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聯演同臺競爭

許昌工人劇團排演了一出《呼延慶打擂》的戲,剛剛上演,誰知鐵路西的羣英舞臺,接了一個淮陽難民劇團,第一個戲碼上的竟然也是«呼延慶打擂»。在這出戏裏,唐喜成唱了黑頭包拯,這是他第一次唱黑頭,賣了很大勁,因爲是兩個劇團的節目相撞了,你越是賣勁,就造成的矛盾越多,落的意見也越大。工人劇團是本市的文藝單位,淮陽難民劇團是外地來的,許昌文化館總覺得有些失禮,因此要求工人劇團主動與淮陽劇團搞好關係。也不知哪位幹部想出了一個主意,叫這兩個團聯合起來同臺演出一齣戲,以便聯絡一下感情,演出地點確定在羣英舞臺,演出劇目定的是《打包府》,唐喜成在這出戏中唱老生,觀衆叫好不絕。這一下使坐在臺下看戲的淮陽劇團的老師坐不住了,他本來當個觀衆就行了,誰知他不但跑到了後臺,來了個場外指導,而且還乾脆化了妝,穿戴了起來。這個戲有武打場面,這位老師想,唱功戲叫許昌劇團贏得了不少掌聲,武打戲不能丟入,一定要打好,也賺回來些掌聲,如其不然,豈不是就丟了人了嗎!在師傅的部署下,學生們個個鬥志昂揚,到武戲開始時,難民劇團的師徒出了兩組人,對打的特別賣勁,觀衆鼓起了熱烈的掌聲。事情到此,已不錯了,收場散戲,皆大歡喜,各有所得,聯歡聯誼。誰知工人劇團的武打演員,把這一行動看作是對武行的挑戰,於是也扮了正反兩組兵丁,上臺也開打了起來,打的也很緊張湊手,觀衆也報以熱烈的掌聲。這一組對打剛剛下場,淮陽的兩組演員又出場了,什麼小翻、蹦子、對刀、對槍……在臺上打個沒了。就這樣,兩個團的武打演員在臺上輪番地搞起了練功比賽,這一下可叫文化館的同志作了難,找這個團說,不行,找那個團講也不靈,這個上,那個下,那個上,這個下,就這樣從日偏西一直打到日頭落,本來五分鐘開打就可結束的戲,足足,開打了兩個小時。正在文化館的同志爲難之時,一位茶房跑來請示:“汽燈店掌櫃的問,今晩送幾盞汽燈來?”文化館的那位幹部忽然計上心來的說:“不送啦!不送啦!今晩的夜戲不演了。”由於汽燈遲遲不來,眼看就黑燈瞎火了,觀衆狂熱了兩小時之後,肚子裏也咕咕叫了,戲纔不得不散了。這一場“持久戰”的《打包府》,只怕是有史以來,還從來未這樣演出過的吧!

許昌工人劇團勉強維持了幾個月,最後不得不解散了,臨解散的時候,竟然欠了劇場和工會幾百塊錢,兩家都不願意,都找到唐喜成算賬,喜成說人都走了怎麼辦呢!劇場和工會也都很爲難,最後唐喜成說:“好!我賠你們算了。”爲此,他又到長葛、古橋、洧川、漯河等地演了幾個月戲,掙的錢除了還兩家的賬外,還有一些結餘。

許昌又成立了一個新許劇團,張宏盤、趙順功參加了,又把張桂花和夏瑞珍也請到了許昌。此時唐喜成去許昌還錢,正好碰上了這些人,都約他參加演出,原本張、夏二位坤角商量的是每演,一場戲,每人分二十元的固定戲價,劇團賠賺都是這個價。喜成沒要固定戲價,劇團給他開份子賬,按最高分的一百二十分計算,三天一分賬,誰知此時的生意特別好,每三天就能分百元左右,比鄭州開封請來的坤角所拿的固定戲價還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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