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人类在宇宙中“孤独求败”?

参考消息网4月21日报道 西班牙《趣味》月刊3月号发表题为《我们在宇宙中是孤独的》的文章称,虽然科学家付出了几十年的努力,但人类仍未发现宇宙中存在任何其他文明的迹象。有的专家认为寻找的方式有误,也有人认为,时间和距离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但更有可能的是,宇宙中的智能生命并不是像我们所以为的那样普遍存在。全文摘编如下:

宇宙中到处都充满生命?

各类科幻电影就如同对众多科学家正在所做之事的孜孜不倦的宣传。“宇宙比任何人所能想象的还要大,如果只有我们,那就太浪费空间了。”这是科幻影片《超时空接触》中的经典台词。撇开这类陈述背后幼稚的目的论不谈,在这种夸张的台词中蕴含着一种特有的哲学影响,是一种对自身平庸的承认。

其中的基本想法是,无论是人类还是我们生活的星球和太阳系,都不是某种类型的宇宙异常的一部分,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区域没什么特别的。因此,我们这里所有成为生命和智慧起源的过程可能在其他任何条件合适的地方重现。

近几十年来,两大发现为上述理论提供了依据。首先是1992年首次探测到太阳系外行星,也就是生命繁荣的必要条件。第二是验证生命能够在不可想象的条件下蓬勃发展,例如强酸性环境或高于100摄氏度的环境,以及高压条件下甚至太空中。所有这些似乎都表明,生命并不是非要在极为特殊的条件下才能绽放。那么,试想一下宇宙中存在的数十亿个星系,每个星系还存在上千亿颗星球,很难下结论认为地球就是唯一存在生命的星球。如果我们将这样的想法与宇宙无限论这样的假说相结合,似乎可以认为,宇宙中充满生命。

当然,也有一些科学家没那么乐观。一方面,他们认为很多星系对生命来说是极不友好的。例如,像塞弗特星系那样的星系的特征就是其中心有一个直径大约1光年的宇宙中最强烈的电磁辐射源。其他一些星系,例如椭圆星系,就缺乏铁、碳、磷、钠等形成行星和发展生命的必要元素。

此外,即便我们发现一些适合生命出现的星系,也并不是在其中的所有角落都是适合的。在银河系中央的超大质量黑洞区域附近,辐射水平约为我们星球的25万倍,这阻止了复杂分子的出现。同样,在高密度星球区域,存在超新星的可能性也更高,它们对于距离其30光年内的行星上的生命来说具有灾难性影响。而在那些更外部的区域,与椭圆星系一样,缺乏对形成岩石世界来说至关重要的重金属元素。因此,也许宇宙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充满生命。

地球在宇宙中独一无二?

美国华盛顿大学古生物学家彼得·沃德和天文学家唐纳德·布朗利在2000年提出了“地球殊异”假说。该假说与此前的“平庸”概念恰恰相反,认为像地球、太阳系和我们所在的银河系的区域这样拥有适宜复杂生命生存的行星、行星系统和星系区域是非常稀少的。这一假说指出,复杂生命的形成需要多种偶发条件的结合。这些条件包括了星系适居带、拥有类似条件的行星系统、行星大小、拥有一颗巨大天然卫星(比如月球)的有利条件、行星拥有磁圈和相应的板块运动、岩石圈、大气圈以及海洋、巨大冰川及小行星撞击等作用和影响。

1961年,美国国家科学院在美国国家射电天文台(NRAO)主持了一场会谈,旨在为“费米悖论”(1950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物理学家费米提出,如果银河系存在大量先进的地外文明,那么为何一点证据都没有?)找出一些答案。与会者中有一位年轻的射电天文学家弗兰克·德雷克,他此前一直在利用NRAO的一台望远镜定位外星信号。后来正式成立了搜寻地外文明研究所(SETI),其中包括很多不同计划。德雷克提出了一种方式来计算与外星人建立联系的可能性。他认为以下的7个数据需要进行相乘:一年中银河系形成多少颗恒星、形成的恒星系中行星所占的比例、每个能够支持生命存在的恒星系中行星的平均数量、可能产生生物圈的星球所占比例、那些生物圈可以产生智能生物的比例、那些智能生物能够将信号传递到空间的比例以及这些智能生物可以持续发送信号的比例。这种计算方式被称为“宇宙文明方程式”,也就是“德雷克方程式”。

2018年,英国牛津大学人类未来研究所的三名研究人员对“费米悖论”和与之密切相关的“德雷克方程式”进行了重新评估。研究指出,考虑到现实的不确定性,以目前的科学水准重新估算,发现我们有53%至99.6%的概率是银河系里唯一的生命,若扩大至可观测的宇宙范围内,这一概率则是39%至85%。不过,这项研究也强调,这一结论是在我们现有的知识水平基础上得出的,并不代表外星生命不存在或我们永远找不到它们。也许随着知识的日新月异,未来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们都有“平行宇宙”分身?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未来生命研究所创始人麦克斯·特格马克是多元宇宙的倡导者之一,他在《我们的数学宇宙》一书中提出了存在四个不同层次的“平行宇宙”的看法,并认为我们所有人都有“副本”,相信我们的分身必定生活在已知宇宙之外,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与数学有关。

也许对外星人来说,派飞船遨游宇宙的想法并不诱人,或者他们的确派出了飞船,但出于种种原因并不想让别的文明知道。对于很多研究人员来说,这些解释毫无意义,因为其中都存在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假定了所有外星物种,无论其生物学和心理学结构以及政治和社会结构如何,在其整个历史中都是以同样的方式行事。

当然,我们这样做并不意味着外星人也会这样做。也许所有外星文明在其存在期间的行事方式与我们的都不尽相同甚至恰恰相反。

进化生物学家恩斯特·迈尔也曾试图解释外星智慧的这种缺席。他指出,地球上究竟有多少物种很难有个确切数字,但肯定比目前我们所知的近800万种要多得多。在这些物种中,有多少种发展出了技术?只有一种。因此,他认为宇宙中充满生命这种推论似乎有待商榷。

这位德国生物学家还对为何仍有科学家还在孜孜不倦寻找外星智慧表示困惑,在他看来,“如果我们仔细查阅就不难发现,这些科学家几乎都是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和工程师。没有人注意到SETI是否成功并非一个物理定律问题或技术能力问题,而与生物学和社会学因素息息相关。但这些因素却被排除在他们的计算之外”。

还有观点甚至怀疑,外星人是科学家们创造出来用以填补太空空缺的概念,是人类智慧和理性在一个历史上一直被超自然生物占据的领域的投射。《想象中的物种的情感意义》一书的作者、奥地利心理学家罗伯特·普兰克认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认为天上存在活的物种的想法,不同历史时期,我们会将这种想法以自己的方式嵌入时代。无论有怎样的科学包装,SETI所描述的那种外星人目前看上去仍是与以前的神和灵魂等类似的想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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