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消息網11月8日報道 英國“中東之眼”新聞網網站11月6日發表題爲《COP26:美軍是“中東頭號污染者之一”》的文章,全文摘編如下:

中東已成爲世界上受氣候變化影響最突出的地區之一,嚴重的乾旱、極具破壞性的山火、來勢洶洶的洪水和污染影響着數百萬人的生活,並讓一些地區幾乎不適宜居住。

但是,在各國領導人蔘加《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第二十六次締約方大會(COP26)之際,有一個排放源不大可能在討論中成爲各方關注的焦點——各國政府沒有義務公開披露本國軍隊的排放情況。

研究人員和氣候事務倡導者一向認爲,尤其令人擔憂的是美國軍隊,在石油消耗方面,美國軍隊是全球最大的機構消費者,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單個溫室氣體產出機構。最近20年來,美軍在中東發動戰爭的做法也讓全世界因它製造的溫室氣體排放而深受其害。

美國布朗大學“戰爭成本覈算”項目負責人內塔·克勞福德對“中東之眼”新聞網說:“據我所知,美國軍方排放的溫室氣體是全世界最多的。由於軍方是美國最大的單個能源消費者,美軍制造的排放量非常驚人。”

他說:“如果美國真的想在氣候變化,尤其是減排領域在全球發揮領導作用,那麼它需要關注軍方及軍工產業。”

據“戰爭成本覈算”項目估算,2001年到2017年,美國軍方排放了約12億噸二氧化碳,其中有4億噸可以直接歸因於“9·11”事件後在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和敘利亞的軍事行動。

克勞福德指出,美國軍隊製造的排放量“在任何一年都高於許多國家的排放量”。

根據英國杜倫大學和蘭開斯特大學研究人員獲得的數據,2017年,美國軍方平均每天購買269230桶石油,當年釋放的二氧化碳總量超過2500萬噸。

美軍方最具破壞性的排放來自於燃燒航空燃油,這種燃料帶來的全球變暖影響是其他類型燃料的2到4倍,因爲它的燃燒地點位於較高的海拔高度。

參與這項研究的杜倫大學副教授奧利弗·貝爾徹說:“就碳氫化合物而言,航空燃油的污染程度是最高的;它們給大氣帶來的不利影響最大。”

然而,消耗燃料只是造成排放量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貝爾徹指出,爲世界各地的美軍提供補給的後勤保障活動留下了“可能沒有得到充分重視的”巨大碳足跡。

開展這些行動的國防後勤局能源部門負責監督向38個國家的2000多處軍事哨所、營地和站點運送燃料,此外還要向230個和美國軍方簽有合同的地點輸送燃料。

不過,在貝爾徹看來,“對軍事行動加以統計並對排放情況進行覈算是極其困難的”。他說:“追蹤在路上來來回回的車輛有多少,行駛了多長時間,加了幾次油,所有這些維持軍事行動所需的基本日常活動,相關數字是很難獲得的,但這是真正的具體細節。”

此外,製造武器系統、彈藥和其他裝備所導致的排放讓美軍給氣候帶來的影響又增加了一層。

“戰爭成本覈算”項目估計,“9·11”事件後的戰爭期間,美國軍工產業每年排放的二氧化碳約爲1.53億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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