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笑果文化的新節目《脫口秀反跨年》上線騰訊視頻。

這期節目嚴格意義上來說只能算是個公司年會,請一些嘉賓助興,然後就看着自己公司的員工一個個放飛自我,吐槽2020,展望2021。

沒有了競爭壓力的員工們暢所欲言,老闆們在臺下溝通感情,大家在笑着玩着,同時還有京東等一羣大牌贊助,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站着把錢賺了,何樂而不爲啊。

本來2020年對與笑果文化來說危機四伏,步履維艱,李誕外最有名氣的演員輪番撲街,與池子大打官司和嘴仗,卡姆“爲找靈感”吸毒,這兩件事對於公司經營來說都算是不小的醜聞,並且脫口秀線下小劇場又因爲防疫問題開張延遲,這都是大問題。

可誰又能想到,一個個大石頭堆積在那裏,李誕用《脫口秀大會3》就輕鬆解決,收視率與口碑輪番飆升,個人影響力也只增不減。

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只要李誕自己不作死,想紅多久就能紅多久。

很多人說,脫口秀就是冒犯的藝術,冒犯別人,也冒犯自己。

其他藝術都是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獻給觀衆,但脫口秀則更多是將自己的尷尬展現出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而在這種形勢下,很多其他藝術形式難以企口的東西放在脫口秀上就簡單了很多。

於是乎,就有了李誕在《脫口秀大會3》開場時的那段表演,將2020年笑果所經歷的“尷尬”全都說了出來,表層是“拿我的不開心讓你開心開心”,深層則是“你看,我多不容易”。

每一句話都是自戳痛處,但又清晰的將自己的處境放出來,多誠實。

剛開場第一句話就是“從你們浮誇的掌聲中,也不難聽出對我的關愛是吧”。然後倒苦水就擋不住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錄脫口秀大會,有種苦中作樂的感覺”。我苦,但是我還得工作啊,你知道我苦就行了。

“很神奇是不是,這個節目居然還在,這個公司居然還在,更神奇的是,居然還有許多新的脫口秀演員”。你看,雖然池子鬧那麼大、卡姆犯罪了,但沒想到吧,效果還沒倒閉,我李誕還在。

“這個脫口秀啊,就是一座圍城,裏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池子那麼絞盡腦汁的想要出去,外面的人還拼命的想進我們公司。

“去年的脫口秀大會錄製結束之後,我們這個行業、我們這家公司意氣風發,買票一票難求...後來疫情嘛,就全取消了,我當時覺得那就是笑果文化2020能遇到的最大挫折了,顯然,我低估了2020,也低估了這家公司,導致本不富裕的行業雪上加霜”。

萬萬沒想到,打擊最大的不是疫情,居然是池子和卡姆,可打擊了我們,不就相當於打擊了整個行業麼?

而到了年底,眼看困局輕鬆過去的李誕放心了,開心了,藝術創作的人是需要好心情的,賺到了錢,有沒有了危機,能不高興麼?所以對於李誕來說,現在可以放飛自我了。

面對着池子解約、卡姆吸X,李誕的自嘲沒有斷,看看他請的嘉賓,龍丹妮、“法外狂徒張三”羅翔、眼科專家陶勇。

羅翔說,他一來,李誕就問了他關於員工解約對簿公堂的問題,張雨綺問了他夫妻共同財產如何分割的問題。陶勇說,他一來,李誕就問了他如何挑選好員工,張雨綺問了他如何區分渣男。

龍丹妮就更簡單了,身爲肖戰的老闆,往那一坐就是梗,哇唧唧哇這一年也是各種聲音不斷,她如何自處?如何與旗下藝人和粉絲相處?龍丹妮的存在可謂是爲這場演出增光添色。

李誕是聰明的,曾經王自健努力推廣脫口秀,結果沒有起來,就是因爲沒有找準用戶需求,畢竟脫口秀和相聲太過相似,沒有太多的產品特色,再加上當初的鍼砭時弊,很容易就被取消。

李誕不同,他找準了當代年輕人需求的痛點,我認爲是“喪文化”。

你說我們作爲社畜,天天擠地鐵公交車上班,累死累活上一天,領導不重視、同事有矛盾,每個月賺那麼點血汗錢,容易麼?哪來的那麼多偉光正?

老子就是不想起牀不想上班不想工作還能賺到錢,索然實現不了,但聽一樂呵也行啊。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積極向上,到處都存在着喪,既然消除不了,那就發揚光大。

李誕是個生活在快節奏社會中的“清醒的糊塗人”,大大的腦袋上那兩顆小小的眼睛什麼都能看明白,只不過他只說對他有用的,他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跟誰說什麼,這纔是他聰明的地方,但在不該聰明的地方,他又立刻裝糊塗。

這是本事,一般人學不來的本事。

就像這次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楊笠,她被舉報性別歧視,就因爲她的脫口秀裏直白的說很多男性“爲什麼明明他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我認爲這些話是對的,但聽衆有幾多?但凡有那麼一個對號入座了,較真了,給你舉報了,那不就是爭議?

李誕就懂得這些話不能說,所以他得罪的也只有自己,用這個來讓你開心。

郭德綱曾說有人說他的相聲沒有營養,他說你來聽相聲你想學會什麼大道理麼?這個年代找一能讓你樂的地方不容易。李誕就深刻的明白這點,就是讓你樂,其他的不做,然後他就成功了。

(原創作者:老虎;娛樂磚家的後院 我們正在努力接近真相 未經授權,禁止轉載,違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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