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文字中的精神写意

——吴景娅《山河爽朗》读后

文/吴天胜

捧读《山河爽朗》,甘之如饴。读罢,重庆山水、历史人文以及景娅老师的行文、行事风格栩栩如生,令我敬意倍生。

毫无疑问,《山河爽朗》是对重庆山水的赞美,既有对城市地标的描写,也有名胜历史的钩沉,还有对风云人物过往岁月的缅怀。《山河爽朗》让读者能够很快对重庆产生立体直观全面的感性认识,仿佛一本深层次的旅游导图。读罢,对重庆的大江大河、一草一木皆能熟悉如初。未去过的地方如身临其境,去过的,好似故地重游,且有新鲜的感受和收获。

《山河爽朗》中的重庆女性是自强自立的,有自己博大的胸怀。那羊角镇的女纤夫,只用“一张可心的手帕”,“撒开两只大脚板就直奔五里滩”,“让竹篾条编成的纤绳勒进自己也曾白皙娇嫩的肩头里”。不可否认,重庆人豪爽、奔放、洒脱,敢说敢做,敢爱敢恨,那些个小姐姐,是景娅老师,也是重庆所有女性的缩写。

《山河爽朗》中有不少篇幅是写人文的。南山,被景娅老师称为重庆的B面,定义为重庆的“首善之山”,更引用张枣的诗句“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南山”来述说重庆人对南山的难舍情结。那种难舍,从来有之,从建文帝朱允炆到陪都时期的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再到国民政府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孔祥熙,他们像重庆人一样,“有着浓郁的南山情结”。一个地方能改变一个人,一个人也能改变一个地方,傅抱石与歌乐山便如是,“进山时他还只是国内优秀的画家;出山时,他将成为大师。”“歌乐山仿佛也一直在等待他的到来,等待一次狭路相逢与惺惺相惜。”

《山河爽朗》读来是愉悦、轻松的,归结原因是景娅老师的文字风格。司空见惯的事物,在她的文字中,就有了另一张面孔或别样的生命,且鲜活得跳脱。《山河爽朗》一书中,处处体现着巴人精神。重庆是山城,出行难,“重庆人必须耿直、诚信、勇敢、吃苦耐劳,才可能在这比上青天还难的地方活着,活得欣欣向荣,生儿育女,千秋万代。”重庆人有不屈的精神,比如朝天门,既是“门朝天开”,也是“朝自己的心窝子开,朝自己艰难的命运与不屈的人生开。”

从“遥远得像一个传说,往北、一直往北走,得走到重庆的天涯地角”的城口,到“重庆好几代人共同的青春王国和青春乐园”的解放碑,重庆人总是带有牺牲奉献精神的。重庆人还饱含承受与坚韧,哪怕是一块小小的羊角豆干,也会积攒苦难和上天随心所欲的翻脸,“然后飞镖一样地呼呼打出去,掷地有声——羊角镇成为了中国豆腐干第一镇。”在“神出鬼没的上天突然发脾气造成的乌江险滩——羊角碛五里滩”,“不少纤夫却把千里乌江当成了归属,每一朵浪花都是他们试图飘飘欲仙的坟茔。”所以,即便是一首《牧羊姑娘》,也要唱响“一个战士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于此,重庆,哪能不爽朗呢?

巴渝文化丰富多彩,影响深远,景娅老师在《山河爽朗》中还记录了大足的石刻文化,阐释了刀与石头硬碰硬的进攻后,竟然涅槃重生,刻画出不朽的“人性中的光艳”,更像一朵永不枯败的莲花。“大圆祥”的藏品,在收藏界只是一斑,景娅老师却像破案侦探,提取它的“指纹”,写出它的DNA,更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你是谁?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

合上书卷,这个问题同样拷问我:“我是谁?为啥而写?写到哪里去?”

读罢《山河爽朗》,荡气回肠。

(作者单位:梁平区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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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朱阳夏    责编:陈泰涌    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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