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賦權型性教育”徵文

“我與賦權型性教育”徵文,紀錄你與賦權型性教育的故事。優秀文章將在“學者方剛”公號發表,文章打賞全部歸原作者,作者均將獲得方剛老師親筆簽名的贈書2本,文章還將結集出版。投稿郵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作者魏徐紅,現爲賦權型性教育高級講師。點擊瞭解:性教育講師培訓與考覈,與魏徐紅老師作同事!

“晚節”不保,

63歲的我成了性教育講師

魏徐紅

一、我是如何“晚節不保”的

2018年4月份我決定考賦權型性教育高級講師,親朋好友得知消息後,紛紛勸阻我:“您做心理諮詢好好的,講什麼性教育啊?”“爲什麼晚年要宣傳性教育?做與主流文化相悖的事情,您想晚節不保?”“您都60多歲了還考證,累不累呀,花錢找罪受。”……

2015年,我在心理諮詢工作,感覺很多來訪者的問題與性教育有關。因爲學校和家庭缺少性教育,孩子們遇到性騷擾、性侵、意外懷孕、墮胎、校園霸凌、家庭暴力、艾滋病等,不知道該怎麼辦。孩子們身邊的人,甚至老師也不知道怎麼辦,錯誤的處理方式還會給孩子們造成二次傷害。我心疼這些無辜的孩子們呀,於是我開始學習和宣傳性教育。

我年輕時缺少性教育這一課,前半生較痛苦,需要在有生之年補回來。這些,都促使了我跟隨方剛老師學習。

方剛老師在學術上嚴謹、認真的態度,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方老師提出的賦權型性教育理念,讓我極受震撼。賦權型性教育,以增能、賦權爲目標,是要提升受教育者在性與親密關係的領域具備做出對自己和他人負責任的能,是幫助孩子人格成長的教育。

我曾聽過方老師青少年性教育的微課,2016年又報名參加了北京同內容的地面課。方老師得知我學過微課後說:“你學過微課還花錢聽地面課?”我說:“微課和地面課的感覺和收穫是不一樣的。”“想給別人一碗水,自己須有一缸水” ,爲了儲滿一缸水,我決定在63歲的年齡,去考“性教育講師”高級證書!

我考取了心理諮詢師證書,還考取過許多個專業證書。但是,賦權型性教育的學習,我感覺是此生最累、付出最多,當然也收穫最大的專業學習。我經過網課和地面課的學習,反覆地聽網課,做筆記,經過地面講座、團輔和讀書會的備課、宣傳,通過了各種考覈。

其中我還有過一次補考。考試很嚴格,初級第一次考試我沒有過,但我努力後,第二次考試通過了。我成的賦權型性教育講師團隊中,目前年齡最大的講師。我爲此驕傲。

(下圖:第一屆賦權型性教育研討會上,魏徐紅老師和方剛老師在一起。)

二、我爲什麼學習性教育

回首我的人生,性教育的缺失帶來了很多悲劇。

我9歲讀小學三年級,趕上文化大革命,在學校沒受到性教育;12歲那年,有個同伴對我說她“乳頭比以前大了”,我摸摸自己的乳頭沒變,想到同伴是否病了,還勸她看醫生;我父親是軍醫,因爲給某領導的夫人看婦科病,說“你要天天清洗陰部,講衛生就好了”,文革後期被打成反革命。

1970夏季的一天晚上,在部隊大院,我和幾個同學在院子裏玩,走到警衛班的地界,一位戰士突緊緊抓住我的手,我被嚇壞了,用力掙脫後和同學們跑回家。我告訴媽媽後,反被媽媽訓斥。我當時認爲“手被男人抓”了,自己就是壞女孩了,生不如死。以至於,五年後,我無力反抗媽媽給我訂的娃娃親。我當時的想法是:“壞女孩能結婚就不錯了。”

爸爸被打成反革命後,我們全家被遣返回鄉。農村的女性非常保守,青春期乳房發育後,用自己織的白布把乳房勒平。我入鄉隨俗,乳房剛長大些就用布裹緊,有時勒得喘氣都不舒服。冬天穿得厚還好些,夏季裹得長痱子,討厭自己是女性。

一次,我和幾個姐妹在路邊看到了一塊用過的棉花做的月經墊,我說“這個人來月經了。”幾個姐妹們一起大聲鬨笑,我的臉紅了,再也不敢說“月經” 兩個字了。

1975年參加工作後,大幾歲的姐妹告訴我:“結婚後的女人特髒”。當時單位沒有淋浴,都是大浴池。我們就提前幾分鐘下班去洗澡,結了婚的女工進澡堂後,我們馬上出來。

結婚後,我天天用藥皁清洗陰部,直到50歲那年,一位醫生告訴我:“用清水洗陰部即可。”

……

我不想下一代再重複我的命運了。

(下圖:魏徐紅老師在和朋友們分享性教育)

三、學習性教育,我的收益

學習性教育四年了,受益最大的是我和我的工作,幾乎每個來訪者都有性困惑,比如:被性騷擾、性侵、家暴、中學生戀愛、同性戀、校園暴力、墮胎、夫妻性困惑,等等。我學習的性教育,幫助到了他們,諮詢後他們都長出一口氣,輕鬆了許多。

我的女兒,八十年代出生,比我懂得的性知識多很多,但是,性知識來源於報刊雜誌、媒體網絡,信息良莠不齊,更缺少性價值觀的教育。我的外孫,2013年出生,他兩歲多時,我學習性教育。我把方老師推薦的丹麥繪本《我從哪裏來的》圖片發給女兒,女兒懂英文,讓她學習並回答外孫的問題。

天津的許多業內人士,得知我學習性教育,也給我介紹性困惑的來訪者,感恩同行的信任。

在我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心性教育。

2018年10月,我第一次在天津辦增能賦權性教育讀書會,由第一次2個人參加發展到到8個人參加,書友們表示獲益良多。

有一位朋友帶孩子參加了方老師在北京辦的貓頭鷹性教育少年夏令營,一位諮詢師帶孩子參加了性教育冬令營,今年夏令營又有兩位書友報名帶孩子參加。這些愛學習的家長把“參加性教育夏/冬令營”作爲最好的禮物送給孩子,這是家長對孩子的愛,好羨慕這些孩子們。

(下圖:魏徐紅老師在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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