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畅销书女王朱迪·皮考特的小说《第十层地狱》的开头,描述了一个本应美满幸福的家庭遭遇的罪恶一夜——

妻子劳拉是一位研究但丁的顶尖学者,在门罗大学教授但丁的史诗《神曲》。为了更好地照顾家庭,丈夫丹尼尔一直在家工作,一边创作绘画,一边照顾女儿翠克西,一直到年近四十岁才签约漫威漫画公司,创作自己的漫画书《第十层地狱》。女儿已经长大,在镇上念高中。

这天晚上,妻子劳拉没有吃晚饭就匆匆出门离去,女儿获准晚上到同学丽芙儿家过夜。丹尼尔只好独自一人度过漫长的夜晚。

凌晨三点三十二分,丹尼尔从梦中惊醒,发现了提前回家的女儿翠克西。身心俱疲的翠克西告诉爸爸,她被一个名叫杰森的男孩强奸了。在医院里,女儿需要妈妈的抚慰,父亲丹尼尔却始终无法联系上妻子劳拉。

在这个令丹尼尔和女儿无比心碎的夜里,妻子劳拉却在一间公寓的榻榻米上,正跟自己的一位学生希斯缠绵。意识到自己的过错的劳拉想要回归生活的正轨,因此选择在这天晚上跟情人最后一次疯狂,然后分手。没想到,女儿惨遭不幸,而她作为母亲却因为最不可启齿的原因,无法陪在女儿身边。

与学生偷情当夜,女儿被强奸——什么样的罪行会下第十层地狱?

01 九层地狱之外的第十层地狱

在欧洲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神曲》当中,意大利诗人但丁描述了自己看到的地狱形状:像一个上宽下窄的大漏斗,共有9层。第一层是那些生前没有接受过洗礼的古代异教徒,在等待着上帝的裁判。其余8层是罪人的灵魂,分别按生前所犯的贪色、饕餮、贪婪、愤怒、信奉邪教、施行暴力、欺诈、背叛等罪孽,接受着各种酷刑的惩罚。

在这本《第十层地狱》的作者朱迪·皮考特看来,在九层地狱之外应该还存在着第十层地狱,比第九层更可怕、更邪恶、更不可饶恕,以惩罚那些背叛自己的人。这个有关爱与背叛、信任与欺骗、成长与疼痛的故事,也带给每一个人深深的思索。

与学生偷情当夜,女儿被强奸——什么样的罪行会下第十层地狱?

改编电影

02谎言与真相交织,这是一场罪与罚的较量。

小说中,翠克西在爸爸的鼓励下重返校园,在学校里依然逃脱不了同龄人对她的嘲笑和蔑视。面对警察的询问,翠克西声称杰森在派对上强奸了她。十七岁男孩杰森面临被以强奸罪起诉。劳拉向丈夫坦诚了她婚外情的事实,丹尼尔却无法原谅妻子的欺骗和背叛,爱与信任消失不见,婚姻岌岌可危。而男孩杰森成为一名职业球员的梦想就此破灭。

随着对案件的侦查深入,警方发现强奸案并不完全如同翠克西所描述的那样,而是存在诸多漏洞。经过警察的不懈努力和深入调查,那个派对之夜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在父亲丹尼尔眼里的乖乖女翠克西早就已经背着父亲与男友杰森发生了多次性关系。而仅仅想保持性关系的杰森对翠克西提出了分手。深爱杰森的翠克西无法接受分手的事实,想要通过一场派对来挽回杰森的心。没想到,意外服用迷幻药物的翠克西在派对上被杰森强暴。

翠克西不知道买给她迷幻药的正是与妈妈偷情的大学生,而杰森也误以为翠克西故意陷害他。于是,当冬节的晚上,杰森醉酒后偶遇翠克西时,他愤怒地质问翠克西,结果引来父亲丹尼尔的暴打和警告。翠克西在混乱中走失,丹尼尔和劳拉找寻一晚上才将其找回。在他们为施暴而担心引来警察逮捕时,他们听到了杰森自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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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堕向第十层地狱,欺骗自己才是最重的罪行。

警方对命案的调查一波三折,先是在尸体上发现了被殴打的淤伤和裂缝,以及指甲里残留的桥栏杆的碎屑,因而判定杰森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凶手是为了给女儿报仇的父亲丹尼尔,后又对采集到的血液进行基因检测断定凶手是女性。种种证据指向,杀害杰森的是被强奸的翠克西。正当警察准备逮捕翠克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畏罪潜逃。

翠克西乔装打扮,逃往罪犯躲避法律制裁的天堂——阿拉斯加,并在一场雪橇狗比赛中冒充了义工。根据线索循迹而至的丹尼尔,在冰河边找到了翠克西,并且从女儿嘴里知道了派对之夜的真相。他明白女儿不是凶手,为了替女儿顶罪,他决定向警方自首自己才是凶手。

丹尼尔的自首晚了一步。妻子劳拉已经向警方供认了犯罪事实。原来,真正的凶手,是在冬节晚上寻找女儿的途中意外遭遇杰森的母亲劳拉。在与杰森争执的过程中,杰森失足掉下桥,原本可以施救的劳拉因为内心的怨恨而松开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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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她犯下了但丁所说的地狱里所有的罪。

“我没有死,但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你想象夺去了生命和死亡的我/变成了什么。”——这是劳拉念过无数遍的《神曲·地狱篇》里最后一章路西法的诗句。

路西法无疑是全诗里最迷人的角色:他的腰部以下冻在冰湖里,三个头啃咬着罪人当大餐。他曾是天使长,曾有选择的自由——事实上,就是因为这自由,他选择与上帝争战。如果路西法是自愿选择走这条路的,他事先知道他会落到这种痛苦的下场吗?

面对女儿的伤痕,丈夫的痛苦,劳拉曾陷入深深的自责。她想要倾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她想到她犯了每一层地狱的罪——通奸罪,她诱惑学生,背叛雇主,她的大学。如果将希斯归为无辜的被利用者,那也可以被视为背叛罪。她蔑视上帝,违背她的婚姻誓词。她蔑视家庭,在女儿最需要她的时候,与翠克西疏远。她对她丈夫说谎,生气、愤怒,播种争吵。她还欺骗了她的学生,那些视她为良师益友的年轻人们。

最后,她松开了施救的手,杰森死了,她犯下了但丁所说的地狱里所有的罪。

强奸和谋杀──朱迪·皮考特以敏锐的洞察力与细腻的手法创作,定格了一个家庭的失落与无法倒转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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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中,作者皮考特用劳拉的口吻写到:在九种罪行之外,但丁遗漏掉了一个能下到非常深的地狱的罪行。如果所有的罪行里,最重的罪是背叛别人,那么欺骗自己该当何罪?

那就是第十层地狱,像针头那样大小的地方,来装无数众生。那里有宁可藏在象牙塔里,而不愿面对伤心的家人的教授;有在一夜之间长大的女孩;有不肯提及过去,把它倾倒到空白画纸上的丈夫;有假装可以做一个人的太太和另一个人的情人,还要让他俩保持距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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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折射现实,愿世人以虔诚之心,免受第十层地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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