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凯迪

在今天的东南亚海岛之上,南岛语族的东南亚人占据了绝对主力。

据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一份统计,操南岛语的民族及他们的支系在印度尼西亚有1.6亿,马来西亚有1400万,菲律宾有5000万,这些操南岛语系语言的人又被泛称为马来人,也有人把他们泛称为印度尼西亚人。在我们的固有观念中,总会觉着这些热带地区的土著居民自古以来都是生存于此。实际上,这些所谓的马来人可能来自中国,与我们熟知的“百越”关系密切。

图/马来人

01 风格迥异的中国南北

在公元前4000年以前,当时中国的北方还处在龙山文化的最后辉煌时刻,以陶器、鼎、 鬲为代表的中原文化在黄河流域大行其道,也为北方夏商周三代的文明奠定了雏形。

然而,当时长江流域及以南的居民却与居住在遥远的黄河流域的汉族的先民迥然不同,以良渚文化为代表的南方稻作文明不仅在生活方式上不同于北方,在器物上更是采用了北方少有的玉圭玉璧与玉玦等大量玉器来作为权力的象征,与北方鼎足而立,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成鸠氏之国……兵强,世不可夺”。当时的中国南方虽然与北方文明迥异,却与东南亚地区在文化上、民族上和语言上却有着密切的联系。

图/良渚文明

02 吴越语与马来语的惊人相似

自周代开始,江浙一带始终是吴越两大族群的领地,他们所使用的古代吴越语更直接塑造了今天江浙一带的诸多地名,然而这些残存古代吴越语的地方与今天的马来语却存在着莫名的紧密联系。

在语音方面,马来语的Oe音,即u音,特别众多,如Boe(Bu)、Doe(Du)、Dioe(Diu)、Foe(Fu)都是马来语的常用语言,而反观江浙一带中国地名,“无”、“余”、“诸”、“夫”、“朱”、“句“、”乌”、“於”等字,这些字均属于u音。再如我们熟悉的地名与吴越人名“姑苏”、“乌程”、“无余”、“无疆”、“无诸”、“句容”、“句章”、“余暨”、“余祭”、“余善”、“夫差”、“诸暨”、“诸樊”、“诸稽”等等,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胜数。这种语音上的惊人雷同并非偶然,实际上是马来语与古代吴越语的紧密联系。

除此之外,在我们今天熟悉的江苏吴语的“阿侬”(0-nung,本音为0-lung,今南京还保留着发音)或越语宁波话的“阿拉”、“我寥”(O-lang)等语,实际上与马来语的“奥朗”( Orang)一词语出同源,是货真价实的共同祖先。

03 源出一脉

除了语言上的类似外,今天我国的傣、泰、壮人民以及操闽、粤方言的人的人种体质与今印尼人种具有较多的相似之处,首先是多数眼穴较深,鼻梁塌扁,肤色偏深,显然和马来人种有着近亲关系。

图/广东人的长相

在中国的古史文献中,我们同样能找到关于这场迁徙的部分佐证,《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曾经记载说,楚灭越之后,楚威王“大败越,杀(越)王无彊,尽取故吴地至浙江…而越以此散”。越国灭亡后,越国的王族子孙,彼此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江南海上”。大量越人在国家灭亡后向南深入海岛之中,沿着岛链不断南迁,最终散播在东南亚的诸多海岛之上。

据《越绝书》卷8记载:秦统一后,“因徙天下有罪谪吏民,置海南故大越处,以备东海外越,乃更名大越曰山阴”。这里提到的“东海外越”,恰恰是那些已经迁徙到东南的越人故民,秦人明晰他们在海上的力量,因而对其保持着严密的防备。

图/标准的马来人长相

总而言之,马来语族与百越人在人种体质与语言层面都有着惊人的相似,这些曾经的越人在遭遇北方华夏力量的战略压迫之后向南星散,最终成为了今天马来民族的先民,只留下江浙一带那些独特的地名为今人所追忆。

参考文献:

1.东南亚史

2.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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