮衣,脫下黃葛收,連同權杖遞給巫咸,然後蹲下去,掬起清徹的汾河水喝着。

隨後頓覺口甘神爽,周身輕快。“當大首長真夠累的,有人卻說‘現任大酋長,好處可多啦!’這是混說。”巫咸喝過水說,“不過,我們讓他們蓋了許多房子,巢居人家都搬到了地上。我看,從今日起,天下再沒有巢居的了,這還是件大事咧!”“噢!有人想當大首長不成。”堯說了,便沉思起來。這次巡狩,他看望了一些巢居人家,一次,他爬上一棵又粗又高的大檜樹,看到粗壯的枝柯平直地伸向四周。

然後和其他大樹的枝柯摩肩交錯,人們把這些枝柯聯結一起,加工改造,將上部枝條編成屋頂,又給樹幹砍出一級級踏腳,做成扶梯,這是“構木爲巢”。這戶人家夫妻倆,帶個孩子,住着相鄰的兩個巢。巢內穀草鋪“地”,上覆獸皮作褥,鋪席邊放着食物,還有生產工具兼做自衛武器的石斧,堯和他們談着,不禁又想:“巢居是遠祖遺產,它雖能遮日避雨,躲避猛獸襲擊。

但它太簡陋了,同鳥獸居室有何兩樣?好在巢居現已不多,他們嚮往安適,盼望做個地上主人。我要讓他們全都遷居地上,把巢居還給鳥類。”堯便和氏族首長一起,組織族人建造房屋,勞動場面是壯觀的。人們抬土夯土,運草搬石,土坑一個個挖好了,那是些面積十多平方米、深約五六十釐米的方形坑,沿坑砌上矮牆,坑壁既是牆基,也作牆壁,牆上塗敷泥,抹得又光又平,牆壁中依次立着木柱,這也算是是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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