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視頻創業前景如何?好不好,自己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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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孫林徽

來源:鈦媒體(ID:taimeiti)

聚焦三位短視頻創業者的創作和創業故事。

當下,短視頻已成爲最重要的風口,很多人湧入這一賽道,但並非人人都能跑到最後。

1年虧50萬,看準方向繼續砸錢也會做下去

北京通州一個普通的住宅樓,一套兩居室內,10多平米的客廳,4個年輕人在激烈地討論着一個視頻選題。

“我覺得還是沒有講故事的感覺”

“後半段看着有點疲啊,是不是信息密度不太夠?”

“確定提供的數據是最新、最準確的嗎?”

“開頭的音樂有版權嗎?”

“不要說廢話,不要浪費觀衆時間,說有效信息”

“還要再口語化一些”

除了三張寫字桌和四把椅子,這裏沒有其他辦公傢俱,牆壁上也沒有令人振奮的標語。

這是一個剛創辦不到1年的視頻內容團隊的“辦公室”,房子的WiFi密碼是“百大UP主”的拼音,對這4個人的團隊來說,這是一個小小的玩笑,也是奮鬥目標。

團隊創始人師燁東2012年從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北京的財經媒體從事記者工作。

2021年,他開始創業,專注做財經視頻內容。

幾年前,師燁東曾是一家內容創業公司的初創成員,那時候他工作“十分賣命”,爲了做到“行業第一”,每天工作18個小時,除了睡覺的幾個小時,全部時間和精力都花在工作上。

那幾年,他像是被安裝了發條的機器,始終無法放鬆,除了工作和加班,他完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年,團隊也越來越壯大,師燁東逐漸感到身體被嚴重透支。

經常有朋友開玩笑說,他蒼老得像“40多歲的已婚有娃大叔”,實際上他才30出頭,而且單身未婚。

師燁東開始出現身體不適。失眠嚴重的時候,他需要依靠安眠藥纔可入睡。那時,師燁東開始反思自己的工作節奏和生活狀態,開始覺得,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創業不用頂着高強度的KPI,可以自己掌控工作時間和節奏,每週能自行安排時間休息,“自己說得算”,這一點掌控自由使師燁東想要創業而不是重新去公司上班。

2020年,師燁東開始準備開啓新的事業。

他覺察到,在內容領域,視頻已經成爲未來的大方向。想到就開始嘗試,他行動了起來,並拉來前同事一起做,專門做財經領域的視頻內容。

2020年4月12日,他在B站發佈第一條視頻“上市公司迷惑造假行爲大賞”。

視頻開頭前五秒是師燁東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寫稿太耿直,經常被圈內公司拉黑的暴脾氣財經記者圈內師老師”。

他把自己的賬號取名叫“圈內師老師”,第一條發佈時,賬號一個粉絲都沒有,視頻卻出乎意料收穫了幾萬播放量。這給了他信心,讓他相信“視頻可以做起來”。

2020年10月,隨着失眠症的改善,師燁東的視頻團隊也基本成型:他招了三人,都是自己的前同事,他們分別負責文案策劃、剪輯和後期包裝、運營。

項目的啓動資金,來自師燁東和一位好友一起投資的50萬元。

這個團隊最初的計劃是“用公衆號養視頻”,靠微信公衆號每個月的幾萬塊廣告收入支付公司的支出,慢慢把視頻的業務做起來。

試着運營一段時間後,師燁東覺得公衆號和視頻平臺兩者很難同時兼顧,“視頻數據不佳,微信公衆號寫的文章也不是特別滿意。”

2021年2月底,團隊一致決定暫時停更公衆號,全力做視頻賬號。

“兩部分同時做,我們語言風格轉換不過來,進展緩慢,像我們這種自己出錢、自負盈虧的小公司,每個月幾萬塊錢的公衆號廣告費用幾乎就能覆蓋員工工資和公司發展的基本支出,但放棄這塊業務,等於全是自己出錢割肉,非常肉疼,但沒有辦法!”

師燁東做了9年的文字記者,他覺得公衆號文章和寫視頻文案不可類比,兩者是完全不同的語言邏輯體系:“寫文章時最看重結構的搭建,寫視頻文案最先考慮的是如何吸引住觀衆。”

“每20秒左右就要有一個點吸引觀衆,讓他們有繼續看下去的慾望。這個點可以是信息、乾貨、趣識、數據等。”師燁東對鈦媒體《在線》說:“一旦觀衆覺得你的內容沒意思就會直接關掉,完播率和轉發量不高,這條視頻基本就完蛋了。”

放棄公衆號,專攻視頻後,師燁東團隊三個月在B站增粉10多萬,目前他的賬號已入駐B站、知乎、小紅書、鈦媒體視頻等平臺,主要做深度財經視頻,更新節奏爲周更,每月至少更新4條。

在鈦媒體視頻一週熱榜首期榜單中,師燁東團隊的賬號“圈內師老師”憑藉一支關於酸奶的深度視頻上榜,再次吸引了衆多人的關注。

師燁東向鈦媒體《在線》介紹,目前團隊還是“動作太慢、人手不夠”,“有時我們文案才寫完,人家有私人素材庫儲備的專業視頻團隊早就已經把視頻發出來了。”

速度上比不了,師燁東決定在內容深度上做突破。

他會像看電影拉片子一樣像拆分別人視頻的結構,每隔一段時間就挑出一些好的作品和夥伴們討論,一點點總結。

從口播背景音配合素材,到真人出境,針對視頻的形式,他們進行了多種嘗試。

2021年7月19日,鈦媒體視頻一週熱榜第一期,圈內師老師就以一則分析酸奶成分的視頻上榜。

一些流量爆火的視頻,師燁東覺得已經摸清“套路”了:那些視頻需要控制節奏、有噱頭、挑起觀衆情緒。

“相同的話題,我們只想分析事件本身、分析人,但流量就是比不上直接罵人的視頻,可是我覺得只表達情緒太low了,所以我不會這樣做。”

強烈持續的輸出,師燁東常常覺得自己被掏空、很乏力。

爲了把控視頻的質量,師燁東團隊每個月最多隻接一條廣告。“粉絲少的時候,會有很多雜七雜八的小品牌找上門,還是想保證一下品牌的調性,不太想這麼快就把好的調性給降下來。”

之前師燁東團隊嘗試過將視頻多平臺分發,將長視頻拆成短的。

“一開始想着一魚多喫,將一條長視頻拆成三條短的發佈在算法平臺,後來發現流量效果一般,不同平臺的邏輯和玩法都是不同的,不可以貪心,玩不通。”

師燁東記得去年自己開始做視頻時,當時很多財經領域的媒體人都開始嘗試,“2020年那時候勢頭很猛,很多同行都開始嘗試做視頻,到今年6月份,一年多過去,如今80%都消停了”。

現在師燁東的目標就是能儘早實現盈虧平衡,儘早漲粉到20萬,“儘早掙錢”。

“我現在這個年紀是尷尬的,30歲時辭了職斷掉收入來源,到32歲,已經快兩年都沒有賺過錢,肯定會焦慮,我家裏又沒有礦。”師燁東對鈦媒體《在線》說。

到目前爲止,1年多時間,師燁東團隊每個月都是虧損的,三位員工的工資、辦公室的房租和一些日常基本花銷,當初和合夥人一起投資的50萬元已所剩不多,但師燁東表示就算繼續砸錢也會繼續堅持做下去。

辭職做視頻,1個人就是1支團隊

張弘一曾在雜誌社當過5年記者,2020年8月辭職開始全職當視頻博主。她主要運營的視頻平臺是視頻號,有“一覽弘觀”和“甜辣派財經”兩個賬號。前者是她的人設號,關注互聯網商業和新消費生活方式;後者是以做喫喝爲主的新消費平臺號。

張弘一從學生時代就對拍視頻很感興趣,還在雜誌社上班的時候,她就嘗試過做視頻,後來因爲公司的一些變動,張弘一辭職準備專心做視頻。

“一覽弘觀”賬號從今年纔開始做,經過半年多的探索,分爲四個板塊:弘觀新商業、弘一在現場、弘一對話錄和新青年故事。

張弘一是80後,她不是很理解Z世代消費羣體的一些消費理念,她希望通過視頻連接他們、理解他們。

一次偶然的契機,張弘一逛商場看到盲盒店鋪前聚集很多年輕人,她很不理解爲什麼盲盒會如此受歡迎。

那天,她在一家盲盒店內呆了好幾個小時觀察那些購買盲盒的人。後來,她走過去跟那些人聊,才猛然發現,時代在發生巨大變化,而自己過於沉浸在自己的習慣和偏好所選擇的圈子裏。

她想通過視頻去理解現在的年輕人更喜歡什麼,瞭解商業風向是如何改變的。

跟頭部的財經博主們對比,張弘一覺得“自己缺乏視頻製作的標準化流程。”

“標準化流程上和速度上我不行,但我的優勢是講故事。”張弘一對鈦媒體《在線》說,最初前幾期視頻試水,講故事的模式得到了不錯的反饋結果,粉絲也在持續增長,所以她有信心,計劃先做幾期看效果。

爲了更好地理解爲什麼越來越多的90後選擇當外賣騎手,她跟拍了一位外賣騎手一整天。

採訪當天,她早上6點多出發,直到晚上9點多結束。那一天,她全程跟拍外賣騎手。

當天的北京,最高氣溫高達34攝氏度,在室外只是站立着就能感受到一股股熱浪帶來的灼燒感。

全職做視頻的創業選擇,張弘一曾經也獲得父母支持。從小到大,只要是她認準的事情,父母幾乎都會支持。

但從2021年年初開始,張弘一發現了父母態度的轉變。

父母以前會主動將她的視頻分享到朋友圈和親戚朋友羣裏幫她進行推廣。如今,母親會抱怨說“我的姐妹們都不想給你點讚了,你的視頻她們一點也不感興趣。”

父母覺得張弘一很像是“無業遊民”。

收入不多,張弘一每月的花銷相比之前都更節制。

“這一切只是開始”,她說,願意爲想做的事情付出辛苦和努力。

張弘一每天會堅持看書、聽書,在讀書軟件上,她的看書、聽書總時長已經超過1107個小時。

她覺得看書是她目前生活的唯一的“避難所”:看書可以讓她短暫逃離工作和生活瑣碎,並保證自己每天都有新知識輸入。

爲了給視頻號漲粉,一條相同的視頻內容,她會在2天內分不同時段在朋友圈分享四次。

在進行多次嘗試後,她總結出一套規律:互聯網視頻傳播一定要遵循“輕打”原則,快步、小步跑着迭代,注重視頻的時效與基礎信息,而不是一開始就把視頻內容做深、做重,互聯網天然要輕運營、輕成本去試錯。

最開始做視頻的時候,張弘一在每條視頻都投入很多時間成本。10分鐘的視頻文案,她要修改10多個版本,定稿後每次至少錄製10遍以上。

這樣產出的視頻製作精良,但是反饋的數據卻不佳。她通過不斷調試和覆盤,最後總結出一些結論:“減少環節、拋掉完美主義、留進步空間,把事情做出來比做得好更重要,先做出來,慢慢地再追求進步。”

張弘一發現,很多媒體人轉型做視頻很多也會出現類似情況,她覺得這是媒體人們的職業通病:“大家執念都很重,就是那種一定要打造精品,連細節也不放過,勢必要做深度和好內容的思維。”

經過近一年的嘗試與探索,張弘一向鈦媒體《在線》說,“該踩過的坑都踩過了,接下來就是正式上道,我有信心這件事可以做成,選好視頻方向再定下來,堅持做3、5年。”

一年半,全網漲粉到100萬

瞻云云對着架好的相機和提詞器,拿着彩妝筆刷不停地刷着額頭上用粉絲液寫下的“王”字,一邊念稿子解讀八卦熱點,一邊化妝。過程中,她時不時出現一些誇張的表情。

講完兩句按下提詞遙控器停頓一下,再接着化妝,化妝的節奏必須完美匹配好稿子的長度,不能提早結束也不能延遲畫完,這是她當視頻博主一年多練就的基本功。

瞻云云的日常工作:寫文案、拍攝、剪輯、發佈、運營、與粉絲互動,每個環節都獨自完成,每個月都要保證更新。

視頻裏的她,看着就像一個聊八卦的鄰家大姐,“嘮嗑式視頻”的錄製形式,是瞻云云的人設形象。她不想將自己的視頻做成純口播式,“那樣太無聊,影響完播率,沒有記憶點。”

瞻云云她曾先後在報社、公關公司工作,現在是一名全職視頻博主。

從2020年初啓動,一年半的時間,她全網粉絲量突破了100萬。

瞻云云的視頻內容主要是解讀分析社會熱點和商業案例,並在分析中講述自己的職場經歷與人生感悟。

在成爲一名全職視頻博主前,瞻云云是一名斜槓青年,平時運營自己的付費問答賬號,並有償接一些軟文寫作。那時的她副業收入已遠超主業,這種狀態維持幾年後,瞻云云決定辭職全職做視頻自媒體。

“取名字很講究,既要朗朗上口,又不能跟別人重複”。瞻云云特意請人做了占卜,將自己的名字從“小居”改爲“瞻云云”。

瞻云云將自己定義爲“娛樂博主”,她希望自己因爲內容輸出得以與觀衆建立情感連接,而不是單純依靠算法推薦,於是把以算法爲主的平臺全部排掉,最終選擇B站。

2020年8月,瞻云云和B站簽約,合約期爲三年,期間B站會協助瞻云云進行數據分析、選題策劃等。

B站方常常會根據後臺的數據反饋,建議瞻云云多做娛樂解讀類的內容,但瞻云云不追星、不刷劇, 無論是八卦還是影視,她都不感興趣。

但爲了流量,她需要第一時間關注“舔狗王思聰”和“反矯達人孫一寧”的撕逼、評論趙麗穎和馮紹峯的離婚……

“我只能朝市場低頭,流量告訴我做這些內容是最好的”。

哪裏有流量,她就要及時地追蹤熱點進行評論,“不可能什麼事都是讓你喜歡的”,瞻云云將個人偏好和工作劃清界限。

如果不考慮視頻的播放量、完播率、轉化率,全然按照瞻云云自己的意願,她更喜歡深沉深刻的話題,討論和職場乾貨盤點類的內容輸出,如“公關入行3000問”、“手把手教你選工作”、“HR不會和你講的細節”。

她做了一個小號,她給自己定的標準:大號養活自己,小號放飛自我。

瞻云云覺得做視頻博主可以實現並證明自我價值,她常常收到很多私信,在私信裏粉絲表示感謝,感謝她幫他們走出“泥潭”。

瞻云云向鈦媒體《在線》說,“我經歷過深淵,用一種方式直接輸出,同時又可以幫助到一些人,對我來說十分開心,我走過的路、得到的經驗、踩過的坑,對別人有價值,覺得我做的東西確實就是有意義的。”

未來,瞻云云會考慮根據小號的最終發展情況,可能將之變現爲付費課程。

在瞻云云看來,做視頻和寫文章有着極大的不同。“每條視頻的拍攝不僅是內容輸出,不僅僅是讀稿,更像是一場表演。”

首先文案要求要極度口語化,視頻錄製時,動作、表情也要表演得極其誇張,要將語氣詞直接演出來。

瞻云云最初對着鏡頭講話不算自然,好在在提詞器的幫助下,她逐漸習慣。她也會觀察很多博主表情和神態,進行模仿練習,比如網絡紅人papi醬。

儘管作爲一名視頻博主,瞻云云對自己的外貌條件要求並不苛刻,她將自己定義爲“娛樂博主裏面會化妝的,可以投稿進時尚區就足夠了。放下美這個包袱後一切就無所謂了,我不會要求自己特別美。”

對於外貌焦慮這件事,瞻云云也經歷過一段心理轉變過程。她曾經是一個有着嚴重外貌自卑的人,在二十五歲之前,跟陌生人聊天都會緊張得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逐漸克服之後,她變得淡然,甚至面對鏡頭和網友評論也能淡定處之,“人從一個非常糟糕的低谷挺過來走上來之後,會放飛自我,因爲無論怎樣狀態絕對比之前好。”

瞻云云每天都會看書,和朋友交流,或者刷其他博主的視頻,來保證自己的內容輸入。

瞻云云對目前的收入還算滿意,在她瞭解的同行羣裏,大部分UP主是“沒飯洽的”(接不到廣告投放且沒有其他變現途徑),還要持續砸錢升級買設備。

月收入在6000-8000元的大把人在,在瞻云云看來,相比自己,她知道很多UP主接廣告十分受限。“一些視頻博主自身產出的內容就不太容易吸引商家進行投放,比如科普類、動畫類的,還一些視頻博主從不露臉就更加受限。”

瞻云云很早前就預料到這些,在正式做全職視頻主之前,她就仔細研究過。

因此她的視頻採取邊化妝邊嘮嗑式的形式,除了爲穩定“知心大姐”的人設,也是爲了可以多接一些護膚、彩妝、生活用品類的廣告投放。

她很清楚在B站變現只得靠廣告收入,而如果想要靠廣告實現變現,最好的選擇就是護膚、彩妝、生活好物類分享。

同時她還發現一些規律,儘管做美妝、時尚、生活方式類內容博主最容易接到廣告,但這些博主的賬號粉絲量在20萬左右幾乎就達到飽和,想要繼續增長空間不大,難度很高,於是她決定換個賽道轉當娛樂博主。

瞻云云向鈦媒體《在線》介紹,在B站,娛樂解讀類視頻受衆市場巨大,像自己這種粉絲過40萬的博主也勉強纔算得上腰部以下,粉絲量過百萬的多不勝數。

瞻云云形容自己是站在山底下便知道路在哪裏的人,她喜歡把視頻當生意去做,從最現實的變現邏輯出發。她認爲這種思維邏輯,和自己過往當公關的職業經歷有關係,“有太多年服務甲方的經驗了,太知道甲方想要什麼了”。

瞻云云覺得現在面臨的最大困境就是時間不夠用,她開始租房子成立工作室,招人搭建自己的團隊幫自己分擔工作任務。

被聘的人是從她的粉絲羣裏篩選的,今年暑期來入職。

新成立的工作室距離瞻云云家僅1.1公里,她每天會掃碼解鎖一輛共享單車騎過去,通勤時間不超過5分鐘。通勤時間短,是令她覺得十分必要的一件事。

工作室的成立意味着她開始將生活和工作整理開,將自己與囤滿美妝用品、拍攝器材的房間隔離開,也意味着她的事業在不斷壯大。

瞻云云決定下半年減少廣告業務接單,專注於提高內容,多多產出高質量視頻,提高粉絲量,爭取到年底B站賬號可以漲粉到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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