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自:來賓日報

我與書的情緣

□ 譚柳新

我這一生,跟書是沒辦法分開了。

說起讀書,我自小受父母的影響。父親是讀書人,喫着國家糧。那個年代,能喫國家糧,旱澇保收,是多少人羨慕的對象。父親講起他的讀書生涯,一臉的自豪。他經常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讀書,什麼時候都有用,不會過時。”於是,我盼望着快點長大,心中千萬遍呼喚:我要去上學,要讀書。

終於,我如願考上了一所師範學校,成爲令人羨慕的對象。那時候的師範生,包學費和分配工作,我很榮幸地成爲了一名教書先生。我的老師經常說:“要給學生一杯水,自己就要有一桶水。”當老師,就要多讀書、博學多才,全面發展,才能勝任這份工作。此後,我認爲通過讀書充實自己、完善自己,不僅是一種工作需要,更是一種責任。

我喜歡文學,源於在師範學校就讀時的班主任的影響。老師本科畢業於廣西師範大學,在當時,能夠讀師範學校已經相當了不起,而廣西師範大學中文系本科畢業生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老師學識淵博,經常有文章在區內外各大報刊雜誌上發表,同學們都向他投以羨慕的目光。爲了讓我們更好地學習寫作,老師還請來當時一位比較有名氣的作家給我們作報告,給予文學創作指導。

漸漸地,我發覺自己愛上了讀書,對學校圖書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書,走進了我的生活。從此,我登上了范仲淹的岳陽樓,感受他“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博大胸襟;感動於杜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憂國憂民情懷;陶醉在陶淵明“種豆南山下,帶月荷鋤歸”的美景裏;目睹了李清照“東籬把酒,人比黃花瘦”的孤寂與哀愁;看見了李煜“無言獨上西樓”的深沉與無奈;品味了曹操的杜康酒、陸游的黃藤酒……當年那情景,至今仍讓我流連忘返。

那時我愛讀書,也愛收藏書。我的書櫃分爲好幾層,分類擺放各種書籍,打掃得一塵不染。我時常沉浸在書海之中。《文摘》《讀者》《知音》等雜誌是我的心頭寶,《簡愛》《紅與黑》及中國四大名著是我的摯愛。我特別喜歡看古代文學作品,讀書時廢寢忘食,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讀書,讓我感到充實而快樂,忘記了生活的煩惱,忘記了工作的疲憊,彷彿除了讀書,其他都與我無關。

記得師範畢業剛走上工作崗位那年,當時沒有網絡、智能手機和電視機,工作之餘,讀書、看報成爲我唯一的娛樂方式。看的書報多了,我嘗試着寫稿、投稿,偶有一豆腐塊似的小作發表,也能讓我興奮不已、激動許久,但更多的是石沉大海,一去不回。

棱角在歲月中被磨平,創作的激情在忙碌中被淹沒。近年來,各種俗事應酬讓我忘記了讀書,冷落了讀書。然而,應酬喝酒只是一時的快樂,酒後卻是莫名的煩躁、惆帳,總覺得生活中缺少了什麼?

直到我遇到了一位愛好文學創作的文友,她的言談舉止間總是透漏出一種知性優雅的美,有着與生俱來的文人氣質,這應該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吧?她就像一本放在書架上的書,優雅而深遂。在與她深入接觸與交流後,我找到了煩躁的原因:忽略了讀書,染上了塵俗。在她的影響下,我加入了象州縣作家協會,成爲一名會員。能加入這個大家庭,陶醉在濃濃的文化氛圍,感受濃濃的文字的氣息,欣賞大家的精品佳作,我已足矣!

我想,今後的我,將會以文爲友,以書爲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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