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爲社會羣體的一員,永遠脫離不了自己的社會屬性。待到日落西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社會的羣體性在深夜裏戛然而止。這種戛然而止,正是個體存在的獨立象徵。

作爲人,深夜裏,獨自一人躺在牀上,關了燈,目之所及,全是夜色,黑黝黝的。這種環境,極其靜謐,落針可聽。對於個體來說,這是一種極其陌生的環境。

因此,由於天然的陌生,人們對於黑暗有着發自內心的恐懼。

那麼,這恐懼究竟如何排除呢?

兩千年前,孔子他老人家針對鬼神之說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敬而遠之。這意思是,做人要懂得敬畏,對未知世界要有敬畏,要儘可能地遠離。是遠離,而非逃避。人世間,一生的時間太短,也太寶貴,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倘若偷換下概念,將鬼神的概念等同於未知的黑暗,孔子他老人家的初衷和應對策略就是敬畏。

五百多年前,王陽明橫空出世,如一顆閃亮的流星照耀天際,陽明學說迎來了發展。不說生,先說死。陽明先生離世前說道:我的心啊,一片光明,何懼之有!不得不說,這五百年一出的聖人實在是令人欽佩。按照陽明先生的說法,只要內心充滿了光明,那麼就無所畏懼了。而這內心的光明是哪兒來的呢?沒錯,是由內心生成的。那心又在哪兒呢?

再回到兩千多年前,有一個王子叫釋迦牟尼,他藉着自在菩薩的形象,留下了一本佛經,叫《心經》,這佛經裏沒說明白心在哪兒,卻說明白了另一件事,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與陽明學說有異曲同工之妙。心無掛礙,即心放光明。而且,釋迦牟尼還留下了另一本佛經《楞伽經》,經中探討了心的位置,不在內,不在外,在哪兒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解,筆者認爲,這心,正在每一個念頭的根源處。衆善奉行,諸惡莫作,自淨其意,這心就出現了。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