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勞動”還是“追求美好生活”?

一年前,新疆姑娘陳寧和尼羅拜爾·艾爾提對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編造的涉疆報告提出質疑。此後,二人歷時9個月,走訪5家廣東企業,訪談70名新疆少數民族務工人員,寫出一份長達1.8萬字的研究報告,有力駁斥了ASPI的不實指控。

在報告中,新疆務工者在廣東企業的工作狀態、生活日常被“事無鉅細”地記錄。大到未來人生規劃,小到一張工資條,真實還原了新疆在外務工人員的工作與生活。

俠客島邀請了報告撰寫人之一陳寧博士,聽她講述報告背後的故事以及她眼中的新疆。

尼羅拜爾·艾爾提(左)和陳寧(圖源:新華社)

我叫陳寧,是一名土生土長的新疆人。

去年4月,我和尼羅拜爾博士看到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發佈的涉疆報告《販賣維吾爾族:疆外的“再教育”、強迫勞動和監控》,非常氣憤和震驚。

我從小在新疆長大,大學本科專業是維吾爾語,新疆人的就業問題始終是我的研究重點之一,可這份報告的內容卻與我眼中的新疆大不相同。撰寫者通過引用媒體報道、衛星圖片等二手資料,號稱新疆務工者自2017年至2019年被迫接受“再教育”“強迫勞動”,還說這些用工行爲“污染了全球供應鏈”。

爲了澄清事實、還原真相,我和尼羅拜爾決定選用深度訪談、參與式觀察等研究方法,去廣東做一次紮紮實實的田野調查。站在“人之爲人”的立場,去調查、去記錄,與我們深愛的家鄉同呼吸、共進退,這是我們的初衷。

在整個調研過程中,有太多記憶深刻的經歷。

我們在調研時遇到一位企業管理者,他有在多民族環境下成長的經歷。他告訴我們:“人要站在人的立場上去思考問題。”這讓我們特別感動。

有的企業管理者特意去員工家鄉考察,走訪瞭解員工家裏狀況;有的特別注重對員工全面技能的培養,讓員工熟悉流水線上的每一個環節、獨立組裝成品,而不是單純讓他去擰流水線上的一顆螺絲釘。

一位維吾爾族務工者說,他們剛到廣東的時候,企業管理者不知道他們民族的節日(古爾邦節、肉孜節)。有一年過節,他們給老闆提了意見,老闆拿出電腦搜索,才知道原來維吾爾族要過這些節。自那以後,每年過節廠裏都會提供活羊、手抓飯、水果,還發專門的獎金慶祝。

這難道是西方政客和媒體口中的“強迫勞動”?

新疆少數民族職工在某企業慶祝古爾邦節(圖源:受訪者供圖)
某企業新疆職工餐廳的多語言版本菜單(圖源:受訪者供圖)

70位受訪者也讓我們印象深刻:一位20多歲的小姑娘學習高新技術,成了工廠裏的核心技術員工;有的年輕人一年攢了4萬元,把父母接去廣東生活;有人打工後經濟條件好轉,準備辭職學美髮,實現愛美的夢想;有的中年務工者通過打工“惠及三代”,既撫養老人,又給孩子更好的教育機會。

一位柯爾克孜族大姐告訴我們,2015年某廣東企業第一次到新疆招工時,她和丈夫就報了名。如今,夫妻倆每月能有9000多元收入,已經在縣城買了套87平米的房子,還能供得起女兒上大學。這在過去都不敢想象。

出疆務工讓新疆少數民族羣衆有機會接觸內地發達省份的經濟社會生活,進而開闊眼界、改變命運。有位受訪者對我們說,以前自己在老家成天就是放羊,白天趕着羊上山,晚上隨便找個石頭邊裹着衣服就睡。出來務工後才知道原來世界這麼大,生產生活條件這麼好,感覺“自己過去30年白活了”。

學習能力強的務工者還有機會從事更高技術含量的工作。比如一位柯爾克孜族大哥告訴我們,自己剛來的時候做工人,主管看他普通話說得好,就讓他做起了翻譯。不久後,主管又問他會不會用電腦,大哥說自己可以學。於是,他從電腦開機學起,到現在開單子、做表格通通沒問題,做起了文職工作。

還有年輕人因爲看不懂機器上寫的英文,下決心學起了英語,每天把生詞寫在紙條上,揣在口袋裏,一有空就拿出來背……

這些普通的新疆務工者通過勞動改變生活甚至改變命運的故事,令我們特別感動。我們之間不只是訪談者與受訪對象的關係,早已成了朋友。看着自己的家鄉人一步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們覺得特別開心,爲他們感到驕傲!

戴着頭巾工作的新疆工人(圖源:受訪者供圖)
尼羅拜爾·艾爾提與陳寧同新疆務工者進行焦點小組訪談。圖源:受訪者供圖

最近一段時間,國際上一些反華組織、反華智庫煽動新疆議題,我想以一個新疆人的身份說說我眼中的家鄉。

我的家鄉特別特別美,那裏地域遼闊,物產豐富,多元文化並存,不同民族在同一個大家庭中一起生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新疆,漢族同胞說的漢語受阿爾泰語系影響,時常會出現謂語後置的現象,連語言都這樣水乳交融,何況是人呢?

2008年,我第一次從烏魯木齊來到喀什上大學。我還記得當時大學門口有條吐曼河,臭氣四溢。13年過去,這座城市變得越來越漂亮,街道乾淨整潔,基礎設施也越來越好。吐曼河經過系統治理,已經變成了美麗的景區。

這幾年,新疆社會穩定,沒有再發生一起暴恐案件,包括喀什在內的新疆各地旅遊業迎來井噴式發展。很多內地朋友告訴我,新疆發展得這麼快、這麼好,他們一定要來看看。

最近我們新疆的棉花衝上熱搜,有人說新疆棉花種植業存在“強迫勞動”,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我上小學的時候,班裏一些同學會在課餘時間幫家裏摘棉花。現在呢?70%的新疆棉田實現了機械化採摘。我的一位老同學還做上了無人機生意,用無人機給棉花施藥、噴灑脫葉劑。乍一看以爲是超嗨的炫技現場,其實是在種棉花。

那些宣稱要抵制新疆棉花的西方政客、媒體和大企業,把經濟問題政治化,炮製、傳播別有用心的虛假報告,他們的決定真是很愚蠢。這些人恬不知恥地以“人權”爲由污衊新疆,抹黑新疆棉花產業,打擊的不正是這片土地上普通人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嗎?

從這個角度講,那些抵制新疆棉花的西方政客、媒體和企業纔是新疆人權最大的敵人。

觀點/陳寧(暨南大學傳播與邊疆治理研究院特約研究員)

整理/點蒼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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