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馬德·米亞在Q School前一度被困在烏茲別克斯坦,在一場與時間賽跑的較量中,他成功克服困難,憑藉Q School排行榜非四強選手第一的身份獲得職業資格。

  米亞於2020年掉出職業賽場,同年12月他前往迪拜度假,然而原計劃三週的假期因新冠疫情導致的旅行禁令被迫變成一次長達六個月的小型環球遊,好在這一切沒耽誤米亞的Q School之旅。最終,他設法從烏茲別克斯坦乘機經停俄羅斯回到英國,在隔離期結束後,順利趕上了5月29日進行的首場比賽。

  結束隔離期的米亞只有四天的備戰時間,雖然未能在三站比賽中進入四強,但他還是贏下了足夠多的勝局,在排行榜中成爲排名最高的非四強選手,由此獲得一個新的兩年期職業資格。

  "我在迪拜有家人和朋友,所以我想脫離原有的環境放鬆一下,結果在回程航班起飛前一週,阿聯酋被英國列入紅色名單了。"米亞回顧道,"然後我開始收到一堆補位參賽的邀請信息,但我回不去英國,很沮喪。最終我在那待了五個月,纔去到烏茲別克斯坦,那邊有一條到土耳其轉機的航線,我又停留了六個星期,經歷了四架航班的取消,因爲土耳其又被列入紅名單了,我就在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塔什干和一個叫Jizzakh的村莊消磨時間。"

  "我出門在外時完全沒關注斯諾克的動向,甚至不知道喬丹·布朗贏了威爾士公開賽的冠軍,可以說對斯諾克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我在烏茲別克斯坦時格外想念比賽,很想打球,那邊沒有斯諾克球檯,有俄式檯球,球檯和斯諾克的一樣大,但球要大得多,都是白球,直徑和袋口一樣大,我覺得好不可思議。"

  "我人就在中亞地區的正中心,每傢俱樂部都是滿滿當當打這種檯球的人,我只打了四五次,其實就是想找回去俱樂部的感覺,能讓我找回些興奮點。真正吊起我胃口的是在一家水煙咖啡館,我看到電視播出俄語解說的斯諾克比賽--我在世界中心,離家5000英里,突然間在電視上看到熱愛的運動就在我眼前。"

  "等我回到駐地,我就開始切換到歐洲體育臺一直看斯諾克,從沒看過那麼久的世錦賽。每天都看,充滿渴望。我覺得當地人可能都不真正懂斯諾克,但它就這麼出現在我眼前。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回到英國開始備戰Q School,最終設法乘機到莫斯科轉回了英國,5月15日抵達,結束隔離時就剩四天時間備戰。"

  米亞解除隔離後直接前往自己的新訓練據點Whetstone斯諾克俱樂部,羅尼·奧沙利文、安東尼·漢密爾頓和阿爾菲·博登等人都是那裏的常客。雖然準備工作不足,但米亞自覺正處於一個良好正確的心態,足以應對Q School職業資格爭奪戰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

  隨後米亞去往謝菲爾德參賽,開局尚好,但在三站賽事都是以3比4出局。第一站是輸給了詹姆斯·卡希爾,第二站他戰至最後一輪不敵克雷格·斯泰德曼,最後不敵邁克爾·懷特還算能接受,因爲他已確保憑藉排名鎖定了職業資格。

  他說:"我得在幾周內進行12次新冠病毒檢測,在烏茲別克斯坦時每天做一次,等待看何時能登機,回家後在隔離期間做了一次,結束隔離的那一刻我直接去了俱樂部,打得很忘情,連打出單杆50分都覺得爽。"

  "我以3比4輸掉三場球,本就知道Q School有多難,有些拔尖的球員都不見得能進,那些人都是世界前64的水準,就這麼殘酷。一般有20到30名選手機會很大,但當大家籤表就沒有輕鬆的事了。七局四勝的比賽,決定你是失去工作還是得到一份工作,很殘酷,但你又能怎樣?"

  "我需要轉戰職業,這對我而言意義重大,每次跌倒後重返職業賽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像是生命的新篇章。有了新的開始就沒有任何藉口了,周圍都是很友善的人,心裏也感覺很安寧,付出就會有回報。"

  米亞從未在排名賽突破過16強,所以他的目標是在精英雲集的職業賽場取得更豐碩的成果。27歲的他認爲自己的潛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並表示希望能有一個更加自律的生活方式,着眼最高榮譽。

  "我的目標就是贏得一個冠軍,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之前場外有太多事分散我的注意力,這會影響我的表現。要是心亂了是沒法從事斯諾克的,我現在沒有任何藉口。Whetstone有好設備,也有好的練習夥伴,今年我想突破自己。"

  "奪冠會極大地鼓舞人心,我見過公衆視線之外的馬克·塞爾比,也知道他的行事方式,也就知道他爲什麼是世界冠軍,你必須像這樣的人學習。有一些Q School的球員沒能回到職業賽,我跟他們說要多和正確的人來往,輸了球不要直接去喝酒,頂尖球員很自律。"

  "要想成爲頂尖球員,發揮出潛力,就必須在各方面約束自己,做出一些犧牲。我想對後輩說,他們應該儘量多理解這項運動。頂尖球員的心理是有一層防彈衣的,這就是我想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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