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班昭的交流中,皇帝對班昭的才華修爲十分欽佩,乾脆又請班昭入宮教授自己的后妃們讀詩誦史,讓宮中上下尊稱她爲“曹大家”。

漢朝的“閨蜜干政”:鄧太后和才女班昭

這些天,韓國總統朴槿惠“閨蜜干政”的新聞被爆出,一時間引人注目。自古以來,外戚干政、宦官干政、後宮干政等等層出不窮,可“閨蜜干政”這詞兒還是第一次出現,讓人感到無比新鮮。

其實,在中國歷史上,也曾有過“閨蜜干政”的情形,只不過那時候還沒人在意而已。這位干政的“閨蜜”大大有名,就是著名才女、歷史學家班昭。她不僅續寫了《漢書》,更在東漢和熹太后鄧綏臨朝執政的時代深度參與政事,協助太后處理國務,成爲“閨蜜干政”的鼻祖。

班昭字惠班,出身史學世家,她的父親班彪、長兄班固都是著名歷史學家。班昭從小生活在文化氛圍濃郁的家庭中,耳濡目染,自是有條件博覽羣書,修煉得才華橫溢。14歲時,她嫁給了同鄉曹世叔,生下了一個兒子曹成和幾個女兒。

後來丈夫去世,班昭沒有再嫁,而是全身心投入了幫助哥哥班固編修《漢書》的工作中。公元92年,班固因爲捲入政治傾軋,被牽連入獄而死,留下尚未完成的著作;漢和帝劉肇親政後,深爲《漢書》未完而遺憾,於是命班昭續寫完成。

在與班昭的交流中,皇帝對班昭的才華修爲十分欽佩,乾脆又請班昭入宮教授自己的后妃們讀詩誦史,讓宮中上下尊稱她爲“曹大家”。就是在這時候,班昭與漢和帝的貴人鄧綏相識,兩人一見投緣。

鄧綏聰慧好學,領悟力又強,讓年屆中年的班昭十分喜歡,更加悉心栽培。兩個人很快成爲了超越師徒關係的“忘年閨蜜”。在班昭的言傳身教下,鄧綏在宮中處處隱忍,以退爲進,最後成功擊敗了皇后陰氏。

於公元102年成爲漢和帝的新皇后。四年後,漢和帝病逝,鄧綏臨朝執政。雖然女性的身份讓班昭無法走上朝廷,卻始終在幕後幫助鄧太后出謀劃策,協助她處理政務、治理國家。

班昭熟讀史書,歷代的興衰成敗、爲政得失都瞭然於胸,有着豐富的政治智慧。有了她的指點,年輕的鄧太后如虎添翼,初掌大權就有章有法,讓大臣百姓都心悅誠服。

對於班昭的“閨蜜干政”,史書並未遮掩,直接記載:“及鄧太后臨朝,(班昭)與聞政事。以出入之勤,特封子成關內侯,官至齊相。”班昭經常出入宮中,成爲太后高參,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

閨蜜如此“干政”了數年,她的貢獻太大,除了物質賞賜之外無法再酬答,鄧綏只好封了班昭的兒子曹成爲侯,後來更官至齊國丞相,成爲歷代少見的“拼媽族”。

有一次,鄧太后的哥哥大將軍鄧騭因爲母親去世,請求辭職歸鄉。鄧騭一直率軍鎮守邊疆,是國家北部的屏障。鄧綏不想同意,但哥哥態度很堅決,於是她去徵求班昭的意見。班昭引經據典之後說,大將軍堅守忠孝之義,請求辭官守制,正是功成身退啊;

如果不允許的話,將來若有意外,或者犯了什麼小錯,就難以保持謙遜謙讓的美名了。這是含蓄地告訴鄧太后,如果鄧家兄弟不急流勇退的話,等一朝你不再掌權,任何小事都有可能引發大禍端。鄧太后非常聰明,立刻明白了閨蜜的弦外之音,當即接受了班昭的建議。

鄧綏臨朝的時代,水災旱災頻繁發生,但她處置得宜,讓人民安居樂業,社會穩定並向前發展,是中國歷史上最有作爲的女主之一。與其他臨朝的東漢太后委託父兄管理國家不同,鄧綏始終是自己親自掌管政權,而閨蜜班昭始終在她的身前身後。

因爲鄧太后業績出衆,天下敬服,所以無論是當時還是後世,雖然大家都知道班昭參政議政,但從無一人指責彈劾“閨蜜干政”,反而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班昭安享晚年,直到七十多歲纔去世。得知她的死訊,鄧太后十分悲痛,當即素服舉哀,並派專人辦理班昭的後事,隆重安葬了自己的老師兼閨蜜。不過,相比隱身在幕後的“閨蜜干政”,班昭歷史學家和才女的名聲更大、更高,讓人們忽略了她的政治家身份。

漢朝一妻多夫:平陽公主的三任丈夫都是誰?

古代女人要求從一而終,就是一個女人只能有一個婆家。不過兩漢時期,似乎比較開放。好多女人可以有幾個丈夫,當然不是同時的,要有先來後到的順序。比如漢武帝的母親王娡,就曾經先嫁給金王孫。還有一個女人就更有名氣,那就是她的女兒平陽公主,她曾經擁有三任丈夫。

有道是皇帝女兒不愁嫁,一家有女百家求,何況是公主。平陽公主長得漂亮,最先受到恩寵的是曹參的孫子。名叫曹壽,賜爵平陽侯,所謂平陽公主也是從這時叫響的。平陽公主剛剛出嫁的,年齡並不大,應該是十五六歲,夫妻應該也曾恩愛過。

不過曹壽的身體不太好,再加上貴族公子本來就喜歡花天酒地,因此更加孱弱,再後來連自己的小老婆也被人睡了。小老婆姓衛,給曹壽戴綠帽子的名叫鄭三,曾是平陽家的下人。儘管曹壽的生殖能力不強,衛老婆卻是繁殖能力超強,衛長君、衛子夫、衛青,名單太長,實在沒有列下去的必要。

平陽公主看丈夫很鬱悶,也不知道怎樣勸解,還好,平陽公主很爭氣,居然生下了一個男兒,取名叫曹襄。再後來,曹壽一病嗚呼,平陽公主鬱鬱寡歡,就和丈夫小老婆的女兒衛子夫關係挺好的,再後來衛子夫做了平陽家的歌女,而且還有了親近皇帝的可能。

因爲漢武帝多次到平陽家看花,那些歌女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漢武帝很是高興,叫秀色可餐嗎。再後來,經過漢武帝的引薦,平陽公主下嫁給夏侯嬰的孫子夏侯頗,這也是開國功臣的後裔,不過這傢伙更不地道,居然和自己父親的小老婆偷情,於是漢武帝怒不可遏,把他給宰了。

就這樣,平陽守了七年寡。七年,人生有多少個七年,在這七年裏,平陽公主經受了風雨洗禮,儘管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沒有男人的潤澤,生活還是缺乏了情趣。這時候昔日家裏的養馬童衛青日趨地位尊貴,不僅老姐當上了皇后,而且自己也因爲屢立戰功,被加封爲大將軍,連自己的三個孩子也被封爲侯爵。

可惜老婆死了,漢武帝一看衛青相貌堂堂,又是自己的小舅子,就給平陽公主賜婚,平陽嬌羞的說:他是我的家臣,怎能當我的夫婿。哈哈,漢武帝哈哈大笑道:這可是皇親國戚,他的姐姐可是正宗的皇后。

就這樣,平陽再次做了新娘。果然這個衛青,和其他兩任丈夫不同,平陽很滿意。後來當平陽第三次成了寡婦後,再也沒有改嫁,按《漢書》記載,她主動要求與衛青合葬(西漢的合葬制度不同墓,只在近處即可,平陽墓冢約在衛青墓東側1300米處),陪葬於茂陵。

明代有多開放?尼姑竟讓男女在禪房行雲布雨

馬塞託假裝啞巴,在女修道院裏當園丁,院裏的修道女爭着要跟他同睡。各位美麗的小姐,世上有多少男女,頭腦都是那麼簡單,以爲女孩兒家只要前額罩着一重白麪紗,腦後披着一塊黑頭巾,就再也不是一個女人、再也不會思春了,彷彿她一做了修道女,就變成了一塊石頭似的。

凡是具有這種想法的人,一旦聽得了什麼出乎他們意想的事情,那他們真是怒氣直衝,像是發生了什麼逆天悖理的罪惡了。這班人絕不想想自己隨心所欲,要怎樣就怎樣,尚且還不能滿足,也考慮不到一個人整日閒暇無事,情思潦亂,會在精神上有多大影響。

又有好多人,認爲那在日間幹辛苦活兒的人,他們的肉慾早給那鐵鍬鋤頭、粗衣淡飯、艱苦的生活趕得一乾二淨了,他們的頭腦已昏昏沉沉,再不懂好歹了。這類見解真是自欺欺人!

薄伽丘說明,修道院的教士修女,其實還是凡人一個。中國古代佛教的機構、禮儀和僧侶生活,和薄伽丘筆下的修道院生活類似,面臨的困境,也頗相似。佛、法、僧,是佛教“三寶”,但終究不完全相同,僧畢竟是活生生的人。

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中,常常也在宣揚佛家道理的同時,像薄伽丘那樣把尼姑和尚諷刺和取笑一通,小說裏描寫寺廟生活與僧尼的形象,往往並無什麼特殊的神聖感,除了形式上的戒律以外,與外界的凡俗塵世並無太大區別。

明代馮夢龍編的《全像古今小說》中有一則故事,叫《閒雲庵阮三償冤債》,說一位公子阮三郎與一位太尉家小姐玉蘭私下交換了信物,想要再見面幽會,但“只恨閨閣深沉,難通音信”。公子的朋友就找到閒雲庵一位貪財的尼姑,給了她錢,由她來負責操辦。

尼姑便邀請小姐的母親攜小姐某日去上香,囑咐小姐到時假裝想要到禪房休息,她則把那公子約來,預先躲在禪房裏。尼姑巧舌如簧,終於說動了夫人帶小姐去尼姑庵——小姐本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又果真約來了公子,兩個性壓抑的古代青年,就在禪房中苟合。

後來,小姐懷了孕,而公子原本就有病在身,身體虛弱,這一下就暴死了。小姐生下了孩子,父母也未加虐待,再後來孩子長大中了狀元,做了吏部尚書。他的母親,即當年的風流小姐爲一日夫妻從一而終,成了節婦,年輕時的孟浪,當然也就一風吹了。

子小姐幽會在古代很不容易,在《西廂記》和《牡丹亭》都得有人穿針引線,成人之美,但馮夢龍的故事中尼姑來做媒倒很新鮮,而且安排提供禪房之類的全套服務,簡直就是在拉皮條,當淫媒了。

一般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這尼姑不免犯了佛家講的“貪、嗔、癡”中的貪戒,再者,她居然敢在佛祖眼皮底下爲人開包房,顯然是沒有起碼的原則性和紀律性的。這明代社會是開放還是不開放呢?

說開放吧,青年男女不能正常見面,說不開放吧,尼姑又能在禪房讓未婚男女行雲雨之事,然後再去面對佛祖和觀音念阿彌陀佛。不論怎樣,尼姑也做了紅娘,至少說明,寺和庵與俗界的行事方式、思維模式基本是一致的。

《紅樓夢》第十五回寫到鐵檻寺和饅頭庵,也是一樣世俗。饅頭庵裏的小尼姑智能兒“自幼在榮府走動,無人不識,常和寶玉、秦鍾玩笑,如今長大了,漸知風月,便看上了秦鍾人物風流,那秦鍾也愛她妍媚,二人雖未上手,卻已情投意合了”。

似乎尼姑們完全戀愛自由,根本不受教規約束的。接下來,秦鍾在庵裏非禮智能兒,智能兒居然把尼姑庵叫做“牢坑”,說要“離了這些人,才叫好呢”,半推半就間,智能兒“不知怎麼樣就把中衣兒解下來了”。

另一面,老尼姑也積極參與解決兩位施主家因爲兒女婚姻產生的糾紛,委託長袖善舞的鳳姐來辦理,老尼姑的行爲也不太像出家之人,倒像精通人情世故的一般老婦女,所以《紅樓夢》裏批出家的妙玉的判詞是“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

崑劇《思凡》乾脆就直接描寫尼姑陳妙常的情慾,陳妙常有段唱詞:“恨只恨說謊的僧和俗,哪裏有天下園林樹木佛,哪裏有枝枝葉葉光明佛,哪裏有江湖兩岸流沙佛,哪裏有八萬四千彌陀佛。”還寫下“黃昏獨自展孤衾,怎奈凡心轉熾”的句子。

智能兒和陳妙常是“癡”的,但這樣驚世駭俗的反宗教情感,在文人看來,卻是正常的人情。和尚這一邊也差不多。《水滸》第四十五、四十六回寫楊雄殺老婆潘巧雲,石秀殺潘巧雲的情人裴如海。楊雄殺妻,與武二郎殺西門慶和潘金蓮,性質大致相同,都是因爲私通違背婦道和倫理,而水滸英雄都是道德警察居多。

不過細看又不全一樣,潘金蓮一案的男主角西門慶原本就是一個著名的地痞流氓,以勾引良家婦女爲樂,但在潘巧雲案中,勾引她的卻是一個“老實和尚”裴如海。書中寫裴如海初一見潘巧雲,“兩隻眼涎瞪瞪的只顧睃那婦人的眼”,裴如海一邊做法事,一邊“就袖子裏捏那婦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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