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觀察者網

(觀察者網訊)隨着美國政客變本加厲對華抹黑打壓,西方學界反思聲漸強。

“在如今的美國,中國‘威脅’似乎無處不在。”香港英文媒體《南華早報》3月28日發表了摩根士丹利前亞洲區主席、耶魯大學高級研究員斯蒂芬·羅奇(Stephen Roach)的評論文章,對美國日益氾濫的“恐華”情緒進行了駁斥。羅奇指責這種情緒誇大其詞近乎歇斯底里,那些針對中國的指控打着“國家安全”的幌子,卻從來沒有確鑿證據,其背後是美國兩黨“政治化”的演繹推理在起作用。他警告,對中國的過度恐懼很容易掩蓋許多由美國自己造成的問題,美國領導人應更加理性和冷靜地加以思考。

這篇題爲“美國的恐華情緒脫軌,阻礙了自身進步之路”的文章提到,美國當下的反華情緒已經持續多年,最早始於美國決策者對華爲提出國家安全擔憂。作爲中國的國家科技冠軍和開發新型5G電信設備的市場領導者,華爲被指控可能爲所謂中國間諜活動和網絡攻擊設置“數字後門”。

但華爲只是一個開始。此後,美國陷入了一場全面爆發的“恐華症”(Sinophobia)。羅奇說,他從不輕易使用這樣的詞語。《牛津英語詞典》將“恐懼症”(phobia)定義爲“對特定物體或環境引發的極端或非理性的恐懼或膽怯”。

“事實上,‘中國威脅’現在似乎無處不在。”文章寫道,美國政府實施出口管制,切斷中國獲得先進半導體的渠道,這是美國阻礙中國人工智能雄心的舉措之一。美國司法部還剛剛起訴一個所謂涉嫌攻擊美國關鍵基礎設施的“與中國政府有關聯”的黑客組織。此外,中國電動汽車、建築、碼頭的裝卸起重機以及TikTok給美國帶來所謂風險也被大肆炒作。

美國人的擔憂不僅限於技術領域。羅奇注意到,美國政府將一個多邊問題——與100多個國家的貿易逆差——誤判爲一個雙邊問題,並用關稅來懲罰中國。其他人也在警告,隨着南海和臺海地區的緊張局勢加劇,華盛頓對中國“軍事威脅”的誇張說辭有時近乎歇斯底里。

“有充分的理由擔心,這種日益嚴重的恐懼症會在美國失控。”羅奇寫道,“自20世紀50年代初的‘抹紅’(red-baiting)時代以來,美國還從未如此詆譭過另一個大國。”當時,威斯康星州參議員約瑟夫·麥卡錫(Joseph McCarthy)和衆議院非美活動委員會(HUAC)雙向發力,打着保護美國人免受蘇聯間諜和影響的幌子,帶頭對所謂“同情共產主義”的人發起攻擊。

如今,來自威斯康星州的另一位政客、衆議員邁克·加拉格爾(Mike Gallagher )憑藉衆議院“中國委員會”主席的身份,牽頭對中國提出了一系列未經證實的指控,這令人想起當年HUAC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時光。雖然加拉格爾將於4月從國會退休,但他留下的風氣將繼續存在,他不僅是徹底封禁TikTok法案的共同發起人,還是國會勢力的領導者,這些都給支持對華接觸的聲音蒙上了長長的陰影。

羅奇在文章中指出,美國的一連串指控披着不透明的國家安全的外衣,體現了美國未經證實的恐懼。任何一項指控都沒有“確鑿證據”,都是關於中國日益咄咄逼人的間接“證據”。很明顯,背後是美國兩黨“政治化”的演繹推理在起作用。

例如,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要求我們“想象”如果中國電動汽車在美國高速公路上“武器化”會發生什麼。

前總統特朗普任命的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警告稱,“一旦中國決定發動攻擊”,中國惡意軟件可能會導致美國關鍵基礎設施癱瘓。

一名前美國反情報官員甚至將中國製造的起重機中的傳感器比作特洛伊木馬。

羅奇說,還有許多類似這樣虛構的“假設”,但都缺乏能證明意圖或行動的確鑿證據。

“是什麼讓美國對中國做出如此惡毒的反應?”文章指出,美國長期以來不容忍與之競爭的意識形態和其他形式的治理體系,“美國例外論”的主張似乎迫使美國將自己的觀點和價值觀強加於他人。冷戰時期是這樣,今天亦然。

羅奇發出警告,對中國的過度恐懼很容易掩蓋許多美國自己造成的問題。比如雙邊貿易逆差很可能反映了個別國家的不公平貿易行爲,但廣泛的多邊貿易逆差更多地源於美國長期預算赤字,導致國內儲蓄不足。

同樣,所謂技術威脅也並不是所謂中國盜取美國知識產權所能解釋的,它背後反映的實際上是美國在研發投資和高等教育STEM(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人才的不足。美國政客往往把指責中國當作一種政治上的權宜之計,而不是反躬自省。

另一方面,愈演愈烈的“恐華症”將導致事實越來越模糊,推高與中國發生意外衝突的風險。一旦根據這些焦慮採取行動,美國可能會引發本想阻止發生的結果。

羅奇最後提醒美國領導人,不應把過度“恐華”行爲視作正當反應,應該更多理性和冷靜地思考問題。發揮全球領導力同樣要求做到這點。

“在1933年的首次就職演說中,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用令人難忘的一句話強調了這種危險病態的最終風險:‘我們唯一要害怕的就是恐懼本身。’在眼下的恐華狂熱中,這一點非常值得銘記。”羅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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