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茶樹原產地在哪?原本是沒有爭論的。

因爲世界各地的人都公認爲中國是茶樹的原產地,中國是世界上最早發現、利用和栽培茶樹的國家,世界各國的茶樹都是由中國傳播種植的。

一場不該發生的曠日持久的爭論:世界茶樹原產地在哪?

但自1824年英國人勃魯士在印度阿薩姆發現所謂野生茶樹後,竟以此爲證,宣稱“茶樹原產於印度”。 

英國人貝爾登、勃拉克、易培生等人隨聲附和,隨後日本的加藤繁、橫井、伊藤、村上鎮等人也附和這一謬論。

從此以後,在國際學術界開展了一場曠日持久的茶樹原產地之爭。

一場不該發生的曠日持久的爭論:世界茶樹原產地在哪?

英國人貝爾登在其著作《阿薩姆之茶葉》中認定茶樹原產於印度。

英國植物學家勃萊克在《茶商指南》裏提及“有許多學者……主張茶的原產地爲英國而非中國。”

英國僞茶學家易培生在《茶》一書裏說到“中國只有栽培的茶樹,不能找到絕對的野生茶樹……”,表示他們在印度亞薩發現的野生茶樹,已經被植物學家視爲一切茶樹之祖。

日本人橫井、伊藤在他們1911年出版的《日本大辭典》裏也寫到“茶的出生地在東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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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違反科學,不顧客觀事實,否定中國茶樹在世界上產銷的光榮歷史的種種謬論,1922年,年僅 26歲的吳覺農先生揮筆撰文發表了著名的“茶樹原產地考”,吹響了批判洋人學者對茶樹原產地偏見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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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吳覺農以豐富翔實的史料 ,向世人展示中國是茶樹的原產地 。

例如,列舉了《神農本草經》、《爾雅》、《廣雅》、《晏子春秋》、《華陀食論》、吳志《韋目翟傳》、《茶史》等大量古籍文獻對茶的記述。

尤引《茶經》雲:“茶者,南方之嘉木也……其巴山峽川有兩人合抱者”,指問國外學者:“當時四川和印度相差萬里,山川崎嶇,交通未開,試問印度茶種怎樣能夠輸入到四川去?”

例如,論述了各國對於茶的名稱,都承認是從中國福建的茶字轉譯而出。茶的學名Thea Sinensis,也表明了茶與中國的密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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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國外學者中也不乏支持“中國是茶樹原產地”說法的人,其中比較有名的是日本人橋本實。

他通過對茶樹細胞染色體和外形的比對分析,指出中國種茶樹和印度種茶樹在細胞遺傳學和形態上全部相似,並不存在區別,並推論茶樹的原產地在中國的雲南。

但橋本實的工作也留有遺憾,只能證明中國、印度茶葉同源,茶樹的原產地在中國雲南的推斷還缺乏實物做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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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開始,我國組織了多次卓有成效的茶樹資源考察。

第一年就在雲南勐海南糯山發現樹齡800年以上的栽培型古茶樹;1961年在雲南勐海縣巴達山的原始森林中發現1800年的野生茶樹王;1992年,在雲南普洱市瀾滄縣的雲南邦威古茶山發現1000年左右的過渡型茶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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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1993年4月,“中國普洱茶國際學術研討會暨中國古茶樹遺產保護研討會”在思茅地區(現普洱市)舉辦。

來自亞洲、美洲9個國家和地區的181位專家學者親臨邦崴古茶樹現場考察分析,達成共識:

“瀾滄邦崴古茶樹通過分析其染色體組型,並與雲南大葉種和印度阿薩姆種的核型對比,結果發現邦崴大茶樹核型的對稱性比雲南大葉種和印度阿薩姆種對稱性更高。證明邦崴大茶樹是較雲南大葉種和印度阿薩姆種更原始、起源更早的茶樹,是野生型向栽培型過渡的過渡型結論,以核型分析結果看是完全正確的。”

從而使得這場綿延近乎兩個世紀之久的爭論終於有了結果。

世界茶葉發展變遷的歷史也由此得以正本清源,中國纔是真正的世界茶樹的原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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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我國的茶學工作者又從地質變遷和氣候變化出發,結合茶樹的自然分佈與演化,對茶樹原產地作了更加深入的分析與論證,進一步證明我國的西南地區是茶樹的唯一原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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