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概率論與數理統計專業博士,歷任易方達基金工銀瑞信基金固定收益部基金經理、光大理財固定收益部總監,劉琦“身披光芒”,職業旅途最新一站來到興證全球基金,擔任固定收益部副總監。

轉戰多家頭部公募基金公司銀行理財子公司,管理過數百億元規模的淨值化產品,劉琦最大的感悟就是:“固收投資,首先要考慮的是爲投資者實實在在賺到錢,不出現大的回撤,排名僅僅是考察基金經理能力的一個方面。”

宏觀配置與價值選券相互驗證

談到投資框架,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往往是被廣泛提及的兩條路徑。歷經多輪行情的洗禮之後,劉琦將其細化和歸納爲宏觀配置與價值選券相結合的方法論。

“宏觀配置主要是自上而下對大類資產配置進行判斷,然後在固收與權益的細分方向上,分別做出相對獨立的投資策略;而在自下而上的券種選擇上,我相對更偏向價值。通過這兩方面的相互驗證與比較,不斷校正、優化投資組合,這樣就搭建起了基本的投資框架。”劉琦介紹。

通過這兩種方式,劉琦表示,能夠有效解決風險管理方面的問題:控制債券久期、槓桿以及權益倉位等市場常用方式其實就是自上而下;價值選券主要是自下而上,在合理把控估值的同時,建立起一定的安全邊際。兩者相互結合、相互補充,有助於解決各自單獨無法處理的風險問題。劉琦舉例:“宏觀配置主要是管控系統性風險,出現時需要降低權益倉位和債券久期。但當總體風險不大的時候,價值選券就可以保障在安全邊際下參與投資。”在劉琦看來,安全邊際即爲估值、增速與質量的動態平衡,估值偏低,增速適度,同時公司質量較好,正是他給自己的投資組合中標的定位的基礎畫像。

“從過往的投資表現來看,我在固收投資上偏向左側,這樣可以避免過於右側情況下同向投資導致的流動性缺失問題,偏左側往往能夠拿到比較好的資產;權益投資我則會偏向右側,催化劑的出現往往是重要的介入買點,右側佈局可以帶來一定的成長性保護。”劉琦表示。

複雜系統理論在投資中落地

宏觀配置與價值選券相結合的理念並非“空中樓閣”。劉琦介紹,他整體的投資理念脫胎於自己讀博時候研究過的複雜系統理論。

“前些年我在做研究員的時候,主要是運用經濟學的知識去分析宏觀環境。但是2015年的市場行情給了我很大的衝擊,我突然意識到,股債的變化不正是複雜系統裏面典型的臨界現象嗎?所以我重新開始研讀自己的博士論文和相關書籍,還加入了研究複雜系統的學術圈子,就是想試着把這套理論融合到我的投資理念當中去。”劉琦表示。

那麼複雜系統究竟研究的是什麼?劉琦介紹,宏觀世界是高度非線性的環境,充斥着各種意想不到的“黑天鵝”事件,很多大的風險往往都是小的風險累積形成的。所以在做投資的時候,劉琦非常注重對異常現象的日常觀測和持續追蹤,根據積累起來的重要數據,才能對市場的變化做出相應判斷。

給複雜系統建模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劉琦坦言,複雜系統理論當中包含很多小的模型,而且由於影響投資的因素過於複雜,很難用單一模型“包打天下”。所以,劉琦更加堅定了把這套理論語言轉換成投資語言的決心。

“宏觀環境不是科學中證僞的邏輯,而是演繹的邏輯,基本上都是模糊的相關性,很難做出科學判斷。但如果從微觀出發,例如根據財報數據就能反覆證明一家公司的執行能力、管理能力到底怎麼樣,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演繹邏輯在科學性方面的不足。”經過七、八年的個股投資與反覆試驗之後,劉琦發現,宏觀配置和價值選券的結合是行之有效的,這也成爲他最終落地的投資語言。

應對經濟發展中不確定性

近年來,全球化、地緣衝突、政策工具等方面都在發生着巨大的變化。劉琦深刻地體會到,六、七年前還能夠用演繹的方式進行預估,而現在面對這個更加不確定、更加複雜和模糊的時代,劉琦愈發感受到了複雜系統理論對於投資的導向作用。

“應對非線性特徵突出的‘烏卡時代’,一方面,首先在投資上要比以前更加謹慎,把控制風險擺在第一位,其次纔是爭取收益,投資策略也應當更加穩健一些;另一方面,提高組合的流動性要求,能夠及時止盈止損,提高靈活性纔會有更多的選擇。”多年下來,劉琦對市場心生敬畏,也逐漸理解了風險背後的含義。

展望下半年的市場形勢,劉琦判斷,債市可能還是偏震盪的格局,下跌的風險不會很大,整體持中性偏謹慎態度;股票市場可能處於磨底回升的過程,彈性程度仍需繼續觀察;可轉債整體上是階段性爲主的投資,目前估值水平偏貴或處於中位數偏上,參與時會相對偏保守。

據悉,擬由劉琦擔綱的興證全球興晨六個月持有混合已於7月10日起發行。劉琦介紹,該產品與以往的偏債混基的區別在於,對權益倉位設置了30%的上限要求。一方面,希望通過控制含權資產比重來控制波動風險;另一方面,將產品的權益中樞、中長期回報預期控制在相對合理的區間內,更加強調投資風格的穩定性,以提升投資者的持有體驗。

(原標題:興證全球基金劉琦:踐行復雜系統理論下的“科學投資”)

責任編輯:石秀珍 SF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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