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在鄂爾多斯草原南端,有一條蜿蜒的河流,它源於陝西西北定邊縣境內,流經內蒙古鄂托克前旗、烏審旗,然後從巴圖灣村東折流入陝北境內,與響水河匯合後向東南方向流入黃河的支流無定河。在地層鬆散的毛烏素沙漠上,沖刷出一條寬闊幽深的“U”字形河谷。這條河流就被稱爲薩拉烏蘇河。

薩拉烏蘇,蒙語的意思是黃色的水。就是在這條河流一帶,曾經是古老而燦爛的鄂爾多斯文明的發祥地。

薩拉烏蘇動物羣化石至少有45種以上,這裏是名副其實的“化石之鄉”。這些薩拉烏蘇文化遺物和共存的動物羣表明,薩拉烏蘇河一帶,曾經有很多的淡水湖,那裏水草和森林茂盛,成羣的動物活躍其間。生活在河湖兩岸的“河套人”就是在這樣水草豐茂的地方創造了自己的文明。爲人類的歷史的發展譜寫了光輝燦爛的一頁。

本土學者楊道爾吉長期致力於北方草原文化的研究及創作,他將通過系列文章來爲我們釋讀關於薩拉烏蘇河的科學研究史。

薩拉烏蘇河,捧着讀你(十六)

作者/楊道爾吉

繼續分述,介紹法國學者對薩拉烏蘇河的考察和研究—— (三)舊石器時代考古

其一,在邵家溝灣右岸距河牀7米的階地基座裏發現一處舊石器時代古人遺址,其上堆放着各式各樣的動物骨骸,但全部都是破碎的,並無完整的骨架,散落着顯然是人工打擊製成的石英岩器件。

其二,發現了舊石器時代的工具,包括修理過的石片在內的石器200餘件。與水洞溝石器相比,不僅數量少,並且除其中有4—5件稍大些(最大石器長7cm、寬6cm)外,其餘均爲細小型。全部石器加到一起剛放滿兩個手心。德日進認爲,這與當地及附近缺乏堅硬的卵石和礫石有關。

其三,在薩拉烏蘇河發現大量骨角器。

對薩拉烏蘇河的舊石器時代考古研究,是與水洞溝緊密聯繫的。步日耶把兩地舊石器分別稱爲“水洞溝工業”和“薩拉烏蘇河工業”。步日耶指出,水洞溝舊石器與西歐的莫斯特文化(舊石器中期)及奧瑞納文化(舊石器晚期之初),在器形和打製技術上存在許多相似之處,步日耶說“(水洞溝舊石器)好像處在很進化的莫斯特文化和正在成長的奧瑞納文化之間的半路上,或者說是這兩個文化的混合體”。也就是說,在舊石器時代中晚期,水洞溝與西歐這兩個地區已有較一致的文化特徵,並認爲這種相隔遙遠的兩地文化類同現象是人類“大距離遷移的同化影響”引起的。

對於薩拉烏蘇河的舊石器文化時代,步日耶沒有直接回答。但是他提醒:不能因爲石器細小,而且與中國和蒙古的新石器時代工具相距不遠,就認爲薩拉烏蘇河文化比水洞溝的文化進化晚或年輕,不能這樣判斷!因爲這樣的判斷不容易與地層學和古生物學的證據相一致,而按石器類型學暗示,卻正好相反。

德日進則指出:“儘管地質狀況及類型不同,薩拉烏蘇河和水洞溝的遺址差不多都是屬於同一時代;人類似乎居住在同一地質失去的土地上,伴隨相同的動物羣,處在同一文明階段,很可能他們屬於不同的部落”。

——很長時間內,法國學者和中國學者循着德日進的判斷,把薩拉烏蘇河遺址與水洞溝遺址並列爲舊石器中晚期。以後漸漸有所修正。

                                     〖待續〗

▶薩拉烏蘇河·捧着讀你(十五)

▶薩拉烏蘇河·捧着讀你(十四)

▶薩拉烏蘇河·捧着讀你(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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