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让我看到一棵树的命运

文/孙树恒

目前,在众多的事物面前,我只注视

树。

最低的树,却拥有着最高天际里的蓝

这些深扎泥土又深藏的树

在一棵细小的树面前

我止步过吗

我曾爬上一棵棵嶙峋的树

上升到大风和虚无的云朵

我也曾深入树洞,在黑暗而潮湿的里面 停留

距离也不能阻碍尘世间,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树

一棵棵树,它们一生的努力

就是为了抵达一种没有距离后的自由

所有这些

尖锐的棱角,都消失了 ,疤啦的树让我相信,树也会成为另一种美 ,在无声无形的暴力之中,碎裂、升腾以及支撑着鸟巢

又能光荣地证明并存在一切

一座座从地面升起的房子,让我看见

树被砌进了钢筋和水泥 ,而命运的树却几乎 ,难以让我看破

吉祥的图案和风暴。在飞翔的河流 两岸之间,我移动

我不会比树,目睹得更多

坚持得更耐久 ,树缔造了人类冒进的意识

看冬天的大地,寒风凛冽已走过了很远

鸟依旧飞来了,落满了树

但得服气,没关系才是最大的群际关系

树,是可复制的底色。

在成为另一种腐朽和灰烬之前

我将铭记树的一切

容忍并继续表示沉默 。

2

一棵树可以长在悬崖峭壁, 也可以长在脚下

没有树叶的树,是没有涛声

树根部的一些盐份,从表层渗入中间

这一过程,在树身划过一道深深的伤痕

树是幸运的,至少还活着

活在阳光和空气之中,

活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间

至少还能张牙舞爪,还能与风共舞

与街道的气流对接

不奢求活在所谓的鲜花之中

要极力躲开与尖锐的铁和圆滑的石头碰撞。

一棵树的破碎声和雷声吻合

根本不在乎人们世俗的眼光

也不在乎那些虎视眈眈的鸟群

当春风将树唤醒的时候,毅然站在春天的前沿

枝桠以及体内的每个木质都将被逐个激活

转身那一瞬间的美丽

如果来不及转身,就与它擦肩而过,最后留下的仅仅是残缺的空间。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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