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着她那楊柳細腰,大手握着她胸前的豐盈,抱着無骨的女人在懷裏,身體每個細胞都覺得舒適。

他對林語的身體還是喜歡的,起碼現在還不想讓那個她離開。

於是重新提及了先前的問題:“要多少,考慮好了嗎?”

林語的眼睛一直睜着,眼角是一片溼亮,“我……我想找個男朋友好好談戀愛,我們可以去餐廳喫飯、去電影院看電影,然後約見雙方父母、簡單辦個婚禮,成爲他的妻子,再爲他生個孩子……”

莫沉的眉斂了起來。

“還記得第一次和你發生關係的那天嗎?我當時就說了,想做你的女朋友。”

莫沉記得,每每想起來,都覺得這個女人是異想天開。

林語輕笑出了聲音,爽朗且溫柔的,還帶着點兒不在意。

“你說我這樣的不可能成爲你的女朋友,我只以爲你需要點兒時間接受我……”

明明五年前,這個男人對她說過,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林語頓了頓,喉間是一股哽咽,她心裏其實知道,莫沉這樣的人,需要的是門當戶對。

她強壓下了那股難受,繼續道:“現在你既然已經訂婚了,我也不好繼續呆在這裏。”

莫沉眼睛佈滿了陰騖,言辭責難,“至今,你仍舊想當莫太太?”

林語愣了愣,開懷一笑,“嘻嘻,你才知道呀。”

莫沉抽出了放在林語腰間的手,從牀榻上坐立了起來,“你究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林語低下了頭,在醞釀好情緒後,再抬頭,對上了莫沉的眼,“你別看我這樣,還是有人喜歡我的,今天……就剛纔還有人向我表白呢,我準備接受他……”

“他是誰?幹什麼的?他能給你什麼?你跟着他能有什麼前途!”

莫沉丟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林語握緊了手心,很認真的回答了莫沉的問題。

“你是莫沉,莫氏總裁,你能給我錢,我跟着你會有很多錢!對於那個人,我尚且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他對我很好,我平時花銷不大,我和他在一起的話,只要光明正大,日子應該好過的,重要的是……重要的是,我很喜歡他……”

她對柯巖不討厭。

喜歡的話,也有一點吧,畢竟人家喜歡她,她也應該以“喜歡”回報一下。

莫沉冷笑,“幾個月前,你也對我說過喜歡。”

“那是在討好你,怕你生氣,怕你會不要我了。”

林語抬起頭,眼睛裏閃起了光,“還是說……你其實是有一點點喜歡我?如果你說不希望我離開,我就不走……”

她至始至終,只想得他一句認可!

當深愛一個人到卑微塵埃的地步時,她已然全無自尊可言了。

莫沉凝眸,望着牀上赤身的女人,她的美好嬌嫩確讓他愛不釋手,他確實想留下她,他薄脣輕啓時,門外卻是響起了一聲啜泣。

這個聲音驚動了屋內的兩個人。

房門打開,門外站着淚眼盈盈的沈流年。

她臉色蒼白如紙,嘴脣輕顫着,瞳孔裏竟是染着悽楚和悲涼。

林語見到沈流年面部的變化,幾乎斷定了沈流年同她一般愛着這個男人,否則又怎麼會如此痛苦。

除沈流年外,林語在這漆黑的夜中,似乎還感受到了門外站着另一個人,那人黑亮的眸子犀利無常,不似是秦聰。

當深愛一個人到卑微塵埃的地步時,她已然全無自尊可言了

沈流年說了一句“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接着欲退出門外,莫沉卻拉住了她,“你別走,今晚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下一瞬,莫沉將牀上的林語拽了下來,柔弱的她因爲這猛烈的撞擊疼的牙關緊咬,耳邊的聲音似是地獄傳來的那般冷冽,“現在就滾,如果再出現,我會讓你死一萬次!”

她的心沉了下去,想爬起來卻發現腳踝受了傷,她用最細微的聲音道:“我、我站不起來……”

莫沉緊蹙着眉,用牀單將她包裹起來,扛在肩上往外走,前後不過十幾秒鐘,她被無情的扔在了滿是塵土的草地上,腳踝被徹底傷到,疼的她額上布起了汗。

前一刻他還抱着她做着戀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後一刻因爲沈流年的出現,他冷酷無情的將她扔了出去。

冷月下,她的臉頰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若殭屍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富人區走出來的,她全身上下只披了一層薄褥,腳下踩到了玻璃也不自知。

後來還是秦聰出現,送她去了酒店,幫她找了一套衣衫,然後找了醫生幫她包紮傷口。

秦聰走的時候,林語提了一個要求,她想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秦聰答應了,且說要速度快一點,否則莫總會不高興。

翌日她回到小別墅,卻是去浴室將牙刷被子毛巾以及各種她買的東西全部裝進了垃圾袋。

而莫沉給她的卡放在了化妝臺前的收納盒裏,裏面還放了沈流年給她的錢。

還有莫沉送給她的那些衣服包包鞋子,她一樣也沒有帶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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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蓮子放入口中,細細的品味。

說也奇怪,日常他的飲食都是要過幾道關口的審覈驗毒,他才肯喫。這小丫頭拿來的東西,他連想都沒想就放到了嘴裏。心裏突然一驚,萬一這丫頭背後要是真有什麼祕密,自己這多年來的防範不都功虧一簣了?

救她那日,他就已經探過了她的脈息,是沒有武功的。

但還是要找機會再多加試探纔行,一直以來對付他的那個人,心狠手辣又縝密,絕對是有耐心從小培養一個殺手到他身邊的。也許她沒有武功就是爲了更輕易的接近他?

可是想到沐思語那真誠明亮的笑容和清澈見底的雙眸,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如果一個自小就被培養的棋子,是絕對不會有那般清晰的眼神

看來還是自己多想了。想起那丫頭要一個門牌,他立刻喚了人進來。

第二天一早,唐逸白就帶人來了蓮香院。原本派個人來把門牌換上就成了,可是不知道爲何,他卻想親自過來。

一抬眼就看到那蓮香園的門牌上,糊着一張大白紙。紙上“沐王府”那三個字簡直慘不忍睹啊。就是三歲的小孩寫出來的也比這個整齊規則。

那三個字,粗細不一,有的地方還因爲手抖而歪歪斜斜,最末的一筆因爲沒有了墨而虛的看不太清。

唐逸白看着這破字,居然笑了起來。真是個神奇的小丫頭。

指派着人小心翼翼的摘下了沐思語的那張破字,順便把蓮香院的牌子也取了下來。換上了自己命人刻好的木質門牌。

當深愛一個人到卑微塵埃的地步時,她已然全無自尊可言了

牌匾一掛上去,那院門立刻生了光輝一般。

唐逸白屏退了下人,自己進了院子。

小桃一看唐逸白進來,立刻跪了下去:“三爺怎麼來了,小姐還在睡呢,奴婢這就去叫小姐起牀。”

唐逸白揮了揮手,算是受了小桃的禮:“不必了,讓她睡吧,我在這裏等等。”

說完便坐在了石凳上,等了一會見沐思語還沒起身。就招呼小桃去逸風院喚了清風送來了一壺茶和一本書。

靜靜的喝着茶看書。

這一等,就快到中午了。沐思語才懶洋洋的起了身。

這院子向來只有她和小桃二人,因爲是姑娘家住的院子,小廝們都在院外候着。所以沐思語毫無顧忌的就出了房門,連衣服也沒換。

一出門,舒爽的伸了個懶腰。誰知一低頭看到唐逸白居然坐在院中手裏拿着一本書,正眯着眼細細的打量着她。

此刻的沐思語頭髮略微凌亂,臉上睡意未消,慵懶的模樣像只剛睡醒的小白貓

。皮膚白皙透亮,兩頰因爲剛剛睡醒紅撲撲的。小嘴嘟嘟的微翹着,嬌俏可愛。

只是穿的這是什麼啊?乍一看是內裏的褻衣褻褲,可細看那褻褲短的還不到膝蓋,衣服袖子也剛剛過肩。白皙的胳膊和修長的大腿就那麼裸露着,雙腳也穿在一雙奇怪的鞋裏,只在鞋底上橫釘了一條寬錦緞,嬌小細白的腳趾露在外面,走起路啪嗒啪嗒的響。

唐逸白頓時臉紅的像個番茄,低下了頭:“小桃,快伺候你們小姐更衣。”

說完假意拿起書來細看,其實哪裏看的進去一個字。腦中全是她的身影。白皙的小手,修長的大腿,在那淺粉衣衫的襯托下更是白的透亮,似是有一層亮晶晶的光華在隱約中一閃一閃的。

唐逸白無法把這些場景從腦中驅散,整個人跟煮熟了一般。

沐思語看到這樣的唐逸白,哈哈的大笑。沒想到這座冰山還挺純情嘛,看過睡衣裝都羞成了這樣。

要知道她以前穿着睡衣去樓下買外賣都是常有的事呢。

還是不逗他了,沐思語跟着小桃回房換上了白衫,洗漱完畢才又出現在了唐逸白的面前。

這人此刻儼然又恢復了冰山樣,細細的品着茶。好像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茶早已涼透了,喝茶只是一個安定自己緊張的動作而已:“我給你換了新的門牌,你去看看吧。”

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咦,這人不等自己看完給個評論嗎?一大早到她這裏只是喝茶看書?

沐思語歡樂的跑到門口,抬眼一看。精緻的紅木牌匾上,刻畫着三個大字“思慕閣”。

果然是他的字體,可是比起昨天的那字今日這個略有不同,在飄逸灑脫中似乎略帶着柔情,沒有那麼剛毅了。

思慕閣,嘿嘿,好名字。把自己的名字倒了過來,換了一個字,再配上個閣字,更像是女兒的閨閣。文化人果然不一樣啊,比那個沐王府還好聽

。不錯不錯。

沐思語歡喜雀躍的左看看右看看,只到脖子都酸了,纔回屋去了。

看在他對自己這麼好的份上,沐思語便想着也送他一樣禮物吧。

可是在送什麼這件事上,又犯了難。

這唐逸白貌似喫的用的什麼都是最好的,而自己此刻也無法出門去採買,就算是出去了,只怕也選不出來什麼稱心的。到底送什麼好呢?

糾結了一個下午,突然想到唐逸白之前好像盯着自己的雙腳看了一會,莫非是看上了自己特製的拖鞋?

對,對,一定是這樣的。這拖鞋啊可是她專門給自己定做的,完全受不了晚上睡前在房中溜達還要中規中矩的穿着繡花鞋,所以在她的指導下,悠悠給她做了這雙拖鞋。

本想拿去女人莊做新款產品賣的,可是發現連自己家裏的那些人都無法接受這個樣式的鞋,也就作罷了。放在家裏自己獨自享受。

悠悠知道沐思語的習慣,所以之前收拾東西時,把這雙拖鞋和睡衣也都給她帶了來。

沐思語一直都是個行動派,一想到立馬開工。

沒有悠悠的幫忙,她還有小桃。又有現成的樣式做參考,小桃應該可以做出來一模一樣的。

於是那晚主僕二人忙乎到了深夜,才把一雙深藍色錦緞的拖鞋做完了。不知道唐逸白的鞋碼,就按照自己看到的大概尺寸略做大了一些,反正拖鞋也沒必要那麼精確。

第二天中午喫過午飯,沐思語拿着禮物慢悠悠的往逸風院走去。

這次門口的小哥倒是沒有擋她,只是屋內伺候唐逸白的肖嶽卻說主子在午睡,讓沐思語等一會。

沐思語見那竹林下有一個竹編躺椅,便悠閒的斜躺在上面,靜靜的等待。雖是正午,可這竹林中卻格外的清爽怡人,反正昨天自己睡覺他也等了那麼久,今天換她來等,也算是扯平了。

唐逸白午睡起來後就聽小廝說她過來有一會兒了,此刻在竹林中候着

他便出門走近了竹林。

翠綠的竹葉在風中輕輕搖擺,那躺椅上的人兒,一身雪白,雙眼緊閉,竟然熟睡着。

偶爾有飄落的竹葉落在臉上,便隨手撥開。雪白的衣裳上,零星的散落着青翠的竹葉,倒像是專門放上去的一般,點綴其中,霎是好看。她懷中還緊抱着一個東西,熟睡了也沒掉下去。

唐逸白突然不想叫醒她了,就那麼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熟睡的沐思語。

平日裏見到的她總是行爲粗魯,又嘰嘰喳喳的很多話,此刻睡夢中倒是文靜乖巧的模樣。

沐思語感覺有什麼人盯着自己似的,漸漸從夢中醒了過來。微睜了雙眼,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唐逸白。

白衫隨風輕浮,臉上竟然沒有那萬年冰川的冷漠,反而是多了些許柔和,眼神也不那麼犀利了,目光軟軟的看着自己。

當深愛一個人到卑微塵埃的地步時,她已然全無自尊可言了

“嗯,我竟然睡着了,你午睡醒了啊。”剛醒過來的聲音略帶沙啞,低低的說道。

唐逸白一反常態的附身上前,伸手摘掉了沐思語頭上的一片竹葉:“怎麼不叫醒我,在這裏睡容易着涼。”

啊,這麼溫柔關懷的話,是自己主子說出口的麼?肖嶽伸出手指狠狠的戳了戳自己的耳朵。

看來真是不一般啊,回頭要找清風來好好打聽打聽這姑娘的來路了。

沐思語站起身,遞過手中的東西:“喏,給你的。沐氏獨家定製版拖鞋,晚上自己在房中時穿着,百分百舒服。”

唐逸白接過沐思語遞上的拖鞋,細細打量。這不就是昨天見到她穿的奇怪的鞋嗎?怎麼給自己也做了一雙。

沐思語呵呵的笑了起來:“昨晚特別給你做的,小桃的手都磨破了才做好呢。深藍色的,和我那雙紅色是情侶款呦。”說完還挑動着眉毛,這廝調戲人的本性又流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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