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宥浩在戲裏攢着一股勁兒,藉由角色的眼神、動作收放自如,那股勁兒更貼近於蓬勃生長的力量,由他從自己的體悟中萃取而出,再拋擲於戲。於是,角色就這樣活在了他的一個眼神中,一個動作裏。

NOWNESS原創 #TeamB 系列全新短片《騎士日記》,探尋張宥浩面對角色時的自我剖析。他幻想自己是一個騎士,同角色拉扯與博弈:去感知角色,掌控角色,又與角色對抗。真我與角色互相探索的張力在這樣的試探中逐漸顯形,他們互相滲透又互爲個體,在演繹與想象中終究達成共振。


張宥浩新做出的改變裏有這麼一項:搬離北京,回到四川老家居住。

在北京待着的時候,人跟生活像是隔着層窗子,往那頭看去能看個大概,卻也只是個大概。老家的朋友結婚生子,他聽到消息後除了祝福只有恍惚,只覺得這些事兒離自己還很遙遠。等到自己搬回老家,那扇窗子纔算是真正打開,一度覺得遙遠的生活感徐徐向他湧來。去見親戚和朋友們,大夥兒各自帶着小孩一齊出現在聚會中,孩子們圍着他一口一個“叔叔”“舅舅”,他這纔像落地一般醒神,“我都已經這個歲數了?”


這種詫異帶來的還有一些覺知——年齡慢慢增長,自己的輩分也上來了,似乎得承擔起更多的責任,他覺得自己得爲生活再努力點。

他把這種“努力”視作“衝勁”。記憶裏最有衝勁的階段出現在剛從學校出來獨自拍戲的那段時間。在那之前,他一邊在中戲上學一邊接拍一些戲,學校裏的學習同真正進組感受到的完全不同,很多理論知識明明在腦子裏已經過了千百遍,到了片場拍完一條卻總是覺得不對勁,沒演出來想象中的樣子。他心裏着急,只能暗暗下狠心,“一定要改變,必須成長起來”。



於是後來他只管把自己當作一塊海綿,這裏學一點,那裏多試幾遍,他不信努力出不了結果。這股衝勁在離開當時的公司、需要獨自接戲的那段時期尤其明顯。那時身邊沒什麼工作人員,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自己接洽,他開始變得非常積極,拼了命地想要再努力一點。那陣子他一連拍了很多部戲,完成了不少角色,緊攥着每個機會逼着自己趕緊成長,也在這樣的努力中盡力爲自己爭取一點又一點被看見的可能。

張宥浩回想,那時如此拼命是因爲壓根沒打算給自己留後路。成長於單親家庭,他比不少同齡人要更早意識到很多事情自己得承擔起責任,而來自家人的無條件支持更是讓這想法又堅定了些——學表演並不常見,四川人更加講求安逸,家庭對孩子的期盼大多停留在希望他們謀個安穩就好,別走少數人走的路。張宥浩不然,高中就想做藝體生,家人沒有攔着,只跟他說“好”;到了高二,他想去學表演,他們還是一樣地支持。



支持擺在眼前之後,剩下的就靠自己摒着一口氣往前闖。張宥浩沒敢含糊,遇着事了只想自己埋頭解決,不管是工作,還是在任何生活場景下,從來都只想靠自己爭口氣。遇到難以下手的角色也不抱怨,到了片場給自己找個小空間,在裏面一待就是好一陣子,把邏輯理順,情感表達琢磨到位了才肯放過自己。



《涉過憤怒的海》裏的李苗苗也是他這麼死磕出來的,劇本讀完之後他去找導演討論,同導演一遍又一遍地理順李苗苗這個角色到底該具有怎樣的氣質,去理解極端性格要怎麼表現能更加傳神。

於是後來,李苗苗活在了他深不可測的眼神中,也活在了他看似無辜卻冒着一股野勁兒的笑容裏。《涉過憤怒的海》在去年上映之後,觀衆對他的演技給予了爆發式的肯定,他這才感覺到一陣安全感——覺得自己算是做對了一些事,這個“對”裏還包括引起大家對極端人格的重視。



電影上映之後,張宥浩接到了不少同類型角色的劇本。他並沒有因此擔心自己陷入了角色被固定化的境遇,他試圖從另一層面解讀,關心自己想透過角色傳達的點有沒有被觀衆感受到,“惡童”也好,其他同類描述也罷,他只希望當影片最終呈現出來後,能對觀衆有一定的啓示作用,大家能夠因爲角色再深入思考幾分。事實上,他很喜歡那些身上冒着股勁兒的角色,他們有各自的成長邏輯,實際演繹裏也能夠窺探到他們變化的弧度。

羅志誠也是具有這種特質的角色,他是即將上映的電影《彷徨之刃》裏的一個男孩。區別於李苗苗的瘋勁,張宥浩扮演的羅志誠經常被欺負,又被強迫着去做自己並不想做的事。“羅志誠”只是一個角色嗎?他或許曾經存在於我們幼時的班級裏,默不做聲坐在教室的一角,被孤立、被無視,又被拉去作爲惡的一員;或許他還在當下的某個角落經歷着同樣的境況。羅志誠是萬千遭遇中的一例現實。



有機會的話,張宥浩還想嘗試演繹聽障人士這樣的角色。有一回同朋友外出喫飯,有兩三個粉絲在不遠處同他招手,他示意他們過來一起合照。拍照的過程中,對方沒有說話,一直在用手比劃溝通,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聽障人士,好奇他們是怎麼關注到自己,想要詢問又不知該如何問起。他用餐巾紙寫了感謝的話,託朋友轉交,這纔打聽到對方是因爲前幾年的電影《再見,少年》關注了他。

也是因爲這件事情,他意識到自己拍的每一部電影,每一次露出,可能對不少觀衆來說都存在一定的影響,無論角色大小,也無論戲份多少,只要演到位,總會有人被打動。那天之後,他便一直琢磨着想要將聽障人士的生活演繹出來,幫他們說出想說的話。他覺得他們身上也有股他久久在找尋的勁兒。



該如何描述那股勁兒?張宥浩嘗試從自己身上釐清邏輯——初一那年,他短暫地離家出走過,那算是他從小到大做過的最叛逆的一件事。可他卻不是一個完全叛逆的人,只是一旦認識到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那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譬如跑一場馬拉松,即便已經體力不支,但只要認定終點便會卯着全身的氣力再往前衝刺,絕不認輸。

這樣的影響在拍戲中也愈加顯形。他會在角色裏完全地釋放,毫無保留地掏出自己的真誠,這也形成了一股力量,幫助他在塑造角色時讓每一個“他”從逆境中生長。


如同Burberry的馬術騎士徽標,那個騎在馬背上的騎士在一次又一次的前進中自我革新,完成衍進。而張宥浩此次穿着的Burberry經典Trench風衣似乎也與他在每部戲裏的精彩演繹互爲驗證——Trench風衣在創意重塑之下暢想戶外精髓,盡顯夏日活力,印花元素則在呈現精巧匠藝的同時迴歸經典原生之美,一如張宥浩戲裏的原始張力,即使一場戲已完結,觀衆還是會爲了他的傳神演繹久久出神。

那股張力還在繼續延伸,在他的每一個角色裏向外散發着光暈。真正的他究竟在哪兒?這已然不再是重要的課題——沒有一個角色是他,但每個角色裏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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