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導語

由嘉映與天意聯合出品,青年編劇唐宇擔任導演兼編劇的懸疑電影《冰封迷案》即將於4月20日登上院線。影片圍繞“密室逃脫”爲主線而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密室脫逃,他們在極其寒冷空間裏,死亡一步一步像他們逼近,他們會如何求生,恐懼、猜忌充斥在空氣裏,是坐以待斃?還是顯露動物原始本能?這是一場人性的交戰,玩得就是心跳。

因此,林贊專訪了青年導演、編劇唐宇,以下爲專訪文字整理: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Q

1、您拍攝的驚悚片《冰封迷案》不久就要上映了,請問當初如何想到要拍這樣一部驚悚片?您覺得驚悚片該如何創新?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最早開始的時候,我身邊所有的朋友,包括這個電影的監製、著名導演徐耿老師,都覺得我拍驚悚片很奇怪,可能大家對我的認識,覺得我應該拍文藝片。說實話,在類型片特別是驚悚片裏要去談什麼情懷是比較奢侈的事情,但誘發我把它拍下來的原因,確實是當時在中國國家話劇院排了一個話劇,它裏面的主題對我有觸動,讓我有拍這個片子的想法。

歸根到底什麼是最恐怖、最恐懼的事情,也是對當下有意義的、正能量的片子,可能是人和人之間的猜忌和不信任,國與國之間都是這樣,一些很小的細節就可以瀰漫,像蝴蝶效應一樣引發的恐懼,像瘟疫瀰漫,這種是最恐怖的,可能每個人都會有體會。

還有現實問題,作爲一個從話劇導演轉變成電影導演,必須要面對怎麼去說服資方的問題,除非你成了大師,很少有人會爲你個人的情懷去買單,怎麼把你的情懷用類型片的方式去展現?說白了,就是尋找投資的問題。所以,我也特別感謝這個電影的投資方,一個是嘉映影業的董事長覃宏先生,一個是天意影視的董事長吳毅先生。

驚悚片創新?作爲剛拍了處女作電影的導演來說,可能我沒有太多發言權。但個人感覺並不一定要拘泥在神神鬼鬼、超自然、獵奇的問題上,甚至在聲畫上故弄玄虛。《閃靈》、《沉默的羔羊》都很穩,關鍵還是創作的內心,什麼讓你感覺到最恐怖、最驚悚的,每個創作者應該有自己的獨特體驗。每個人都不一樣,如果只是去追求一些所謂聲畫上的刺激,我覺得很難有突破,自己做着也沒意思。這是個人的見解。

Q

2、在衆多的國產驚悚懸疑片中,《冰封迷案》與其他驚悚片有什麼不同?它出彩的地方在哪?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剛纔在回答爲什麼要拍驚悚片的時候,可能多少回答了一些。除了在故事、聲畫上的刺激之外,最大不同是,觀衆走出電影院也許會聯想到自己。所謂細思極恐吧!事後的恐懼會比在電影院感受到恐懼更明顯,會對自己的行爲處事方式有正能量的影響,這是我們最大的訴求,個人認爲最出彩的地方還是我們的創作初衷,前三分之二是驚悚、是恐懼、讓人絕望、讓人窒息,後面三分之一是溫暖、是感動。驚悚加文藝,如果能做到這個份上,我覺得就是成功了。

我們也遵循了一些驚悚片和懸疑片的創作規律。比如這個電影劇本,按傳統創作方法來說是暴雪山莊模式,它戲劇性很強烈,在封閉冷凍空間裏,每小時溫度要下降四度,如果不找出所謂的兇手就會被活生生凍死。這個電影是建立在戲劇性非常強烈的基礎之上。

必須向經典學習。《冰封迷案》在劇作上借鑑了最著名《無人生還》的結構,但帶出來的個人體驗是完全不一樣的,另外《無人生還》是在孤島上,我們是在急速冷凍的情境,造成的戲劇壓迫感會讓觀衆更揪心。

現在用驚悚片來探討人性的詞都用爛了,但還是應該向這邊努力。在電影情境下,劇中人將人性的惡展現出來,但我始終相信人有善良的種子。到了最後,那些很微小的善良,會慢慢的在狹小、冷酷、恐怖的空間裏點燃,那纔是最強大的,唯一能拯救大家的東西,也是我們擺脫恐懼的唯一出路。

與別人不同的還有兩點。第一,我們有一位非常有經驗的監製,徐耿導演。有這樣一位有經驗的電影導演給我做監製,是我的福氣。第二,我們有一幫這個年齡階段的實力演員,他們未必那麼有名氣,但都是中戲科班出來的,非常有經驗的一幫演員。放在別的小成本驚悚片裏可能都是挑大樑的。他們之間產生的表演化學反應,還是有看點。驚悚片和喜劇片,個人的認識是它的表演都是很有難度的。不僅需要個人發揮,也需要相互配合。在開拍之前進行劇本圍讀,真的是抱着嚴謹的創作姿態,所以爲什麼說是誠意加盟,大家都希望做出並展示出一個很有良心的驚悚類型片。

Q

3、您也曾在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做導演,堅持做了這麼多年的戲劇,您覺得它最吸引你們的地方是什麼?戲劇和電影的經驗有什麼不同或互補的地方嗎?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對,我在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做了九年話劇、舞臺劇導演。話劇或者舞臺劇最吸引地方就是導演、演員直接和觀衆交流。它更像一個儀式,它是一個有很多限制性的東西,但如果有足夠的想象力,你會創作出無窮的東西。就像鋼琴一樣,只有七個琴鍵,你有足夠的想象力依舊可以編排出美麗的曲子。舞臺上的時空單一,但可以把它做的豐富、很自由。

對我而言,戲劇的魅力可能還在於可以少留遺憾,電影多多少少是一門會留下遺憾的藝術。戲劇你可以不停的打磨它,不斷調整,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

個人感覺,戲劇和電影完全不同,其實電影和電視劇都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是綜合藝術,但完全不一樣。戲劇是以場面爲單位,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老說戲劇場面,場面是單位,但什麼叫場面?你真正拍了兩部戲之後,纔會真正理解什麼叫場面。電影的單元就不同了,電影是鏡頭,所以個人認爲它們是完全不同的兩門藝術。

當然也有互補的地方。它們都是一門綜合藝術,有些電影手法可以放在戲劇裏用,有些戲劇手法也可以放到電影裏。表演也會有互補,影視演員和戲劇演員相互跨界,會增進他的表演。

從電影鏡頭來說,戲劇是一個大全景,觀衆可以由自己主觀意識來決定,自己想看、或着重看哪裏。當然,導演也可以引導觀衆來看重點的地方,用燈光手段、調度手段,等等,比如《茶館》第一幕,於是之扮演的角色像穿針引線一樣,在茶館裏遊走,它其中的一個功能可能就是導演在引導觀衆看哪裏。即便如此,相對來說,戲劇觀衆選擇看的地方還是有主觀性。電影就完全不同,電影是導演或作者就想讓你看這個鏡頭,給你這個鏡頭讓你看。總之,基本單元不一樣,一個是場面、一個是鏡頭,我覺得這是它們的本質區別。

Q

4、那您認爲相較於您開始做編劇的時代,和當下的時代相比,編劇的處境發生了哪些變化呢?您是如何看待當下中國的影視行業狀況和編劇職業化的前景的?有哪些制度是需要去完善的呢?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其實我做編劇入行很早,那個戲叫《好人李成功》,李亞鵬先生投資。應該是2003、2004年正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寫了一個兩萬字的短篇小說,機緣巧合拿到李亞鵬面前,他毅然決然的決定投資做了,黃宏和凱麗主演。2004年左右大概做的劇本,2005年左右播出。

編劇處境的變化?毫無疑問,編劇各方面待遇有了大幅度提升,社會越來越知道編劇的重要性,但跟國外或者是演員、導演相比,編劇在整個行業裏的地位,大家可能還沒有充分去尊重和理解,這也是我想從編劇轉行爲導演的原因。……我本科是戲劇文學系,研究生讀的是導演系,當時面試的時候導演系的老師們問我,“你是戲文系的爲什麼要考導演系研究生”,我說,我真不是覺得導演這個詞怎麼樣,只是,毫無疑問,無論戲劇和電影它的最終“作者”都是導演。

要完整展現自己的創作意圖、保護自己的作品,你就必須要做成導演,這個也是正常的。劇本就是要被演員和導演“踩”到腳下的,“踩”不是說貶義詞,也可以理解成“基石”,是要大家起化學反應,不論是多著名的劇作家都是一樣的。導演、演員都會在編劇的基礎上再創作。我自己寫的話劇改個四五稿,到了排練場一點不吝惜,必須再創作。但編劇的精神內涵和框架是導演和演員無法代替的,這個地位是毫無疑問要尊重的。“踩”既是把劇本踩到腳下,也是把劇本當作往上走的一個墊腳石,要相輔相成的看問題,可能纔會做齣好戲或者好電影。

特別感恩這個職業。隨着國家的繁榮富強,大家從過去物質追求發展到精神追求。我們處在一個最好的時代,所以我特別感恩。問題肯定存在,但大方向是好的,這必須承認。這種情況下有沒有問題?當然有問題,什麼行業都會有問題。比如說,演員片酬和製作比例的問題;急功近利,爲了遷就檔期或者其它客觀因素,有些電視劇本可能只有三集劇本就敢開機,所以會良莠不齊。但這些可能也都不是問題,越來越專業、越來越發展,只要在往前進,自然而然都會解決。

編劇肯定會越來越職業化,這毫無疑問。前一兩年,有IP小說作者和編劇比較的話題。個人感覺這沒法比較,看似都是碼字,但編劇和小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職業。優秀的編劇未必能寫出好的小說,好的小說作者未必能寫出好的劇本,創作手法都不一樣。以前看到一篇文章,王朔回憶梁左的文章,特別有啓示,梁左可以寫情景喜劇,也可以寫相聲,但他想完成一部小說,可能就很難,筆路子都不一樣。當然,當下也有打通“任督二脈”、對劇本創作和小說創作都很嫺熟的人,但那畢竟是少數。它是一種客觀規律,沒有誰高誰低的問題。我很懷疑好萊塢所謂的編劇團隊創作,現在比較時興。我們開始做頭腦風暴的時候會徵求很多人的建議,但真正落實到項目,頂多是兩個人承擔。

需要完善的還是對知識產權的保護。文字可能沒有視頻那麼好界定版權,怎麼去保護編劇原創的積極性,就是要保護知識產權。雖然在做導演,但不得不說,劇本劇本,一劇之本。並不是因爲自己曾經是編劇,從而誇大編劇的重要性。沒有劇本,一切都是免談。不管在二度創作的時候,你怎麼把劇本當作墊腳石,怎麼把劇本“踩”在腳下,前提是你總得有那麼一塊兒石頭。爲什麼編劇署名一定是在主創裏排第一位?就是說編劇的重要性。

從大的制度來說,應該尊重。怎麼去保護編劇的權利、知識產權,不保護這個行業,大家都都非常急功近利,不搞原創,就不會有什麼進步。第二就是從創作團隊上來說,怎麼去尊重編劇,同時,編劇又怎麼去尊重導演和演員,這是需要默契的,現在做出好作品的好像都是有這種默契的團隊。大家臨時湊在一塊的時候,怎麼有這種共識,我覺得這是大家可以去完善的。

Q

5、您之前也編劇創作過抗戰劇《連環套》,結合您自身經驗,您認爲當下的抗戰劇的發展方向是什麼?怎麼樣才能創作出好的抗戰劇?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連環套》是命題作文,是著名編劇柳樺和我共同完成的。當時拿到這個命題作文的時候,我們都認爲這個故事很適合做電影,未必能夠適合電視劇。電視劇更重要的是寫人物關係。像美劇《越獄》以情節爲主,不是不可能,但很有難度,《連環套》的強情節是想按美劇的感覺預先去設置的。按這種標準去要求,柳樺和我覺得完成得也算可以吧。

現在抗戰劇越來越好,迴歸到當時歷史背景下的小人物,不只是以宏大場面來取勝,這是挺好的方向。我的理解,抗戰劇首先要尊重歷史。前輩說,寫歷史題材或者抗戰劇也好,“大事不虛,小事不拘”。比如《連環套》看似是很美劇風格的東西,但大背景是真實的,一定要尊重大的歷史。另外,還必須要有正確的歷史觀,比如手撕鬼子那些神劇,可能就是怎麼看待這個歷史。說敵人強大不丟人,因爲我們最終戰勝了他。查查歷史,剛開始抗戰的時候,不可否認日本士兵非常強大。拼刺刀,受過專業訓練的日本兵一個人可以打四、五個中國士兵;日本在抗戰之前,做了很大量的工作。華北有多少個村,每村有多少口井,都做了很多的調研,所以敵人是非常強大的,我們的先烈戰勝他們很不容易,這就是最基本、最簡單的觀念,不能刻意的醜化、弱化敵人,當然我不是說去美化他。

好的抗戰劇,除了編劇努力之外,還需要一個好的製作團隊,製作需要大量的考證史實。做一個故事很容易,但要帶出年代的質感、真實性就沒那麼容易了,這不是光靠編劇能完成的。比如現在一些片子很奇怪,服裝不對、用的槍不對。製作需要大量的研究纔行,纔會有好的質感。當然劇本也很重要。

Q

6、電視劇《當家大掌櫃》、《我爲兒孫當北漂》都是您個人編劇的作品,您覺得個人編劇和合作編劇分別有什麼優勢與缺點呢?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對,《當家大掌櫃》是我一個人創作的作品。《我爲兒孫當北漂》是滕華濤導演監製,我太太溫蓉和我聯合創作的作品。

合作編劇要達成默契,真的是需要心有靈犀,要互補,還得要相互包容。我合作的編劇能達到這種狀態的,一個是我太太溫蓉,另外一個就是柳樺。如果有這種默契,合作編劇肯定會比個人編劇有很多的優點,可以相互刺激。如果達不成默契的話,合作編劇可能反而會丟分,還不如個人編劇,個人至少能保持作品的完整性。當然,個人編劇也會聽到的策劃編劇的意見,但還是不一樣。

Q

7、《冰封迷案》是您第一部導演作品,您覺得編劇是不是應該用導演的思維來寫劇本呢?因爲電影在現階段導演的決定性更大一點,不管你寫成什麼樣,他不拍成你那樣也沒用。您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編劇轉導演有什麼優勢呢?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編劇有導演意識、甚至有製片意識當然會更好,但劇本畢竟還是分文學劇本和導演臺本。作爲編劇來說,可能未必需要那麼多顧慮,寫到自己最滿意,然後把後來的工作交給導演,或者在創作過程之中,導演就已經介入,這樣也比較好。

電影導演的決定性更大,這很正常。剛纔我也稍微談了一些這問題,電影也好,戲劇也好,當然都是大家的作品,是編劇的作品,也是攝影的作品,也是演員的作品,美術造型的作品……但“作者”只有一個,就是導演,不是說導演怎麼樣,它本質就是這樣的。

當然,經常也會遇到這種問題,在某方面,這導演水平、實力可能根本不如編劇。那編劇就不用跟這導演合作,你自己甚至可以當導演。現在也有製片人中心制,但無論以誰爲中心,一個作品都需要有一個主腦。統一大家或者按自己的思路,拍出一個完整、統一的作品,這就是導演要乾的工作而已。

編劇轉導演當然自己有優勢。第一點就是有持續的創造能力。導演怎麼說都是二度創作,必須要有東西才能二度創作。編劇可以平地摳餅,按照自己的感受和體驗創作出東西。再根據大家的意見或者感受進行二度創作,這是其中優勢之一。

第二點就是對故事和人物的把握,講故事的方式。……當然,很多導演對講故事的方式也有自己獨特的地方,那說明他也是編劇。經常會聽到一個詞“編導不分家”,黑澤明也說,你要成爲一個導演,你就是拿着一張紙、一支筆去寫劇本,沒有別的路。也可以說,如果想成爲導演的話,編劇應該是必修的一門課程。

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拿出一個經典的話劇劇本來說,剛入門的導演,讀不出它的文學性,不能理解這個劇本,怎麼去排演它呢?想都不敢想,怎麼去做呢?無論電影也好、舞臺劇也好,都是文學性的。這非常重要。文學性涵蓋了思想、情節故事、人物、人物關係,整個作品的氣質,等等等等。一幅畫、一個舞臺劇作品、一個電影作品都有它的文學性。當文學性讀不出來或者創造不出來的時候,談何把它呈現出來。

Q

8、您認爲戲劇,電影劇本和電視劇劇本在創作上有哪些重要的區別?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電影劇本和電視劇劇本是不同的兩個方式。它們有共同的地方,但本質上還是不一樣的。戲劇和它們差別就更大了,剛纔也說了,它們的基本構成單元都不一樣。戲劇劇本基本構成是以場面爲主。如果不是大師或意識流,如果是手藝人的話,戲劇寫的、導的是場面,這是導演、編劇的第一意識,在這個基礎上才能談怎麼講故事,怎麼講感受、講體會。這是它的限制性,但也是因爲有個這個限制性反而會自由。

電影劇本和電視劇劇本也有差別,個人感覺是,國內的電視劇本應該是寫人物關係、人物命運爲主。雖然有些電影也是在講述人物命運,但主流來說,電影劇本不一樣,這不僅僅是一個容量的問題。

電影劇本跟戲劇、電視劇劇本來說,可能最大區別之一是臺詞。除非是刻意追求,或者是不得已,否則冗長的臺詞再華麗,在電影裏可能最無力。電視劇、戲劇則不一樣,至少現在大部分靠臺詞表現,臺詞更重要。

Q

9、從講故事的整體水平來看,您覺得電視劇編劇和電影編劇之間有什麼區別?電視劇編劇轉電影編劇會不會更有優勢?這個問題您怎麼看待?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好的電影或者電視劇編劇,講故事的基本水平應該是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如果習慣了不同的方式,好電視劇編劇相對來說容易轉成電影編劇。電影編劇也是一樣,它們相互轉換比戲劇更容易一些。

主要是看個人,看每個編劇對不同表達方式的認知,就像你會畫油畫,但突然對中國畫也會很有興趣,也會轉到這邊一樣,關鍵還是看自己,前面都是積累,看你怎麼去適應轉換過程。

Q

10、據悉,《冰封迷案》是嘉映影業青年導演計劃推出的影片,您覺得當下電影行業對於青年導演進入門檻有什麼自己的看法?青年導演又該如何尋求自己的出路?

「林贊說」專訪|唐宇:抓不到項目的文學性,這個導演就是白扯!

唐宇:

現在青年導演的出路已經越來越多。網絡也好,電影節也好,各大公司也好,都在培養年輕導演,國家也在培養年輕導演。門檻真的不是問題,英雄不問出處。千萬不能因爲所謂門檻扼殺了一批未來可能會有才華的青年導演。有些人可能慢熱、大器晚成,有些人可能起步很好,但江郎才盡,這都很難說。前提是青年導演足夠堅韌,足夠有毅力,足夠熱愛這個東西。

電影創作和電視劇、舞臺劇確實需要才華。不以大師、天才爲標準的話,真的更需要勤勉、盡職盡責,愛它,願意爲它付出,享受它。足夠堅強,慢慢升級,未必能成爲大師,但應該會做到優秀,至少是合格。

作爲創作者,我們生活在一個很好的時代,出路真的很多。根據自己所長,電影節、網絡都去做,要跨出第一步,做起來,以後就會越來越熟悉,在這個過程中也會對你的戲劇觀、創作觀有不同的認識和修正。最主要的是青年導演要行動、行動、行動,青年導演要自己寫劇本、自己寫劇本、自己寫劇本,因爲沒有人給你好劇本拍。

END

文章內容由[林贊說]原創,轉載請保留或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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