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創新藥寒冬”後，創新藥到底賣的怎麼樣？

以創新藥標杆性產品PD-1/L1來看，近日，多家國內PD-1/L1藥企紛紛公佈業績，值得注意的是，不僅醫保內產品格局生變，醫保外自費產品也有黑馬出現。

截至目前，國內獲批上市的PD-1/L1類抗體產品已經有15款。其中包含10款PD-1單抗，有8款國產以及2款進口產品；4款PD-L1單抗，國產和進口各2款；此後，還有1款PD-1/CTLA4雙抗。

在衆多本土企業中，百濟神州、君實生物、康方生物等率先將這一“捲到極致”的產品銷售額擺到了檯面上。

2月末，百濟神州發佈2022年全年業績。數據顯示，該公司的替雷利珠單抗（商品名：百澤安）在期內於中國市場實現銷售額4.229億美元，約合28.98億元人民幣，較同期增長66%。同時，截至今年2月底，替雷利珠單抗在國內累計獲批10項適應症，這一數據超過了恆瑞醫藥的卡瑞利珠單抗（艾瑞卡）。由此，替雷利珠單抗成爲了國內獲批適應症最多的PD-1。

比起其他如今選擇逐漸模糊產品銷售額的競爭對手們，百濟神州對於替雷利珠單抗的銷售成績一直“很高調”。該公司近年也持續發佈這一產品的銷售額。替雷利珠單抗是百濟神州首個在國內獲批的創新藥，對於這家已經實現了三地上市的公司而言意義非凡。

替雷利珠單抗的獲批時間爲2019年12月末，是第4個獲批的國產PD-1，但仍屬於獲批的“第一梯隊”。2020年和2021年，替雷利珠單抗的銷售額爲1.634億美元和2.551億美元，增速約56%。

按照2021年的PD-1銷售額，國內排名前四的公司應該是恆瑞醫藥、信達生物、百濟神州和君實生物。當前，恆瑞醫藥還沒有發佈2022年度的全年業績。

不過，在信達生物和百濟神州的排位方面，百濟神州在2022年已經“碾壓“了信達生物。這兩家公司在2022年出現”一升一降“，這是2022年PD-1產品銷售中一個非常明顯的變化。

據信達生物合作伙伴禮來的年報披露，信迪利單抗（達伯舒）2022年銷售額爲2.93億美元，約合20億元人民幣。而在2021年，信達生物迪利單抗注射液的全年銷售額約31億元，較2020年的22.9億元有所增加。當前，信迪利單抗銷售額較2021年縮水約10億元。

事實上，信達生物的信迪利單抗注射液是最先進入醫保目錄的國產PD-1。其在2019年報價階段展示出的降價決心一度讓同行發出驚呼。不過，這也讓信迪利單抗的售價早於同行處在低位。據頭豹研究院，按照100mg的規格對比，2021年信迪利單抗的醫保支付標準是1080元，替雷利珠單抗的價格是1450元，卡瑞利珠單抗價格爲1464元。

作爲首個上市的國產PD-1單抗，君實生物特瑞普利單抗銷售情況也已經公開。2022年，該產品的銷售收入爲7.36億元，同比增長78.77%。截至今年2月末，特瑞普利單抗在國內獲批的適應症是6個，也是國產PD-1中獲批適應症較多的公司。

2022年，君實生物營收爲14.53億元，特瑞普利單抗已是該公司營收的支柱。不過問題依舊是，就整個銷售戰局而言，君實生物的銷售額也一直沒能和恆瑞醫藥、信達生物、百濟神州形成的銷售規模相抗衡。這些公司的產品也都是2022年醫保產品。

2022年的PD-1和此前相比，另一變化莫過於有更多的競品出現。

當前，在第二梯隊，也就是自費產品中，康方生物的表現比較十分搶眼。2022年6月，康方生物的PD-1/CTLA-4雙抗卡度尼利單抗注射液（開坦尼）獲批。據該公司財報，這款產品上市首6個月就實現5.46億元銷售額。

康方生物的另一款產品方面，其與正大天晴共同開發的PD-1單抗派安普利單抗注射液（安尼可）在2022年的全年銷售額也達到5.58億元，同比增長164%。這也是當前公開PD-1銷售數額中增速最高的企業。派安普利單抗的獲批時間是2021年8月。同一階段獲批的還有譽衡藥業/藥明生物的賽帕利單抗（譽妥）。

另外，復宏漢霖的斯魯利單抗（漢斯狀）在2022年3月獲批，半年報顯示該產品銷售收入約7690萬元。按其三個月賣7000萬的數據估算，該產品年銷售額約在2億元水平。目前，該產品已經獲批3個適應症。

此外，在2021年11月，先聲藥業/思路迪醫藥/康寧傑瑞的PD-L1單抗恩沃利單抗注射液（恩維達）在國內獲批上市，它是全球首個且唯一獲批上市的皮下注射PD-L1單抗。2022年也是這款產品的商業化元年。截至發稿時，這一產品的銷售數據還沒有公開。

此外，2022年7月，樂普生物的普特利單抗注射液（普佑恆）也獲批。2022年報顯示，該款產品的銷售額1560萬元，是目前公開銷售額產品中收入最少的產品。不過，該產品的商業化是2022年11月才啓動。康方生物享有這個產品的里程碑付款和後續銷售分成。

出海方面，國產PD-1/L1產品至今未有成功出海。但是，國內這一市場競爭激烈的程度已經無需多言，出海是唯一出路。此前，信達生物、君實生物的PD-1產品赴美上市均遭碰壁，也顯示了PD-1想要赴美的難度在升級。

此前，百濟神州還在去年7月就PD-1出海問題解釋，受疫情影響，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受到旅行限制，將延長替雷利珠單抗針對不可切除或轉移性食管鱗狀細胞癌（ESCC）患者的二線（2L）治療新藥上市許可申請（BLA）審評完成時間。近期，百濟神州就此事件做出更新說明，其在上月美股業績報中表示，預計FDA將於今年內做出審評決議。

此外，在出海這件事上，君實生物近期已有調轉方向“衝東南亞”的動作。3月28日，該公司決定與康聯達合作，雙方將通過合資公司Excellmab在東南亞9國開展特瑞普利單抗的合作開發和商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