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沉淵看着懷裏又睡着了的洛洛,眼眸微微一沉,她似乎有些嗜睡!

次日,李壯一大早帶人去請朱雀,朱雀跟着李壯來到秦王府。

洛洛聽說朱雀來了,立刻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拉着朱雀來到了書房前。

“王爺,王爺……”

齊沉淵早早的聽到了洛洛的腳步聲,另外還有一個人,此人腳步沉健,步伐穩重,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功不低,且不是府中之人!

洛洛拽着朱雀的袖子,拉着他進了書房,朱雀見到齊沉淵,立刻行禮:“草民朱雀,見過秦王!”

“免禮!”齊沉淵的目光沒有從書上移開,洛洛見兩人行禮完了之後,立刻丟下了朱雀跑到了他的跟前,說:“王爺,我們要量量你的腿!”

齊沉淵將書放在一旁,皺了皺眉頭。

“來,朱先生,你先過來,要做一個舒服點的,不能太寬也不能太窄,然後再做一個稍微寬一指的!”

齊沉淵皺眉看了看兩人,有些煩躁,他們說的東西只有他們懂!

“王爺,草民失禮了!”朱雀說着上前去伸手丈量了一下他的大腿,朝洛洛點了點頭。

“朱先生,你量好了?”

“回洛洛小姐,好了!”

“你敢私自處罰府裏的人?”“本王妃在劈柴,你沒看到麼?”

“那我們走吧!”洛洛拉着朱雀就要走,齊沉淵渾身的氣息變冷,洛洛小姐麼?

“草民先行告退,洛洛小姐還請留步!”朱雀說着出去了,洛洛見他丟下自己走了,連忙回頭看着齊沉淵,說:“王爺,我去監督他!”

“站住!”齊沉淵不悅的喊了一聲,洛洛不知道他今天怎麼突然又不高興,回頭乾笑着說:

“嘿嘿,王爺,我去幫你把他抓回來!”

洛洛心裏打着小算盤,她看到齊沉淵不高興,不想留下來看他的臉色,所以跟他打馬虎眼,假裝自己不知道他是在叫自己。

“過來!”

洛洛垂着頭走到他的身邊,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可知自己是誰?”

“洛洛!”

“秦王妃!”

“我又不稀罕當王妃!等到我羽翼豐滿了,會離開這裏的!”洛洛小聲的嘀咕着,齊沉淵的臉色黑了黑,說:

“所以你對外自稱本小姐?”

“啊?你怎麼知道?”洛洛詫異的看着他,發現他眼眸中翻騰着怒氣之後,又縮了縮脖子,看起來嫣然就是一個做錯事,還沒有覺得自己做錯的孩子。

齊沉淵的怒氣在胸口翻騰,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跟自己有了肌膚之親之後,竟然還想着嫁人!簡直不可理喻!

“明日,本王會請宮裏的嬤嬤來教你禮儀!”

洛洛聽到嬤嬤兩個字,第一反應就是電視中的容嬤嬤,渾身哆嗦了一下。

“哦!”洛洛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悶悶不樂的朝門外走了去。

齊沉淵皺了皺眉頭,見有人來了,也沒有攔着她。

“本王命你查的事,如何了?”

“洛仁福原江城人,有個庶出的小姐,據說是出生的時候心智不全!”探子將手裏的畫像遞了上去。

齊沉淵接過畫像一看,畫像上的人跟洛洛有幾分相似,他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你敢私自處罰府裏的人?”“本王妃在劈柴,你沒看到麼?”

“洛家可有一位心臟不好的小姐?”齊沉淵問道。

“洛家嫡出的小姐,身子不怎麼好,常年用鹿血養着,這是洛家的祕密,不曾外傳,屬下也是親自潛入洛家才得知!”

齊沉淵的眼眸一沉,難道洛洛就是那個心智不全的庶女?洛家想要挖她的心臟?

只不過是皇上突然賜婚,洛仁福來了一個桃代李僵?

“皇上駕到!襄王駕到!”齊嘯天御前的太監常德公公尖着嗓子喊道,秦王府的人聽到皇上駕到,連忙都跪在了原地,把頭伏在地上。

齊沉淵聽到喊聲,立刻對着探子擺了擺手,那探子瞬間消失,他也連忙把畫像收好,飛身躺在了軟榻上,面色蠟黃。

“七弟,你身子如何了?”齊嘯天快步的走到了書房裏,看到了軟榻上的齊沉淵,關切的問道。

“臣弟,無礙!”齊沉淵擺了擺手,整個人虛弱無力的回應道。

“朕今日早朝時聽文武百官說,洛令史來負荊請罪了?”齊嘯天問道。

齊沉淵眼眸閃了閃,皇上這是在警告自己,京都發生的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麼?

“正是!”

“所謂何事?”

“洛令史桃代李僵,將臣弟的王妃由庶女代替嫡長女,生怕臣弟上奏皇上,所以負荊請罪!”

齊嘯天眼眸微微一眯,說:“七弟打算如何處置?”

齊沉淵聽到齊嘯天問他準備如何處置的時候,眼眸微微下垂,掩去眼中的情緒,淡淡的說:

“臣弟已是將死之人,洛令史不想讓嫡女嫁給臣弟,臣弟也無話可說。臣弟費盡財力娶妃,洛令史連一根紗的嫁妝都未給王妃辦理,臣弟只當做是買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日後洛府與秦王府無關!”

“昨夜朕見你身體欠安,不知道洞房……朕不過是站在兄長的角度上,想你秦王府早日後繼有人!”

“你敢私自處罰府裏的人?”“本王妃在劈柴,你沒看到麼?”

“回皇上,臣弟的身子連一般人都無法靠近……”齊沉淵說着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難堪。

“七弟莫慌,朕已經昭告天下,重金尋找良醫來幫你治病,想必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齊嘯天聽到這話之後,心裏終於放心了下來,他無法親近女人的事,他是知道的。

這幾年,他不少往他的府裏塞女人,只是每個女人都是在秦王準備親近的時候喪命了,太醫每次檢查都發現女人身上中的毒跟秦王身上的毒一樣,只是秦王身上的毒有東西壓制,但是那些女人身上的沒有,所以很快就暴斃了。

他原本以爲齊沉淵很快就能死了,沒有想到這一拖都拖了三年,他還活着!

“謝皇上恩典,只是臣弟這身子恐怕已經無藥可醫,皇上還是不要費心了!咳咳咳……”齊沉淵說着咳嗽了起來。

“七弟,昨天你大婚,本王去招待了貴客,沒有看到王妃。不過聽了外面傳說王妃神乎其神的,本王覺得七弟的王妃倒是一個妙人,不知道可否出來一見!”襄王齊夜吟問道。

“五哥,王妃不受約束習慣了,我還正有意向皇上請個嬤嬤回來教教她禮儀,省得日後出去丟了皇家的臉面!”齊沉淵說道。

“我們也不是外人,就算是失禮了,我們也不會予以計較,皇上對吧?”齊夜吟有一種不讓我見我就不走的意思。

齊嘯天連忙點了點頭,齊沉淵見拖不過去了,只好對着門外喊:“李壯!”

李壯聽到齊沉淵喊自己,連忙進來,見到齊嘯天就要下跪,齊嘯天說:“免禮了!”

李壯這走到齊沉淵跟前,說:“王爺,有何吩咐?”

“王妃在做什麼?”

“王妃剛剛帶着靈歌去了膳房!”李壯有些尷尬的說。

“去膳房?”齊沉淵也有些尷尬,面色通紅。

“走,去看看!”齊夜吟憋着沒有笑出來,一般的王妃怎麼會去膳房?就是要喫什麼,也是吩咐丫鬟去,堂堂王妃竟然親自跑到膳房,這成何體統?

“你敢私自處罰府裏的人?”“本王妃在劈柴,你沒看到麼?”

齊嘯天沒有攔着,李壯連忙吩咐兩個家丁來,抬着齊沉淵也往膳房去了。

洛洛正在膳房的院子裏,膳房所有的人都出來了,整整齊齊的站成了兩排。

“你們想不想成爲一流的廚子?”

“……”衆人沉默,不知道王妃在玩哪樣,沒有人敢吭聲。

“你們全部都是啞巴?”

“不是!”

“想不想當一流的廚子?”

“王妃,什麼叫一流的廚子?”

洛洛聽到有人發問,信口開河的說:“就是最好的廚子!”

“如何能當最好的廚子?”又一個人問道。

“當然是拜我爲師!廢話不多說,現在讓你們看看本尊的砍柴功!靈歌,上傢伙!”洛洛豪氣的說道。

“可是王妃,如果我們都拜你爲師,將來究竟誰是最好的廚子?”

“……”洛洛竟然有些啞口無言,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世界上其實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只要不斷的創新,勇攀高峯,世界都是屬於你們的!”

嘩啦啦的一片掌聲,靈歌連忙把那把老鐵送的劍給雙手奉了上來。

洛洛拿起那把黑黝黝的劍,對劍說:“靈劍啊靈劍,你一定要保佑我一劍下去柴能變四瓣!”

她說完了之後,舉着劍就朝地上的柴砍了過去,齊夜吟剛轉過牆角,看到洛洛拿着劍朝前面那排人砍了過去,連忙腳下一蹬,飛奔過去,一腳踢掉了洛洛手中的劍。

洛洛被他踢的手上頓時沒了力氣,劍也飛了出去,穩穩的插在了對面的樹上。

“你幹什麼?你神經病啊?”洛洛看清的來人,立刻對着他兇道。

齊沉淵剛想出聲制止洛洛,但是齊嘯天卻伸手攔住他,他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有趣的人了。

齊夜吟看到她囂張的樣子,又看了看她一身的打扮,知道這位就是秦王妃,嘴角微微一勾,說:“堂堂秦王妃,竟然在王府動私刑!”

“你敢私自處罰府裏的人?”“本王妃在劈柴,你沒看到麼?”

“呦,這麼說來,大齊尋常百姓家天天都在動私刑,還真不知道大齊的法律到底管還是不管呢!”洛洛雙手一抱,斜着眼睛看着他!

“你還狡辯,本王都看到了!”

“本王?”洛洛聽到他自稱本王,轉頭問靈歌:“靈歌,這個是誰?”

“這位應該是襄王齊夜吟!”

“哦!”洛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齊夜吟說:“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剛剛是在劈柴,劈柴!”

靈歌一頭黑線,她已經告訴她這位是襄王,她還讓對方睜大狗眼!王妃果然……霸氣!

齊夜吟聽到她說劈柴,立刻朝地上看了去,果然有一堆柴火在地上,還有一根豎起來的。

“你堂堂王妃在這裏劈柴,秦王府是沒有下人了麼?”

“管你什麼事?我高興,我樂意,怎麼着?你有意見?你有意見保留!你哪裏涼快去哪裏,別在這裏礙眼了,我們還要忙活呢!耽誤了膳房的工,錢你賠啊?大家都別看了,回去幫吧!拜師的事改天再說吧!”

洛洛朝衆人揮了揮手,那些人連忙一溜煙的跑了,萬一得罪了貴人,那可就喫不完兜着走了!

齊夜吟哪裏受過這樣的嗆?這個秦王妃也太可惡了!不過後知後覺的覺得哪裏不對勁,狗眼???

洛洛無視他黑了跟鍋底一樣的臉,連忙朝樹那邊跑了過去,齊嘯天見秦王妃跑了,連忙抬步跟了上去。

洛洛看着那把紮在樹幹上的劍,夠也夠不着,着急的跺了跺腳,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飛了過去,把劍給拔了下來,放在洛洛的面前,說:“秦王妃,你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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