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韩宋辉

继万能险结算利率下调之后，专属商业养老保险也迎来了结算利率下调。上海证券报记者从业内获悉，近期，多家保险公司披露了专属商业养老保险2023年结算利率，普遍较上年进行一定程度的下调。

业内专家表示，从调降普通型、分红型人身险产品预定利率，到下调万能险、专属商业养老保险结算利率，主要人身险产品利率水平均已调降。不过，目前保险公司投资收益水平持续承压，险企负债成本管控压力较大，未来人身险利率水平或将进一步下调。

专属商业养老保险结算利率下行

所谓专属商业养老保险，是指资金长期锁定用于养老保障目的，被保险人领取养老金年龄应当达到法定退休年龄或年满60周岁的个人养老年金保险产品。

据记者统计，截至1月15日，共有11家保险公司披露15款专属商业养老保险的2023年结算利率，总体上看，2023年稳健账户年化结算利率在2.1%至4.15%之间，进取账户结算利率在3%至4.25%之间。

专属商业养老保险结算利率已经连续调降。据统计，2022年市面上大约有14款专属商业养老保险产品，其稳健型账户年化结算利率在4%至5.15%之间，进取型账户年化结算利率在4.5%至5.7%之间。实际上，大部分产品2022年结算利率较2021年有所下调，而2023年结算利率又较2022年继续下调。

主要人身险产品利率普遍下调

专属商业养老保险结算利率下调只是人身险产品利率下调大潮中的一个缩影。目前，主要人身险产品利率已普遍下调。

记者梳理发现，这场人身险行业利率下调要追溯到2019年。彼时很多保险公司的普通型人身险产品预定利率达到3.5%，一些公司更在年初营销季将预定利率提高至4.025%。

针对这种激进定价情况，2019年初，监管部门不再批复预定利率4.025%的保险产品，2019年8月，将长期年金保险的预定利率上限由之前的4.025%降低为3.5%，行业定价利率下调之旅由此开始。

这一轮调整后，人身险行业以预定利率3.5%的增额终身寿险为主。直到2023年，险企投资端压力凸显，监管部门开始摸底行业负债成本情况，随即在当年7月底，预定利率3.5%的人身险产品悉数下架。至此，普通型、分红型人身险产品的预定利率上限分别调整为3%、2.5%，万能险最高保证利率不超过2%。

利率调整趋势延续到了今年。近期，部分保险公司持续调降万能险结算利率，一些公司的万能险结算利率从4.5%降至4%，一些公司从4%降至3.5%，个别公司已降至3%。近日，多家保险公司披露专属商业养老保险2023年结算利率，多数产品也已下调。

或将进一步下调以降低负债成本

虽然主要人身险产品利率已经持续下调，但结合其他金融产品利率水平以及险企投资端收益率水平走势，人身险产品利率水平未来还可能进一步下调。

人身险产品负债成本较为刚性。一位险企业务负责人表示，一方面万能险等产品规定了保证利率，另一方面年金险等产品到期后需要根据现金价值表向消费者兑付，这些都让人身险产品成本具备较高的刚性特征。

部分人身险产品收益率水平长期高于市场同类产品。中国社科院保险与经济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王向楠介绍，在各类有最低保证承诺的金融产品中，万能险的结算利率相对较高。近几年，银行理财等金融产品陆续打破刚兑，而万能险承诺了2%的保证利率，实际给到消费者的结算利率更高。此外，目前普通型人身险产品预定利率可达3%，也高于银行存款等产品。

谈及调整后的人身险产品利率水平，综合多位受访人士的观点，2023年险企投资收益率中位数在2%左右，结合未来市场利率下行趋势、优质资产短缺情况，随着投资压力加大，人身险产品利率水平还需进一步下调以降低负债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