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國際金融報

“在目前的市場行情下,對威龍而言,引進具有國資背景的企業,如果能主力發展葡萄酒業務,從長遠來看是件好事。”1月18日,一位熟悉威龍股份(下稱“ST威龍”)的行業觀察人士對《國際金融報》記者表示。

當日,ST威龍開盤即漲停。前一日,該公司發佈簡式權益變動報告書稱,鑫誠恆業作爲於是鑫誠一號私募證券投資基金的唯一出資人,將接受後者所持有的ST威龍6264.1715萬股股份(佔公司總股本的18.83%)對應的股東表決權。本次權益變動後,於是鑫誠一號與鑫誠恆業爲一致行動人。

從目前的持股結構看,於是鑫誠一號基金爲ST威龍第二大股東,第一大股東則是深圳市仕乾投資發展有限公司(下稱“仕乾投資”),持股24.29%。

不過,這並非一起簡單的權益變動。穿過股權架構,鑫誠恆業的底色則是青島市即墨區國資委100%控股的國資企業。根據公告描述,鑫誠恆業有繼續增持ST威龍股份,並謀取上市公司控制權的計劃。

山東地方國資委“現身”

實際上,在此之前,作爲A股葡萄酒上市公司之一,ST威龍已處於無實控人及控股股東狀態。

因涉及金融借款糾紛,2020年8月,ST威龍創始人、原控股股東王珍海所持有公司1.36億股份(佔公司總股本的40.77%,佔其持有公司股份的86.3%)在淘寶網司法拍賣網絡平臺拍賣成功。作爲王珍海的“債權人”,仕乾投資以4.86億元的價格競得ST威龍7309.45萬股份,自此晉升爲公司第一大股東。另一筆王珍海持有的6264.17萬股份由自然人陸金海競得,成交價爲4.19億元。

不過,事件的進展並不順利。根據2002年9月底披露的公告,王珍海持有的7309.45萬股股票被司法劃轉至仕乾投資,但競買人陸金海卻未在法院規定期內繳納拍賣餘款,構成“悔拍”。兩個月後,在折價超2000萬元後,於是鑫誠一號私募證券投資基金委託鑫誠恆業以3.97億元的成交價拍得ST威龍0.63億股(佔比18.81%),成爲其第二大股東。自此該公司實際控制人由王珍海變爲無實際控制人。

進入實控人真空期不到2個月時間,“白衣騎士”鑫誠恆業款款而來。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顯示,鑫誠恆業成立於2012年9月,註冊資本20億元,系青島市即墨區國有資產運營服務中心控股,主營業務涉及政府資產項目的投資開發與運營及管理諮詢、地產開發、物業管理、互聯網服務等。

記者注意到,在宣佈鑫誠恆業獲得ST威龍18.83%表決權之前,ST威龍的董事高層已顯震盪。3天前,該公司披露,公司董事長及其他3名董事已提交了書面辭職報告。具體而言,其中兩名董事辭職後不再擔任公司任何職務;另一名董事申請辭去財務總監一職,其在公司職務另作安排;孫硯田辭去董事長職務後,仍在公司擔任董事、總經理,並代行董事長,代行期限至新任董事長選舉產生時止。

1月18日下午,就多位高管辭職是否與青島即墨區國資委介入有關等相關問題,《國際金融報》記者聯繫ST威龍方面,不過截至發稿未得到進一步回應。

ST威龍前途未卜

“從高管變動的名單來看,威龍的董事長及財務總監的位置都騰出來了,但實操的經理人還在崗位上。”據上述觀察人士推測,此次該公司人事變動,主要是爲國資介入“騰位子”。

根據ST威龍1月17日披露的公告,此次權益變更後,鑫誠恆業及其一致行爲人青島鑫誠海順控股有限公司合計持有股份表決權的比例佔公司總股本18.98%。不過,這與第一大股東仕乾投資持股的24.29%相比,還相差近6%。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實控權最終花落誰家,都要思考如何化解ST威龍當前的危機。

資料顯示,創立於1982年的威龍公司,主要從事釀酒葡萄種植、葡萄酒生產及銷售,是中國大型葡萄酒生產企業之一。上世紀90年代初,該公司遭遇發展困局,處於頻臨倒閉的邊緣,在此背景下,王珍海成爲公司“掌門人”。歷時14年,2016年5月,威龍股份在上交所上市。

根據歷年財報,經歷連續兩年的業績雙增後,威龍股份在2018年開始走向下坡路,2019年淨利潤出現首虧,歸母淨利潤-2586.51萬元,全年營業收入6.67億元,同比下降15.32%。2020年前三季度,其營收更是同比下滑近5成,淨利潤仍告虧約1.64億元。雪上加霜的是,2019年11月25日,因實控人王珍海違規擔保事件,該公司被實施“其他風險警示”,“威龍股份”正式變更爲“ST威龍”。

一位葡萄酒行業專家對記者稱,除了受國內葡萄酒大環境影響,威龍葡萄酒業績不佳自身也存在若干問題,除了企業內部管理之外,公司過度依賴浙江市場,產品品牌不佔優勢等。

“就目前來看,國資介入後,是想在公司原本的主業上發展,還是想把本地的大企業注入到上市公司,尚無定論。”上述觀察人士對記者如是表示。

而在上述公告中,鑫誠恆業稱,之後將通過增持股份的方式謀取上市公司的控制權,後續參與公司的日常經營管理,其通過自身賦能,利用網絡銷售平臺與酒店渠道,與威龍發生銷售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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