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财经全媒体记者徐倩宜 北京报道

“‘流调电话’让我收拾东西去集中隔离,后来还给我转接了一个‘公安局’电话...”“他说能让我拿回在P2P平台投资的钱....”

面对这些以假乱真的电话、短信等,你会轻易的相信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打上一个问号,思考这有没有可能是场精心布局的“诈骗”?

目前,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形势严峻,已成为发案最多、上升最快、涉及面最广的犯罪类型。

今年5月,公安部公布五类高发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刷单返利、虚假投资理财、虚假网络贷款、冒充客服、冒充公检法5种诈骗类型发案占比近80%,成为最为突出的5大高发类案。其中,刷单返利类诈骗发案率最高,占发案总数的1/3左右;虚假投资理财类诈骗涉案金额最大,占全部涉案资金的1/3左右。

虚假投资理财类APP电信诈骗 迷惑性更强

随着群众反诈意识及投资需求的不断增强,在冒充公检法、熟人、领导等常见诈骗方式以外,逐渐衍生出虚假投资理财APP等新型诈骗手段。

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检察院在今年发布的《网络检察白皮书(2017-2022.6)》(以下简称“《白皮书》”)中提到,这类案件的犯罪分子在联络被害人过程中,多使用专业“脚本”和金融术语,迷惑性更强,诈骗成功率更高。

《白皮书》中提到一个案例,某证券公司的工作人员诱导被害人操作虚假投资理财APP,但平台中的数据和股票走势被犯罪嫌疑人通过技术进行处理,被害人以为自己钱款损失是“投资损失”,投入了多笔资金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

疾控中心的“流调电话”还是骗子的精心骗局?

网络诈骗的骗术在不断地升级换代,一些网络诈骗方式出现了新的“变种”。

疫情三年,公众积极配合防疫政策,进入公共场所扫码已经变成常态化操作。正是在这样的态势下,公众有时对疫情防控相关的网络诈骗疏于防范。

近期,严花(化名)在家里遭遇了一起关于“流调”的电信诈骗。

严花在家里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

对方核实严花身份后,第一个要求让其收拾好行李准备隔离。严花询问隔离原因后,对方称小花在某医院有扫码记录,因疫情防控需要对其采取隔离管控措施。

严花否认自己去过该医院。对方便将电话转接“公安局”让严花与“公安局”核实。

不仅如此,假警察称严花还涉嫌一起洗黑钱案,并发来一个载有自己“逮捕令”的网址,“逮捕令”上还写着严花的个人信息和头像。

假警察告诉严花,证明自己清白的唯一方式是主动积极配合调查,需要严花提供自己名下银行卡账号进行清查。

并且,在之后的沟通中,假警察以避嫌为由,要求严花将手机设置为免打扰模式。对方以“审查”为名,收集了严花的身份证号、开卡银行、银行账号等个人信息,并且要求严花在电脑上逐个打开银行卡的网上银行、插入U盾,并根据指示快速按“确定”。

严花结束“账户清查”后,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家人,家人告诉她有可能遭遇了电信诈骗,严花查询银行卡后发现共被转走1万元。

实施电信诈骗犯罪可能触犯哪些刑事犯罪?

东方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杨小波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这要根据犯罪分子实施电信诈骗过程中的行为模式决定。

杨小波律师说“有的谎称电商退款实施诈骗,有的谎称公检法人员实施诈骗,有的犯罪分子购买个人信息实施针对性诈骗等等,犯罪分子在实施电信诈骗过程中往往可能涉嫌多重罪名。”

他表示,犯罪分子实施网络诈骗涉及的案由主要包括五种。

第一是诈骗罪,当前绝大多数的电信诈骗案件基本都符合诈骗罪的犯罪构成要件。第二是盗窃罪,犯罪分子利用诈骗手段取得被害人信任后,通过隐蔽方式占有被害人财产,而被害人对此自己财产被盗窃毫无察觉。第三,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在许多电信诈骗的案件中,犯罪分子经常购买许多公民的个人信息,以实施具有“针对性”的电信诈骗。第四是信用卡诈骗罪,在某些电信诈骗案件中,犯罪分子通过诈骗方式套取被害人身份信息和银行账户信息,并利用该等信息恶意进行信用卡消费、套现等行为,导致发卡银行和被害人产生财物损失。第五则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许多电信诈骗实施后,犯罪分子都需要将诈骗款项进行转移或“洗白”,而款项转移或“洗白”一般都会需要一些人或机构为其提供相应的帮助,而这些行为的实施人则很有可能因协助犯罪分子转移犯罪所得及其收益构成该罪。

(作者:徐倩宜 编辑:李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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