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望無際,橫隔在帝國和扶桑之間。今日的海面特別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風和日麗。湛藍的海面上有一隻巨大的帆船在航行。船上的三支主帆全部升起,上面印刻着巨大的血色太陽。

幾隻雪白的海鷗飛舞在帆船四周, 妲己趴在船頭的護欄上,靈動的雙眸注視着大海和天空。這個剛從混沌中醒來的生靈,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有興趣。從妲己衣服的簡潔風格推測,應該是借用不知火舞的衣服。這種穿了幾乎等於沒穿的衣服,把這個狐狸般的少女,修飾的更加嫵媚迷人。

66橫渡滄海,宮本武藏竟然還可以在海上開大招?

橘右京站在船舷左側,時刻觀察着海面的動態和遠方的雲團。宮本武藏臉上蓋着蓑笠,躺在甲板上最舒適的位置。高高的駕駛臺上站着掌舵的不知火舞,胸前閃亮的汗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娜可露露把臂膀上的蒼鷹放飛到海面,望着空中翱翔的蒼鷹,少女的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妲己張開雙臂迎接撲面而來的水花,碩大的狐尾在海風中飄擺:“露露,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娜可露露扶着木質護欄,望着遠方的大海道:“一個強大而文明的國度,那裏有着和我們不同的人,甚至花朵與樹木也是不同的。總之,請妲己姐姐不用擔心。”

妲己望着海面:“那我們的扶桑又是怎樣的世界?”

少女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我們的世界曾經也十分美好,但現在出了一些狀況,所以我們要去這片大海的彼岸,尋找能解救我們家園的辦法。”

妲己道:“你以前去過那個地方嗎?”

娜可露露道:“沒有,我只聽爺爺說過那裏的故事,那片中原之土不止一個國家,有強大善戰的秦國,有繁華昌盛的大唐,兩國之下還有很多貴族。雖然他們之間時常有戰爭,但依然強大昌盛。他們的陶瓷、絲綢更是聞名整個世界。”

妲己雙眸明亮起來:“我希望早點達到那個世界。”

“吆西,已經可以看到海岸線了。”駕駛臺的不知火舞揮舞着手臂,興奮地大聲喊道。

躺在甲板上的宮本武藏掀起草帽的一角:“女人真是讓人心煩的動物。”

宮本武藏蓋上草帽繼續睡覺。

橘右京登上駕駛臺望向前方,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警惕:“有幾艘小船正在靠近。”

“納尼?”不知火舞舉起長筒望遠鏡:“真的耶,好像是海盜的船隻。”

船舷上的娜可露露對着空中的蒼鷹喊道:“瑪瑪哈哈!”

蒼鷹停止盤旋,然後向遠方飛去。

妲己懵懂的問道:“什麼是海盜?”

娜可露露道:“一羣邪惡的壞人,姐姐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請你暫時到船倉裏休息。”

66橫渡滄海,宮本武藏竟然還可以在海上開大招?

海盜的船隻越來越近,通過肉眼已經能看到四隻小船上的人影。海盜們露出凶神惡煞的目光,手中的長鉤與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他們身上穿着破舊骯髒的衣服,脖子上掛着粗壯的金鍊。當海盜頭領看到眼前的大船上還有女人時,嘴角露出了貪婪的笑意,一顆金色的大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四艘小船很快便包圍了這隻來自遠方的大船。只是這羣貪婪的海盜還沒有意識到,今天包圍的並不是倉庫裏多出的一筆寶藏,而是來自遠方的死神!

海盜頭子戴着一頂邋遢的三角帽,用手裏的長刀指着橘右京道:“把金子和女人留下,男人可以活着離開。”

“瑪瑪哈哈!”

伴隨娜可露露的呼喊,盤旋在空中的蒼鷹猛然直飛而下。當蒼鷹再度起飛時,鋒利的雙爪下掛着兩顆血肉模糊的眼球。緊接着便是海盜頭領的慘叫聲,四船的海盜同時向大船拋出鉤鎖。

“卡丘散!”駕駛臺上的不知火舞拋出一把紙扇,紙扇在半空展開,落到海盜船上時瞬間激起一團大火。不可思議的是,紙扇在人羣中旋轉幾圈後又再次飛到不知火舞手中。

66橫渡滄海,宮本武藏竟然還可以在海上開大招?

此時已經有幾個海盜爬進船倉,橘右京握緊腰間刀柄,雙目平靜地注視迎面而來的海盜。一步、兩步、三步……海盜越來越近,橘右京轉身拔出武士刀。只是眨眼功夫,橘右京連續揮動十七刀。空氣中留下一團耀眼白光,伴隨長刀進鞘的那一刻,一團血霧在空氣中蓬起。海盜睜大不可思議的眼睛,接二連三的倒在甲板上。

這便是神夢一刀!

66橫渡滄海,宮本武藏竟然還可以在海上開大招?

船尾又爬上來幾個海盜,娜可露露抽出袖中短刀,在人羣中不斷突進往返,“流刀舞術”詭異刁鑽,再加上空中巨鷹的不斷突擊,只是一會功夫,船尾也只剩下滿地屍體。船倉裏的妲己抱緊自己的尾巴,似乎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

然而即使廝殺如此激烈,甲板上的宮本武藏依然在睡覺。

海盜顯然也意識到今天碰到了硬茬,剩餘不足二十個海盜全部集中在一條小船上,正以最快的速度逃命,再也不敢去想關於寶藏和女人的事情。

宮本武藏掀開草帽,雙目依然是閉着的:“打擾我的美夢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未落,平躺的人影瞬間消失在甲板上。再看時,宮本武藏雙手持武士刀,正懸飛在海盜船的正上方。這羣亡命之徒對即將降臨的厄運渾然不知。

伴隨一聲巨響,小船的甲板盡數崩裂,空中飄蕩着斷裂的甲板和碎片。宮本武藏陰戾的眼神,透過飛舞在空中甲板的縫隙,注視着船上的每個人。

66橫渡滄海,宮本武藏竟然還可以在海上開大招?

船上的海盜大喊“進水了,進水了!”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種擔心已經是多餘的了,因爲他們已經沒有被淹死的機會了。

小船還沒完全沉沒,宮本武藏便已回到大船的甲板上繼續睡覺。片刻功夫,小船的桅杆消失在海面上。平靜的海面上只剩下浮動的屍體和麪積越來越大的血污。

此時,四人離秦國的邊岸已經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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