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敦促美國政府,拿出實際行動解決自身嚴重的人權問題,不要再當人權“雙重標準”的反面教材;我們呼籲聯合國人權高專辦,儘快對美國存在的人權問題開展調查,不能讓美式霸權掩蓋其斑斑劣跡。

當地時間5月29日,美國總統拜登夫婦來到得克薩斯州羅布小學大規模槍擊案現場,向遇難者獻花,這起造成19名兒童在內共21人死亡的校園慘案給美國社會帶來的悲痛遠未消散。僅12天前,拜登夫婦還在另一起大規模槍擊案的現場——位於紐約州布法羅的一家雜貨店悼念該案的10名遇害者。而就在這個週末,全美又發生多起槍擊事件,至少造成6人死亡,30餘人受傷。

與此同時,隨着羅布小學槍擊案更多細節的披露,輿論的怒火越燒越旺。據報道,槍擊案發生時,多達19名警察在學校走廊等候近1小時才進入槍手藏身的教室,導致“一些孩子在等待警察時因流血過多而死亡”。《紐約時報》以“連兒童都不願保護,美國算什麼文明國家”爲題,直斥美國精英所謂“文明”的虛僞;拜登也發問,“在世界其他地方很少發生像美國這樣的大規模槍擊事件,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我們要忍受這樣的屠殺?爲什麼我們要讓這樣的事情不斷髮生?” 

然而在這個自詡“燈塔”的國度裏,輿論的喧囂、公衆人物及政治人物的譴責表態,都難以轉化累積成美國體制對控槍改革的行動力。美國槍擊案越來越多,就像是在腐肉周圍越聚越密的黑螞蟻一般。2022年尚未過半,已經有包括650名兒童在內的超過1.7萬名美國人死於槍支暴力,而2020年全年的這一數字是1.93萬人。有西方媒體認爲,美國社會已經在一次次的槍擊事件中變得“麻木”,槍聲大作後依然一切如常堪稱“美國特色”,而美國民衆只能憑運氣躲過隨時襲來的子彈。

美國政治的撕裂又加劇了這樣的悲劇。人們看到,“儀式感”正在替代真正的反思,成爲一個個慘案的“標配”。防疫不力導致上百萬人死亡,降半旗;房屋倒塌搜救緩慢,降半旗;槍擊案導致大規模傷亡,也降半旗……總統和各路政客做出悲痛的表態,喊兩嗓子“夠了”和“改變”,軍火老闆在慈善晚宴上再“自罰三杯”,好像就交代過去了。接下來兩黨各執一詞,這些悲劇變成了政黨惡鬥中攻擊對手的武器,至於問題本身,它已然成爲被踢來踢去的皮球。

除了槍支管控乏力,槍擊案也凸顯了美國各種社會矛盾的激化,如貧富差距、種族歧視、毒品氾濫、社會治安等等。美國體制對徹底化解這些問題同樣是無能爲力的,或者說根本就缺乏興趣、動力和勇氣。反對控槍主張的背後是強大的利益集團和美國社會對槍支傳統認識的慣性,美國步槍協會在美國政治中的巨大影響力,令每一個政治人物望而生畏,民衆權益總是在給政治利益或“政治正確”讓路。這正是美國體制的內在邏輯。

值得注意的是,在美國內部問題日益突出的時候,它卻加強了對外的攻擊性,這是另一個層面的惡性循環。美國副總統哈里斯28日出席布法羅槍擊案遇難者葬禮時表示,美國正在經歷一場“仇恨大流行”。她不願意說、也不方便說的另一面事實是,美國對外也在經歷一場“敵意大流行”。就在這兩天,華盛頓還念念不忘就“新疆人權”製造“世紀謊言”,肆意攻擊抹黑聯合國人權高專巴切萊特對中國的訪問。他們可能沒想到,巴切萊特在結束訪問的記者會上,把最長的回答留給了美國槍擊案及其背後的種族歧視問題:“總有人認爲自己比別人優越,認爲自己有權殺害他人,但事實並非如此。”

事實一再證明,包括槍擊案在內的“燈下黑”,是美國所謂“燈塔”不敢也不願照射的人權痼疾。解決這個問題,靠一場場自我感動的“儀式”不行,拿着“人權”當武器掃射別國更沒用。我們敦促美國政府,拿出實際行動解決自身嚴重的人權問題,不要再當人權“雙重標準”的反面教材;我們呼籲聯合國人權高專辦,儘快對美國存在的人權問題開展調查,不能讓美式霸權掩蓋其斑斑劣跡。

本文系《環球時報》社評,原標題:“儀式感”解決不了美國人權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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