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维新运动时期,一种与以往的旧式文人结社迥然不同的崭新社会团体,出现在中国人民的政治生活之中,这就是维新派大力提倡的学会组织。

那时,参加维新派的人们都觉得,他们团结大家一起学会,可以把我们的民族从毁灭的边缘救回来,可以重新把我们的国家变得富强,这场运动是否展开,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谭嗣同说:“今日救亡保命,至急不可缓之上策,无过于学会者”;梁启超也说过:“欲救今日之中国,舍学会末由哉!”

维新派为什么把组织学会放到如此重要的地位呢?他们期望学会组织在这场运动中启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呢?概括起来,他们认为学会的作用有以下几方面:一方面是“开风气”,就是通过学会制造舆论,扩大影响,增强这场变法在这个地区的名声、势力;

另一方面是“联人才”,就是通过学会培养一批通晓“西学”的知识分子,团聚和组织一支致力于维新事业的骨干队伍;再者是“伸民权”,就是通过学会争取和扩大群众的某些政治权利。

用他们的话来说,叫做“学以此兴,士以此联,民以此固,国以此强”。在维新派的积极倡导和组织下,各式各样的学会果然一点一点的都建立起来,各省学会极盛,更仆难数;学会如林,遍地并起。

据我们所看到的材料,在那个时期,全国有名目可考的学会组织约在七十个上下,其中最著名、影响最大的,要数康有为亲自组织的强学会和保国会了。

强学会是维新运动时最先组织起来的学会,成立于1895年8月。康有为提出成立这个组织的宗旨是“讲中国自强之学”。在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情势下,这个带有鲜明爱国主义性质的口号,显然给予人们一种巨大的鼓舞和吸引的力量。

因此,虽然筹组工作开始不很顺利,曾“三举不成”,但逐渐得到了一些人的赞同。后来,不仅一些下层知识分子和中小官僚参加了进来,连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觚也说他支持这次的运动,答应可每年拨给经费;甚至张之洞、刘坤一、袁世凯这样一些人物,也纷纷表示捐资入会了。

维新派深知,创建这样的组织,是对于封建政治的一场严重斗争。甚至可以说,维新派正是把冲决封建专制政治的网罗作为组织学会的首要目的的。梁启超指出:“自近世严禁结社,而士气大衰,国之日孱,病源在此,故务欲破此锢习,所至提倡学会,虽屡遇反对,而务必达其目的然后已。”

他还讲了这样一段故事:“强学会之开也,余与其役,当时创议之人,皆赞此举,而惮会之名号,咸欲避之,而代以他字,谓有其实不必惟其名也,而先生(按指康有为)断断持之,不肯迁就,余颇怪焉。

先生曰:“吾所以办此会者,非谓其必能成而有大补于今时也,将以破数百年之网罗,而开后此之途径也。”北京强学会成立后,康有为又于同年10月南下上海,在那边组织了强学分会。

当时的社会环境肯定是不许这种明目张胆的挑战。首先是制造一些流言蜚语,对会事大加诽谤。接着,由李鸿章的儿女亲家御史杨崇伊出面,参劾康有为等“私立会党,将开处士横议之风”。于是,慈禧便立即下令将强学会封禁。北京的强学会存在了四个月,上海的强学分会只存在了两个月,就天折了。

但是,新生的学会组织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它并不因为封建颃固势力的摧残而失去生机。梁启超说:“我们的这场学会虽然被他们禁止,但是这久过去了,社会上的风气也渐渐的形成了,现在已经到了他们压不住的势头。”

“惟岁以来,此风渐鬯”,所以后来桂林这边成立了圣学会,长沙成立了湘学会,武昌成立了质学会,苏州成立了苏学会,上海成立了算学会、务农会,不缠足会等一个一个的兴起。

可能规模差不多成型了,也可能是草创未定,若其肇始建议者,若医会,游历会,化学会,格致会,工艺会,红十字会,戒烟会等,继轨并作。

在各地学会普遍建立的基础上,康有为于1897年11月重到北京,准备建立一个更大规模的群众组织。这时,在另一个地区,蛮横的德国把我国的胶州湾给抢了,我国被那些蛮横的国家虎视眈眈的盯着,形式越来越严重了。

于是,康有为先联络一部分人,分别组织了保川、保滇、保浙等会。一八九八年,保国会也慢慢地成立了起来。康有为撰写了《保国会序》贴于会所,其中列举了最近期间的一系列“失地失权之事”后,指出:“天地为愁,我将何容?昧味我思之,惟有合群以救之,惟有激耻以振之,也惟有严厉和愤怒才能张之。我们知道自己的名是保不住了,移其营私之心,以营一大公;之家之不存,移其保家之心,以保一大国。”《章程》中指出:“我们的民族现在危机四伏,并且越来越严重了,所以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保国、保种、保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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